澤警官說這些話的時候，我的恐懼之意越來越明顯，表情也非常僵硬的問出了一個很不專業的問題，道，“會不會是柳欣欣，根本就沒有懷孕呢？”
高澤搖了搖頭，道，“沒懷孕的女人，肚子裡面怎麼可能有羊水存在呢？所謂羊水，是指懷孕時子宮羊膜腔內的液體。在整個懷孕過程中，它是維持胎兒生命所不可缺少的重要成分。在胎兒的不同發育階段，羊水的來源也各不相同。在妊娠第一個三月期，羊水主要來自胚胎的血漿成分；之後，隨著胚胎的器官開始成熟發育，其他諸如胎兒的尿液、呼吸系統、胃腸道、臍帶、胎盤表面等等，也都成為了羊水的來源。”想必，高澤警官來之前一定做好了充分的功課，這時聽他這麼一說，我頓時有種喘不上來氣的感覺，尤其在聯想起柳欣欣之前的古怪舉動，我實在忍不住感到頭皮發麻的道，“那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難道說柳欣欣肚子裡的孩子，真的是……是……是……”我一連說了三個是，才能繼續往下接，“鬼胎？”
一瞬間，高澤臉上的表情更加陰冷了。
第十三章。試圖還原孫雪死亡前的情形
警車內。
高澤警官拿著柳欣欣的彩超體檢單，儘管此時此刻他臉上的表情顯得相當鎮定，但我已經悄悄留意到，他拿著單子的那隻手。略微有些顫抖。我相信事情發展到這裡。這世界上絕大部分人都無法理解，為什麼柳欣欣肚子裡的“孩子”，有正常的心跳，卻沒有嬰兒的外形。
真的是鬼胎麼？
這時，我想起一個問題，忍不住問道，“這彩超單子你是從哪裡弄來的？”
高澤警官道，“孫雪所在醫院的更衣室，當時我們整理孫雪的遺物時，從她的白大褂裡面找到的。”我思索著。沒說話。高澤又道，“據我分析孫雪和柳欣欣一直暗中保持著來往，只不過這件事情，她們兩個做的非常隱秘。”
我同意他的說法，因為聽到這裡，我心裡已經能隱隱約約把握到什麼了。我相信高澤警官一定也有同樣的推測。所以我等著他繼續往下說。
高澤道，“孫雪和柳欣欣一開始應該是沒有聯絡的，當柳欣欣懷孕以後。去做彩超，意外發現當時的彩超大夫居然是自己的同學。她們兩個人應該就這樣相遇了。”
我點了點頭，道，“是的。”
高澤道，“我認為一開始，一切都是正常的，但是孫雪恐怕做夢也想不到，隨著柳欣欣懷孕時間越來越長。她檢查出來的彩超結果，卻越來越詭異！”
我略微哆嗦著，把高澤手上的彩超單子拿過來繼續瞅了幾眼，認真分析道，“這裡開頭第一句，胎兒越來越古怪……證明孫雪早就已經知道了這件事，而且你說的沒有錯，孫雪極有可能是‘親眼’看著柳欣欣肚子裡的鬼胎，一天天長大的。”說到這裡，我故意加重了親眼兩個字。
高澤看著我，一邊深思，一邊往下接道。“按照當時的情況，孫雪一定是想要報警或者停止繼續幫柳欣欣再做檢查，但是別忘了，之前我們調查過，孫雪的為人是很好的，很隨和，沒有脾氣，還很善解人意。這樣一個好人，如果柳欣欣當時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懇求孫雪，千萬不要把事情說出去，我想孫雪應該會答應的。”
我接著他的思路，看著彩超報告，道，“孫雪答應了之後，過了一段時間，柳欣欣便得寸進尺，進一步讓孫雪幫助自己檢查肚子裡的這個鬼胎，當時孫雪一定也曾勸過柳欣欣，讓她打掉孩子，但柳欣欣應該拒絕了。”
高澤道，“不但拒絕了，她一定還勸說孫雪繼續檢查這個孩子的‘發育’情況。”說到發育兩個字，不知道為什麼，我和高澤都生出一種非常異樣的感覺。
我心想，柳欣欣會不會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肚子裡的孩子是鬼胎呢？還有，她肚子裡的東西真的是鬼胎麼？還是有一些另外的，我們暫時還無法理解的原因？這些問題誰也說不清楚，我們暫時能做的，只是把當時大體情況推測出來，具體的，還要找到更多的線索才行。
高澤這時續道，“以當時的實際情況來推論，孫雪那時候一定瞞著醫院，幫助柳欣欣暗中培養胎兒的發育和成長，可是到了最後，為什麼孫雪會那麼離奇的死亡呢？孫雪的死，會不會和柳欣欣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如果柳欣欣真的是兇手的話，她是怎麼殺掉孫雪的？
這時，我也把自己心裡的疑問，挑幾個重要的一股腦說了出來。
首先，柳欣欣為什麼要在地上爬？為什麼要半夜三更偷偷摸摸啃自己老公的腳？
其次，柳欣欣如何做到，一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