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易滿頭黑線道:“降妖除魔和解毒是兩回事,我只會對付鬼魂類怪物,他又不是鬼上身,我根本無能為力。”
我皺了皺眉頭道:“你到底是做什麼的,不會是個學徒生吧,什麼都不會?你的意思是sāo牙仔中了毒?”
小易看了看女王頭上那頂王冠,又仔細研究了一番sāo牙仔的傷勢道:“可以說是中毒,但不完全正確。準確點說,他是中了降頭。”
我詫異道:“什麼降頭,這又不是泰國的墳墓,印度怎麼會有降頭術?”
小易笑了笑道:“降頭其實就是詛咒術,而詛咒術是巫術當中最普遍的一種術法,只是泰國人將其稱為降頭,苗疆一帶稱其為蠱術,僅此而已。”
我冷哼一聲道:“這些知識不用你來教我,我當然知道降頭就是詛咒術。我的意思是降頭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小易想了想道:“我不知道。但我想這個地方一定和上古婆羅門教有千絲萬縷的關係。若我猜的沒錯,溼婆應該是一個畸形,修煉了巫婆的法術。而這個女王明顯和溼婆有血緣關係。”
我沉思了片刻,覺得小易說得有一定道理,佛本是道、道本是巫,上古婆羅門教確實屬於巫教。但我現在關心的不是這裡是什麼地方,而是如何救下sāo牙仔的命。不管他有多少缺點,他都是我的夥伴、朋友。我不能眼睜睜看著sāo牙仔死在我面前卻什麼都不做。
我拿出解毒藥劑注shè到了sāo牙仔體內,又用酒jīng給他清洗了傷口,當酒jīng接觸到腐爛的面板時,他一聲慘叫,聲嘶力竭的哀嚎起來。我想要繼續為他清洗傷口,不料他不知從哪裡來的力氣,突然一把把我推開,猙獰的張牙舞爪,我忙招呼小曹和小妖過來幫忙,把他的手腳捆住。把他裸露在外的面板用酒jīng棉花清洗了一遍。
不料,當我清洗完畢。sāo牙仔腐爛的面板處再次鼓脹,又鼓起來黑血泡,我一陣驚恐,下意識的拿出金針盒子,抽出金針扎入到了sāo牙仔的穴位。
我的針灸水平屬於一瓶不滿半瓶晃,基本全是理論知識,壓根就沒實踐過,能不能驅毒我也不知道。不過金針辟邪,古老的中醫有難以想象的龐大力量,說不定就瞎貓碰上死耗子,破解了這降頭術呢。
不過,理想和現實總是有差距。我在小曹和小妖的幫助下,一股腦的把金針全插入了sāo牙仔體內,折騰了他半天,可半點效果都沒,眼看sāo牙仔眼珠上翻就要玩完,我絕望的嘆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在地上,沉默不語。
每次有夥伴死亡,我都會變得特別多愁善感,我凝望著大殿的頂壁,顫抖的掏出一根香菸,心頭一片悲催。不料,小易突然捧著一本破爛發黃,一看就有些年頭的黃書,興沖沖的向我走來。
他指著書中的一頁紙道:“sāo牙仔有救了,我找到救他的方法了。”
我驚喜的從地上站起,抓住他的肩膀道:“什麼方法,趕快說。”
小易把書遞到我面前道:“書上說只要找到這種紅sè小蛇,擠出其毒液給sāo牙仔服用,採取以毒攻毒的方法,可以破解掉金屬降的毒物。”
“金屬降?”我皺了皺眉頭,第一次聽到還有這種降頭。不過sāo牙仔是因為貪圖女王王冠才中的降頭,還真他孃的屬於金屬降。
我一把把書奪過來,湊到書前仔細看了半天,眉頭下意識的皺成了一團。書上畫的是一條極為特別的小蛇,通體血紅,頭上有肉冠,一看就不是凡種。可這yīn暗的地下世界,我上哪去找這麼特別的怪蛇?
我頭痛的揉了揉太陽穴,猛然想到那血池下面有大量的毒蛇,頓時興奮地朝血池走去。通常,越毒的毒物旁邊越會有解毒的東西,相生相剋。這金屬降雖然屬於人為的降頭,但製造這個陷阱的混蛋明顯怕自己人中毒,所以留了一手。現在我知道為什麼池子裡會有那麼多毒蛇了。
不過,我剛走了兩步即停下了腳步,呲牙咧嘴一陣狂躁。我對於這種軟體動物,有一種本能的厭惡、恐懼,讓我去抓蛇,這尼瑪究竟是解毒還是折磨我?
我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sāo牙仔,一咬牙一跺腳,下定決心,死就死吧。招呼了小曹和小易,大踏步走到了血池邊。
池子底部,一片波瀾壯闊的蛇海,數不清的毒蛇吐著蛇信,張牙舞爪的遊走在骷髏頭之間。我拿出衝鋒槍,二話不說,朝著大殿頂壁就放了一槍。
震耳的槍聲驚動了池子裡的眾蛇,它們不停的亂竄,交織在一起,扭曲成一個個巨大的蛇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