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部分(3 / 4)

小說:我的眼睛 作者:中國長城網

的,路上車輛很少,除了停著一輛半新的紅色夏利,並沒看到其他車開過來。

我們走過去之後,紅色夏利響了幾下喇叭,看我們沒動,車門開了,走出來的居然是劉叔叔的司機小王。

“王叔叔,怎麼才來?”劉漠問道。

“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剛去火車站送了趟人,今兒霧大,能見度低開的慢。”王師傅笑道。

“怎麼開這麼個破車,我爸的車呢?”劉漠接著問道。

“哦,劉書記說一會兒有事出去,要用車,就臨時借了輛“腸衣廠”的車,暖風不好使,湊合用吧。”王師傅道。

劉漠剛要質問,小青從後面拽了他一把:“沒關係,快上車吧,麻煩您了王師傅!今兒霧大,路上開慢點兒。”

“就是,什麼暖風不暖風的,有車坐已經不錯了,總比咱倆騎腳踏車強,走,上車!”我打圓場道。

大漠嘴唇動了動沒說話,開門進去了,我也跟著上了車。

很明顯,是劉叔叔考慮周到,小青用車肯定得跟他說明原因,縣委書記的專用車怎能讓我們公車私用去奔喪?開進小山村太“扎眼”,借個破車就不同了,願意開到哪兒就開到哪兒多方便!

所以,不是劉叔叔要用車,而是他的車根本就不能用!再者說,他用車怎麼可能不用司機?恐怕去火車站送人都是編的,沒準兒是去“腸衣廠”借車剛回來。

劉漠怎麼想不知道,我倒無所謂,只是覺得開輛紅色夏利去“奔喪”有點兒彆扭。

“小雨大漠,到了沒別的事兒早點兒回來”車子都啟動了小青還在衝我們喊。

劉漠坐在車裡默不作聲,至於他洩露“秘密”的事兒,我沒有抱怨,這種事情,抱怨別人有什麼用?自己心裡清楚下次注意就夠了,多說無益。

劉漠哭喪著臉,王師傅很知趣,除了路線其他問題一句也不多問。劉漠是誰?劉叔叔的獨生子,王師傅焉能不知?

做為領導的司機,光開好車是不夠的,善於察言觀色也只是一方面,要想當好領導的司機,首先得真正讓領導把自己當成心腹,領導沒有想到的你想到了,領導想到了的你已經做到了,該問什麼不該問什麼,心裡要清楚,有些事情領導沒問就不要多嘴,如果問了應該坦白說出自己的想法,王師傅無疑就是劉叔叔的“好司機”。

至於“領導夾菜你轉桌,領導聽牌你自摸,領導隱私你亂說,領導喝水你剎車”,那樣的司機叫不懂事兒!

汽車在馬路上開了大約一刻鐘,穿過一小段土路,進入山路,車子也開始顛簸起來,夏利車的減震不是很好,讓人感覺像坐拖拉機,還不如騎腳踏車舒服。

“王叔叔,前面電線杆那停車,您在車上等我們吧。”劉漠說道。

“好嘞,一會兒你們下了車,我掉個頭就停在電線杆對面。”王師傅爽快地說。

下了車,隨劉漠沿著窄窄的石子路往前走了大約二十米,向右一拐,來到一處院落,“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一點不假,除了矮矮的房頂,牆壁和院牆幾乎全部用碎石壘砌而成,或許是年代久遠,看上去相當破舊。

沒有吹嗩吶的,沒有耍把勢的,沒有搭戲臺,更沒有唱梆子戲,和平日裡老人去世的“喜喪”無可比性。一位老者像是“管事的”,指揮著零零散散的幾個村民,院子裡兩口大鐵鍋冒著絲絲熱氣,算是告訴人們,這裡正在辦喪事。

用破席搭起來的簡易靈棚兩側,是一副輓聯,上聯是:落花春已去,殘月夜難圓;下聯是:窗竹鳴冬雪,床琴夜斷絃。

中央擺著董小坤的遺照,相片我見過,跟初中畢業證上貼的“版本”一樣,顯然是臨時找出匆匆放大的,照片裡的董小坤露著淺淺的笑,是那種無奈的笑,跟昨天晚上見到她時的笑容相仿。

長明燈在靈位的正前方忽明忽暗的燃著,四腳長凳拼起來的靈床上,蓋著幾尺白布,白布下面是一卷舊席,董小坤的身體想必就躺在舊席之中。靈位前供奉著五穀、饅頭等,用罐頭瓶做的“香爐”裡,燃著三炷香,煙霧嫋嫋升起,緩緩飄向天堂

“小坤啊,我來晚了”劉漠大叫一聲哭倒在靈前

“小坤,我們來看你了”我的眼淚無聲地順著臉頰流淌,默默抱怨著上天為何如此不公,讓好人沒好命?

一個左臂纏著黑紗十二三歲模樣的小男孩兒,默默拿起一綹燒紙,在長明燈前點燃,放進地上的瓦盆裡

“大漠哥哥,你別哭了嗚嗚嗚”一個小姑娘邊哭邊使勁從地上拽劉漠,看上去也就十來

本站所有小說均來源於會員自主上傳,如侵犯你的權益請聯絡我們,我們會盡快刪除。
上一頁 報錯 目錄 下一頁
本站所有小說為轉載作品,所有章節均由網友上傳,轉載至本站只是為了宣傳本書讓更多讀者欣賞。
Copyright © 2025 https://www.hxsk.tw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