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定勢思維,感覺她眼裡還閃著幽幽的綠光
“張阿姨,這麼晚了,您”
“哦,我睡不著,看你的床頭燈還亮著,想請教你個問題”張阿姨擠出一絲笑容,笑得讓人有點兒直發毛。
“什麼問題,您進來說。”我無奈地說道,心裡卻十分不痛快,這個時間到書房敲門,葉璐還好,葉軍長也說得過去,唯獨張阿姨情理上講不通。
張阿姨也有點兒不好意思,走進房間,訕訕說道:“這麼晚了,打攪你不好意思”
“都是一家人,您別客氣,有什麼問題儘管說。”表面上我不能失禮,心裡卻告誡自己,以後睡覺別胡思亂想,否則一般人接近自己都察覺不到,還冒出一個想法,那就是將來如果有了自己的房子,一定要鋪地板磚,因為地毯光著腳走路不經意會聽不到動靜。
“哦,是這樣的,今天我跟葉叔叔說了家裡的情況,他知道後十分關心,但對我家的事兒無能為力,他推薦說你認識個高人,可以幫我指點,躺在床上,我思來想去睡不著,去衛生間看書房的燈還亮著,以為你還沒睡,才過來敲門的”張阿姨說道。
“沒關係,我平時睡得就晚,不知道您說的高人是”我說道,看來亮著燈思考問題的毛病也得改一改。
“葉叔叔也沒說明白,具體說的是誰我也不清楚,只是讓我抽空找你問問”張阿姨道。
我當然知道葉軍長指的是誰,要論認識,他還不一樣熟悉,幹嘛往我身上推?真是豈有此理!是不是當官兒的心思都“縝密”,還喜歡推卸責任?
“今天有點兒晚,這樣吧,張阿姨,明天我徵求一下葉伯伯的意見再答覆您好嗎?”因為後來張阿姨跟葉軍長說了什麼我不知道,而聖姑的脾氣我也瞭解,她想不想見張阿姨還是個未知數,我可不傻,當然不能馬上答應,就是帶她去也得打著葉軍長的旗號。
“恩,那就拜託你了”張阿姨說完無聲地走出了書房,沒想到這個張阿姨也和我有著同樣的毛病,喜歡光腳踩地毯的感覺。
第二天早起,因為時間比較緊,葉軍長不提我也沒問,葉璐和我都沒怎麼吃,而是讓送我們上學的吳警衛把車停在了“單縣羊湯館”。
喝著白白的羊湯,吳警衛不解地問道:“喂,你倆小鬼頭怎麼忽然喜歡喝羊湯了?”
“哈哈,秋收冬藏嘛,只許你和爺爺饞,我和小雨憑什麼不能饞這一口?”葉璐打趣道。
“呵呵,只要你們喜歡,叔叔天天帶你們來這裡也沒問題!”吳警衛不是個刨根問底兒的人。
下午放學後,健身房裡,葉璐正在梅花樁上“紛飛”,葉軍長走到我身邊,開門見山問道:“小雨,她找你問了?”
“問了,因為不清楚她家的情況,我沒答應。”我說道。
“哦”葉軍長若有所思,“她家的情況有些奇怪,我不敢妄自猜測,才提出讓她問問聖姑的。”
“聖姑的脾氣您也清楚,所以我沒答應。”我說道,“對了,後來她跟您說了什麼,他是誰,他二姑又是誰?”
“唉,”葉軍長嘆了口氣,“好多事情說不清楚,其實就是農村人恩怨。”
“什麼恩怨?”我問道。
“小張的丈夫柱子跟他鄰居之間的恩怨,”葉軍長說道,“柱子為人踏實能幹,在村長的推舉下,村委會里掛著個閒職,平時沒什麼事就幫著婦聯主任崔崔計劃生育。他家東鄰鎖成是村裡有名的‘不吃虧兒’,本來已經有個兒子,卻偏要再生一胎來個‘兒女雙全’,婦女普查時發現她媳婦又懷孕了,因為是鄰居,柱子主動請纓去勸說打胎,因為鄉里查得緊,柱子說了句過頭話。”
“什麼過頭話?”我問道。
“柱子說‘鄉里查得緊,除非第一胎是殘疾或是中途意外夭折,才能申報二胎,把肚子裡的孩子生下來’,這實際上也沒什麼,巧就巧在柱子說話的第二天中午,鎖成帶著兒子去澆地,地還沒開始澆,他兒子就不小心掉到機井裡淹死了,鎖成死活就認為他兒子是柱子‘詛咒’死的,所以兩家為此結下了樑子,鎖成跑到柱子家天天叫罵,若不是村長出面,還不知會罵道什麼時候。”
“真是的,還有這麼不講理的人。”我說道。
“還有一件事兒,讓鎖成耿耿於懷,那就是柱子翻蓋的房子比鎖成家的土坯房高兩尺,本來鎖成不知道,可他有個二姑嫁到苗族自治州,據說學過些陰陽風水學,懂得些法術,一次回來看到這種情況,告訴鎖成,柱子家的房子壓了他家房子的氣,風水不好,還說左邊的房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