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運道好,老天要幫助我,我也沒辦法!給錢給錢!”
“切,誰知道呢!”
“不玩了。”
“誰的東西?”唐一川加重了聲音,這次的聲音足以讓每個人都聽見。
有人瞥了他一眼,沒有理會。
有人看著他笑嘻嘻的問道:“哥們。有煙沒有,借根抽抽?”
“一天到晚就知道跟人要煙。”另一個剛整理好剩下的牌的男人朝著那要煙的男人踹了一腳,收拾好了牌,將牌往唐一川看中的鋪子相連的下鋪丟上,然後人也摔在了床上。
雙手抱著後腦勺,那年輕男人瞥了一眼唐一川,打量了兩眼,又若無其事的移開了視線。
這個年輕人穿了一身黑色的休閒裝,看起來很乾淨,比屋子裡其餘人乾淨不少。略長的黑色頭髮遮住了眼睛。讓他的雙眼看起來格外的深邃,也襯的他的面板格外的白,更顯乾淨。
他懶洋洋的閉目養神,唐一川感覺得到他的呼吸。沒有睡著。只是閉著眼睛。但對周圍的一切都瞭如指掌,就像是他自己不想管閒事的時候,也會做出這幅樣子。
“嘿。哥們。有沒有吃的,問你有沒有煙呢?”其餘幾個打完牌的男人同時都包圍到了唐一川跟浮生的身邊。
唐一川手中拎著一個鼓鼓囊囊的揹包,顯然裡面有不少的好東西,進了京城之後就有不少人打他揹包的主意,不過因為他們人多,倒是沒人敢真動手。
現在只剩下浮生跟他兩個人,一看就是那種很好欺負的弱雞,不被欺負才怪。
“兄弟,住進一個屋子,就是哥們了,別藏著掖著啊。大家都餓了。”有一個男人過來勾住了唐一川的肩膀,拍了拍唐一川的揹包,“裡頭有什麼?”
唐一川不動聲色的閃開了,這個男人就是那個用手指摳腳的男人,渾身都散發著一股惡臭的味道。
雖然猜到了會有這樣的情況發生,不過真遇見了,唐一川多少還是有些意外的,畢竟十七號營地裡的人都是靠關係進來的,他還以為誰都不會去得罪誰的呢。
想象在現實面前總是會顯得太美好了。
唐一川權衡了一下,思考著,是將從亡者之城帶來的食物都貢獻出來好呢,還是留著食物好。
這種遲疑讓幾個圍上來的男人認為唐一川不識抬舉,有一個性急的人直言道,“哥們看來不識抬舉,老大,別玩了,動手吧,一個毛頭小子跟一個毛沒長全的娃娃,怕什麼。”
“也不知道背後靠山是誰。”摳腳男用下巴點了點唐一川,“哎,誰放你到這裡來的?”
“沒誰。”唐一川淡淡的回了一句,他不會講羅嚴的身份說出來的,這純粹是給自己找麻煩。他現在巴不得沒人注意他。
“八成是送了什麼東西。”另個看起來精瘦精瘦的男人眨著凹進了眼眶裡的眼睛,尋思道,“那包裡有好東西吧,拿出來哥幾個瞧瞧。放心吧,哥幾個又不是強盜。”
那架勢其實跟強盜也差不離了,瞧瞧瞧瞧就瞧沒了,唐一川當然清楚,這群人個個都如狼似虎的,顯然在這京城日子也不怎麼好過。
以唐一川的性格來說,這種時候息事寧人是最好的。
但是尋思著現在北京城也不知道好不好生活,情況比不得有熟人幫助的亡者之城,他們又不能太出風頭,所以吃穿用度的都得怎麼省怎麼來。
身上吃的東西本來就帶的不多,唐一川又不太想將東西給貢獻出去了。
往前走了一步,唐一川將那幾個圍著他的人逼退了一步。
本以為唐一川要將揹包拿下來給他們的幾個人,期期艾艾的看了半天,就只見唐一川一甩揹包帶,整個揹包被扔在了下鋪那個小床的角落裡。
隨後唐一川開始收拾床上的東西,一邊收拾,一邊對身邊的幾個人的憤怒視若無睹的問道:“誰的東西,沒有主的東西,我可就當垃圾扔了。”
浮生配合的在旁邊收拾起來。
一見這一大一小,一副漠然的樣子,起初那幾人是沒想到,愣了,過了一會兒,緩過神來了,惱了。
想他們這六號房裡的,那個不是牛逼哄哄的任務,這十七號營地上還沒人敢招惹他們呢,整個就是一窩子土匪,這裡的土霸王。
結果就被唐一川弄的憋悶了,一個年輕人,一個小孩兒。看起來很好欺負,以為唐一川會老老實實的將東西雙手奉上,沒想到卻撞了南牆了。
這小年輕看著也不像是個刺頭,但是那冷漠的氣息,就是讓人覺得不舒服,那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