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命地往車那一邊跑,一邊喊:“快快快跑”
這聲響,簡直比天上的炸雷還要驚心動魄。只見路邊的草叢裡,不知道從哪冒出來那麼多的老鼠,一行又一行,整整齊齊地盯著他們看,情景確是罕見罕聞。
兩人一路狂奔,在起伏的山路上,高一腳,低一腳地跑到了車子跟前。就在進車時,何曉箏突然覺得褲腳被什麼拖住,定睛看時,只嚇得心中突突亂跳。原來,一隻老鼠已經叼住了她的褲子,何曉箏心裡一急,連跺了幾腳,才把那隻老鼠甩掉,隨後,立即關緊車門。
雖然坐進車裡,兩人卻還是連籲帶喘,一時之間,還說不出話來。何曉箏吐出一口長氣,結結巴巴地道:“幸虧跑得快不然叫這群老鼠撲了,不出明天一早,咱們就會變成兩具白骨。”
狄康儘量讓自己狂跳的心率降低下來,但是身體中莫名的恐慌卻始終消除不掉。他看著何曉箏驚慌失措的樣子,不禁問道:“你不是說,要是看到活的就好了嗎?現在活的都來了,你跑什麼跑?”
“可可我沒要這麼多啊!”何曉箏喃喃而語。
事到如今,自然不能在這束手待斃,可狄康卻不敢開車,因為,馬路上密密麻麻的,全是老鼠。他很無奈地跟何曉箏說:“看來,老鼠的家族,向我們宣戰了。”
誰知道何曉箏看了一會兒老鼠,臉上卻露出驚喜,說:“不,它們不是復仇的?是去吃晚飯的。如果我們想找到屍體,那就要跟著這群老鼠走!”
“吃飯?你餓昏頭了吧,開什麼玩笑?”
“聽我說,這是一種食屍鼠。因為葬狗坡是露天葬區,這裡的老鼠,都以啃食屍體為生。特別對那些剛剛死去的屍體,別有獨鍾。一旦發現這樣的屍體,他們就會成群結隊,一起去吃。剛才那隻空殼木頭,肯定是從葬狗坡裡滾下來的,這附近的老鼠,聞到了它們肚子裡的人肉味,便會一起朝屍體那邊聚集。我們跟著這群老鼠走,一定會找到屍體的。”
狄康聽明白了幾分,越想覺得越對,不禁問道:“我們還去葬狗坡?”
何曉箏堅定不移地回答:“如果明天,你還能找到這群老鼠的話,咱們現在就回家!”
狄康在車裡,沉思一會兒,早聽說葬狗坡詭異神秘,一直就沒機會進去看看,既然已經來到此地,豈有不進反退之理?不管,葬狗坡有多詭異,只要不怕死,肯定能探個究竟。當他看到老鼠們,從他們車邊走過的時候,他毫不猶豫地啟動車子,跟著老鼠群,往葬狗坡開去。
葬狗坡,整個坡都是陰暗的樹林,只有茂密的枝葉間,傾瀉下縷縷月光。傾斜的樹幹,交錯的虯枝,讓這片樹林看起來陰森恐怖。
狄康下車,特意朝祭祀臺那看了看,他發現虎爾赤已經不在了,估計是回蕭宅了。狄康摸了摸口袋裡的那個髀石,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想去找蕭錯給看看。蕭錯是個有一說一,有二說二的人,什麼物件都是實打實地說,狄康信得過他。
狄康喊何曉箏快走,半天沒人答理,回頭一看,何曉箏居然還待在車裡,狄康問她怎麼了?何曉箏支支吾吾地說了半天,也沒回答出個所以然來。狄康問她,是不是害怕黑?何曉箏搖了搖頭說,她不害怕黑,但她有恐高症,不能乘透明電梯,更不敢站在陽臺上,就連二樓的高度也受不了,更不用說登山了。只要超過兩米,她就會全身發抖。
狄康下車,在何曉箏面前,雙手叉腰,問:“知道,我這是什麼姿勢嗎?”何曉箏說:“典型的戰鬥姿勢,非常男性化。”狄康接著又雙臂抱胸,眼睛斜著何曉箏問:“這是什麼姿勢?”何曉箏疑惑地回答:“防禦姿勢?”
狄康很輕蔑地說:“錯,鄙視姿勢!”
第六十二章 封土之說
何曉箏受狄康鄙視的同時,蕭錯也在受池文青的鄙視,畢竟蕭錯所作出的結論,是常規鑑定,也就是常說的:眼學。這種鑑定,主要是憑藉豐富的鑑定經驗和足夠的歷史知識,靠目測斷定文物年代的辦法。
蕭錯是個掌眼,靠眼力鑑別,靠知識點分析推理,已經十分準確。但他還是選擇了另外一條路——科技檢測。走這條路,不是因為蕭錯沒把握,而是為了取證。當琀蟬和瓷片的土鏽汙垢檢驗結果出來時,池文青卻拿著單子,說:“這絕對不可能。”
蕭錯接過單子,非常淡定地說:“絕對可能,而且是鐵證如山。琀蟬和瓷片,帶著同樣的土鏽汙垢,而琀蟬這種發紅的沁色,就是長期受紫紅色砂礫泥所侵蝕導致。紅丹河河水泛紅,就是因為水下堆積著紫紅色砂礫泥。而琀蟬和瓷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