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嘴利群卻沒有點燃,此刻打得額頭微微滲出汗水,他不滿地囔囔:“謝楠,你丫的不會和兩個小弟合夥坑我吧?娘西皮的,打了三個小時老子怎麼只胡了兩把?”
謝楠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吐出一口菸圈,加上兩個字:“技術!”
“哎!混的打牌打**技術都得要好,胖哥,老大的技術可不是吹的,運氣再差的時候也能不輸。”旁邊的小弟介面笑道。
“胖爺我的技術哪裡差了?只是今天牌運不佳而已。來來,咱們換種玩法,上海牌怎麼樣?”
陳龍轉身就走,一個人出了屋,卻發現徐穎坐在門前看著一本時尚雜質。這些天來,陳龍並沒有與她有較深的接觸,隨便租了間屋子讓她住了下去,總不能和他們幾個大男人住在一塊。這裡沒有空調,女孩子自己買了些衣物,晚上只是扇著電扇,夏末溫度雖說慢慢降了下來,不過依然比較熱。這位大小姐絲毫沒有抱怨過,只是很恬靜地看看書,有勘察的時候也不怕苦不怕累,倒是讓陳龍有了一絲好感。
“你去哪兒?”徐穎頭也沒抬,輕聲問了句。
“去周圍逛逛。”陳龍回了句,沒有停步。
“正好我也沒事,陪你去吧!這裡烏煙瘴氣的,我不太習慣。”徐穎放下手裡的雜質,站起身跟著陳龍走了出去。
兩人漫步在小路上,徐穎看出陳龍沒有閒談的興致,也不說話,只是安靜地隨他一起走路。小路上路過的小夥子,看到徐穎這樣的美女,頻頻投來愛慕之色,只是看到她身邊的陳龍,目露可惜之色,走出十幾步才喃喃自語著:“一朵這麼美的鮮花插在了牛糞上!”語氣中絲毫不掩飾其憤懣。
陳龍的臉黑了下來。
“怎麼了?”徐穎溫柔地問了句,她可沒有陳龍聽到十幾步外低語的本事。
“沒什麼,聽力太好也不太好。”陳龍搖了搖頭,面色歸於平靜。
泰寧寺,碑口村白鹿峰下一座並不起眼的寺院,即使是紹興人也很少有人知道,但這座寺已有一千多年的歷史。寺的入口處有一座四柱的石碑,正面碑的橫額書有“泰寧寺”三個金底行書,字型遒勁有力,為釋如光題寫,正面的楹聯上書有“佛法無邊視雲不見求則應,因果報應推前思後原不差;三灣四拐車穿行樹二村五里牌,十峰三塘漫步靜思四恩三有情。”背面也書有楹聯“經天緯地普度眾生登彼岸,山光水色遍地盡開菩提花;為眾發大心其利普遍於十方,修習佛功德猶如蓮花不著水。”
泰寧寺,在歷史上毀過多次,明永豐年間,由於災禍,寺毀。百年後的正德年間,才遣僧德顓重建,修竹環繞,景色宜人。解放後,寺廢,寺院改作紹興縣茶場,後逐年倒塌,僅存部分破屋並水井一口,05年8月天賜良緣才重新修建。
“不知道魯迅先生筆下的阿Q住在哪家破廟,那個他偷了蘿蔔的尼姑庵又在哪裡,真想去瞻仰一番呢!”陳龍走在廟裡,獻上了些香火錢,嘴裡感慨道。
“那是小說裡的人物,先生怎麼當真呢?”徐穎掩口一笑。
陳龍微微搖了搖頭,沒有介面。現在所謂的和尚,也大多不是真的的和尚,基本上是作為一種職業混口飯吃,娶妻生子,養家餬口。陳龍只是無聊隨便轉轉,也沒有指望遇到傳說中所謂的高人。高人,他已經算是真正的高人了,擁有非人類的實力了。
轉了兩圈後,看到的,也只是一些遊人,陳龍兩人本來就無所謂興致不興致的,走馬觀花地看看。不知不覺,兩人又回到了寺門前,“世事難言且向佛祖誠心求,老來欲靜拋舍俗務勤善修。”陳龍盯著錢彰武先生題寫的幾個字,輕聲念著,似乎想要讀進心裡去一般。
“怎麼了?”徐穎拉了拉陳龍的衣服,可愛的小鼻子皺了皺,不知道這幾個字有什麼好看的。
陳龍又讀了兩遍,眉頭越皺越緊,接著他上前幾步,在寺的入口處的四柱石碑前看著“泰寧寺”三個金底行書,眼眸中有很深的疑慮。“三灣四拐車穿行樹二村五里牌,十峰三塘漫步靜思四恩三有情。”這是正面楹聯上書的後半句,這幾個數字陳龍看了良久,突然問徐穎:“元代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什麼時候結束的?”
“1271年定都北京,79年滅南宋,到1368年被朱元璋推翻,殘餘勢力退居漠北,與明軍對峙,史稱北元,直到1402年才去國號。應該不會錯了。”徐穎低頭想了想,回答道。
陳龍指了指遒勁有力“泰寧寺”三個字,“這三個字寫得不錯。”說完,也不管一臉莫名其妙的徐穎,走開了。這三個字是釋如光題寫的,沒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