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3 / 4)

磚頭,去招呼蕭錯的後腦勺,幸虧猴渣反應快,替他擋了黑磚。結果,猴渣腦袋被開了瓢,還在額頭上留了個疤瘌眼。

蕭家老宅,建在葬狗坡東南麓,格局扇狀展開,巧藏“臥虎”之形。有風水先生言:大凡有此虎穴佈局,必出奇才。只是葬狗坡附近人煙稀少,只有一個小村子,叫耶那村。據說耶那村的祖先,原是一支在冷兵器時代血戰後,又迷失方向,脫離大部隊的殘兵,不知真的假的,反正有不少耶那村人,渾身上下都帶著濃烈的戰鬥氣息。

此時,蕭錯與往常一樣,端坐在書桌前,他拿著高倍鏡,鏡下也放著一張駝皮,他一點一點仔細看著。突然,他長吁一聲,放下高倍鏡,很疲憊地靠在坐椅上。他從脖子裡摸出一條老嘎烏鏈子,緊貼面頰。每當遇到困惑不解時,他總是會想起多年以前,父親蕭明恆將駝皮交給他的情景

那是十五年前的一個深夜,在蕭明恆書房內,屋裡沒有開燈,窗外大雨滂沱,雷聲不斷。閃電噼裡啪啦,打在視窗邊那張書桌上,忽明忽暗。

桌下,有一個黑影,正費力地把手伸向桌底。稍後,他便從暗道裡,哆哆嗦嗦地拿出一個盒子。黑影拿出開鎖工具,對著盒子慢慢掏弄,每做一個動作,手心中便多出一些冷汗,只聽“啪”的一聲,鎖開了,盒子裡面方方正正放著一張駝皮。

一道閃電劃過,黑影的面孔清晰了,他就是蕭錯。此次夜行,他並無非分之想,只想知道,父親這個盒子裡,到底藏著什麼秘密。蕭錯驚喜之下,劃亮一根火柴,就在駝皮即將進入火光照明範圍之時,一瞥腳下,猛然發現地板上竟還有一個黑影。

那黑影,形狀有頭有腿,分明又是一人。這讓蕭錯吃驚不小,他進書房時,曾仔細徹底地看遍書房每一個角落。當時,書房之中,空空無人。他剛才開書桌暗道時,書房門一直是朝他緊閉的,即使有人趁他開鎖時進來,想繞到他身後出現,也必須要經過他身邊,他怎麼可能一絲覺察都沒有呢?那麼,這影子究竟是

蕭錯只好舉起火柴,提心吊膽地順著影子朝上看個究竟。不料,火柴“噗”地冒了一縷青煙,滅了。隨著火柴熄滅,影子立刻消失在一片黑暗之中。一個閃電打來,牆上立即有張人臉顯示出來,那人呼吸又粗又急,呼哧作響,鬼氣森森地倚在牆上,嚇得蕭錯差點魂飛魄散,忍不住失聲叫喊起來:“爸——”

“噓——是我,錯兒,快把衣服脫下來,墊在地上。”此人正是蕭錯的父親——蕭明恆。

蕭錯聽出父親聲音虛弱,有氣無力,又帶著幾聲蒼咳,知道是遇事了。他急忙把盒子,塞回書桌暗道。他來不及細想,快速脫下外套,鋪在地板上。只見父親身子一斜,從他的背後,又栽下一個人來。

蕭錯低頭一看,這人身體很小,趴在地上動也不動,他低聲問道:“這是死的,還是活的?”蕭父捂著右臂,走到櫃子前,從裡面拿出一個藥箱和一隻手電筒,他強忍著疼痛說:“她沒死,只是摔暈了。”

蕭錯趕緊伸手推了推那人,想把她身體翻正。誰想到,這一推,沾得滿手都是血跡,蕭錯頭皮奓起,驚叫一聲:“啊呀是血她怎麼傷得這麼重?”

蕭父從藥箱裡,拿出一把手術刀,遞給兒子,說:“她沒事,血都是我流出來的,快幫我把胳膊裡的東西取出來。”蕭父說完話,服了顆止血藥丸,拿出幾塊紗布咬在嘴裡,左手舉起手電,給兒子照明。

蕭明恆是個野外考古工作者,意外受傷回家,是司空見慣的事。但這次卻與往日不同,蕭錯接過刀,割開被血染透的衣服時,著實嚇了一跳——那分明是槍傷。

蕭錯和蕭父經常一起扛槍、打獵,對子彈雖然略懂一二,但不精通。蕭錯當時並不明白,蕭父中的是低速槍彈傷。如果是高速槍彈,穿透能力很強,很少會留在體內。低速槍彈傷一般很少造成穿透傷,而且彈道方向很不規則,確切來講就是詭異。因此,從彈道入口去找彈頭,基本上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那怎麼找呢?蕭錯再也冷靜不下來了,這性命攸關的事情,半點也不能馬虎大意,蕭錯心裡說不出是害怕,還是緊張,他盯著傷口,遲遲不敢下手。

蕭父放下手電,拿掉嘴裡的棉紗,對兒子放鬆一笑:“要是還想繼續有人叫你兒子,就趕緊動手,就照摸黑偷瓜的套路來。”

蕭錯心念一轉,毫不遲疑,割開父親的傷口。大約半小時後,蕭錯把彈頭從父親胳膊裡取出,放在桌上棉布裡。清理包紮完傷口後,蕭父已經十分虛弱,多虧他提前扎住血脈,又吃了止血藥。否則,早已血盡人亡。他指了指地板上的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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