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吧!”小青的臉紅一陣白一陣,也難怪,一會兒劉漠問她,還得費一番口舌“解釋”。
“老人家,既然來了,我也請你測兩個字,一個是‘漠’,一個是‘青’,敢問如何解釋?”我上前問道。
“哈哈,一路開懷仰天笑,半生靜心印月明,莫道人生多坎坷,佳境盡在不意中”老頭兒說完“顫微微”地走出了院門,彷彿弱不禁風的女子。
其實,老頭兒剛才的四句詩正是“漠青”兩字的解釋。
“不能走!胡謅幾句就想矇混過關,漠青兩字還沒解釋呢!”二輝喊道。
“算了,讓他走吧!”我舉手擋住了欲上前阻攔的二輝,“老人家,不送!”
要飯老頭兒掃了我一眼,打狗棍朝院門一伸,走了。
“好啦好啦,我看他並無惡意,大家回屋繼續玩兒吧!”小青臉色業已恢復正常。
看大夥兒重回客廳,我一閃身出了院門,環顧四周,哪裡還有要飯老頭兒的蹤跡?
回想他剛才打狗棍一指院外動作,總感覺是在暗示我去院外找他,可現在人都不知去向,茫茫人海,哪裡去找個要飯老頭兒,唉,管他呢,沒準兒是自己多心了。
剛要轉身回去,就聽一個聲音在耳邊響起:“既已出來,為何回去?”
我一驚,四下望了望,沒人,於是快步走出衚衕,發現剛才的要飯老頭正悠然自得地倚在電視塔西北角喝酒呢!
面對這樣一位“角色”,我不敢大意,小心上前道:“老人家,請問有何吩咐?”
“吩咐不敢,只因受人贈食之恩,當解其眼前憂慮,沒料貴人自有貴人扶,我來與不來倒無所謂了”
我越聽越迷糊,只好搖頭道:“得罪之處,還望包涵,請老人家明示”
老頭兒猶豫了一下,嘆了口氣道:“唉,大人作孽,卻禍及胎兒,有誰想過這小小生命的意願?所以,為了胎嬰安全,我才酒噴新人”
“老人家,我這人比較愚鈍,真聽不懂,您就直說吧!”我確實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哦?你獨具慧眼,又身懷絕技,還故意裝傻充愣,我問你,今晚你為何而來?”老頭兒索性酒也不喝了,死死地盯著我,好像我知道什麼似的。
心裡很生氣老頭兒說話遮遮掩掩,我又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怎麼會知道他想什麼?但看他一本正經的樣子,又不像在唬人,只得強顏歡笑道:“呵呵,我就是來參加朋友婚禮的,並無其他目的”說完我也死死地盯著他,以示自己“清白”。
“真沒其他目的?”
“真沒有,我就是一個凡俗夫子,怎能和您老人家仙風道骨相比,什麼事兒您就直說吧”我不失時機地給他戴了頂“高帽”。
老頭兒又擰開蓋子灌了一口酒,才緩緩說道:“今夜有客登門,回去之後,你提醒兩位新人今晚不要洗臉,否則,後果自負”
“您是說噴的酒有用?”
老頭兒不置可否,繼續說道:“再有,今晚你不能離開新房”
“這個恐怕做不到,因為我不是新郎!”我說道。
“我是說你不要離開新房,沒說要你進洞房做新郎!”老頭兒糾正道。
我尷尬一笑,說道:“哦,請問今晚誰來,我留下來做什麼?”
“好啦,已經洩露的夠多了,我這把老骨頭還想多活幾年,快回去吧”老頭兒說完把拎起打狗棍就走。
“喂,老人家,還沒解釋清楚,別走啊”我喊道。
“小雨,跟誰說話呢?快來幫忙,把餃子帶過去”
一回頭,是張阿姨送晚餐來了,我慌忙說道:“沒什麼,隨便轉轉,怎麼,餃子還分大小包?”
“這你就不懂了,新婚之夜餃子有講究,一會兒,先煮大包,大夥兒一起吃,臨睡再煮小包給大漠他們倆吃一碗!”
“為什麼?”我不解地問。
“照辦就行了,問那麼多幹嘛?”張阿姨懶得解釋。
剛跨進院門,劉漠就走過來:“你小子跑哪兒去了,害我們找半天?”
“這不去幫忙準備晚飯嗎?咦,小青姐呢?”
“她在裡屋洗臉,有事兒嗎?”
“什麼,洗臉”我一個箭步衝進洞房,“青姐,先別洗”
可惜晚了一步,小青正拿著毛巾擦呢
“怎麼啦,小雨,慌慌張張的?”小青問道。
“誰要你洗臉了!?”我生氣地問道。
“呵呵,洗臉還要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