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傷害使她無法站立,只能用爬行來逃避兇手的威脅。”
狄康被何曉箏一語點醒,急忙轉向電腦,說:“你把受害人腿部受傷資料給我,我可以計算出車頭的高度。蕭楚格首次被撞擊的是腿部,根據受傷部位可以推算出是流線型車,車頭很低,任何流線型設計都是高階科技,這種高度的淤傷,不是大型貨車,而是運動型轎車,方向是自西向東,從蕭楚格的背後撞過來的。”
何曉箏微微嘆氣道:“這輛善於運動的小車,並沒有放過蕭楚格,在她爬進行車道的時候,又朝蕭楚格碾壓過來,她什麼也看不見,自然是無法避免死亡,只能把身體定格在爬行的死亡姿勢上,這與我在現場推斷出的死亡姿勢不謀而合。人在死亡以後,身上就會出現屍斑。有了屍斑,就說明蕭楚格是一具屍體。”
狄康不奇反問:“可案發後,蕭楚格的死亡姿勢是仰面朝上的。如果一具屍體,還能做翻身動作的話,你應該用死而復活、殭屍現象,還是用法醫學裡的假死真生跟我解釋?”
“當時在現場屍檢時,蕭楚格屍體前後都出現了屍斑,而且又同時出現了生前傷和死後傷。這使我百思不得其解,但如果是兩輛車碾壓了蕭楚格,這些疑惑便迎刃而解。張友和經過葬狗坡時,屍體已經出現屍斑,在車輪碾壓的作用力下,屍體被輪胎帶翻。原來的屍斑逐漸開始不明顯,而新的屍斑又會在屍體低下部位重新出現。這就解釋了為什麼我到案發現場時,蕭楚格展示給我們的是仰面朝上的死亡姿勢。我當時認為,屍斑在屍體正反兩面出現,是不可能的現象,但現在看來,一切都是合情合理的。”
“張友和的貨車不僅在眨眼間肢解了屍體,而且破壞了現場,掩蓋了小車的行駛痕跡。”
“由此可見,蕭楚格身上同時出現了生前傷和死後傷,並沒有什麼怪異性可言。”
“問題終於找到了答案,但我始終不明白,兇手為什麼要先把她撞倒,如果換成我想殺死蕭楚格,就一次撞死,何必再來第二次,多此一舉呢?”
“這就說明,蕭楚格的死亡不是他們的第一目的,兇手一定另有所謀。他們想從蕭楚格的嘴裡或者身上得到什麼,得到或得不到,都成為殺她的理由。”
“究竟是什麼秘密,能成為害死一個盲人的殺人動機?”狄康突然沉默下來,過了一會兒之後,才開口問了一句奇怪的話,“我還是想弄清楚蕭楚格是何方神聖。”狄康的問題雖然無厘頭,但何曉箏從旁卻感覺到狄康有些震動:“我也想知道。”
狄康非常鄭重地說:“現在我們沒有繼續關押張友和的理由了,張友和在整個案件中,既沒有肇事,更沒有逃逸,他只是碾壓了地上的一具屍體。而豆豆一案,也屬於非責任事故”
“我們能用不幸去安慰梅雅,可我們拿什麼去安慰蕭錯?”何曉箏打斷了狄康的話,她實在不忍心再去提豆豆,立刻轉移了話題:“現在,整個案件越來越清晰了,當日案發現場區域,只剩下三個了:第一區域的血泊。第二區域的嘔吐物、紙巾和嘔吐物裡的兩厘米左右的碎布纖維。第三區域的琴譜和包、髮卡、還有一個創可貼。”
狄康先開始檢查蕭楚格的包,他看到包上有個印記,急忙對何曉箏說:“包上有個印記。”何曉箏看過了說:“是牙印,可以確定不是人類的,是虎爾赤的。包上的指紋也都是蕭楚格的,沒有找到碎布纖維。”
“虎爾赤和蕭楚格發生了爭鬥?”
“這個問題還有待解決。現在,和兇手有著唯一聯絡的,就是那塊兩厘米的碎布纖維。”
狄康調出那塊兩厘米的碎布,試著推算厚度和組織規格:“這塊碎布的成分為:帆布+氈子+棉布的碎布,規格是170~175,我推算了一下厚度,應該在三公分以上。這是一種特殊的服裝,穿這麼厚的衣服,是防火?不對。防咬?對,是防虎爾赤的。”狄康一拍桌子,當下便給警犬隊方警官打了個電話。方警官說他在食堂吃飯,狄康說馬上去就過去找他。於是,他掛了電話就拉著何曉箏去換衣服,直奔食堂。
狄康買好飯菜,走到方警官面前,先是跟他開了個玩笑:“怎麼不回家吃飯,被老婆踢了?”方警官嘆了口氣,說:“下個月要舉行警犬比賽,都在加班訓警犬。”方警官說完話,便將一套撲咬袖放在飯桌上。
狄康見了撲咬袖,腦子突然坍塌,急忙問道:“這撲咬袖是什麼成分的?”方警官說:“是雙層麻布的。”狄康心裡一沉,成分不對,又追問:“撲咬袖有帆布+氈子+棉布,厚度在三公分左右的嗎?”方警官說:“你說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