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她其實有些誇張,大約女孩子在受到異性呵護時都會有這樣的矯揉造作吧。
“人家就是冷嗎!”
她嘟了嘴,臉色紅潤得動人,哪象是在發冷。
窗外的雨還在猛烈地下,風把窗玻璃撞得“咣啷咣啷”響,風雨好象比剛才更猛烈了。電還沒有來,半截蠟燭只剩下不到兩寸長了,燭光在空調吹出的風中搖曳著。
“這麼冷,還開空調!”
張大換不滿地看了我一眼。
我看看攤放在空調下面的那堆溼透了的東西,張大換的“勞動合同”也在其中。
“不開,你的合同漚爛了,人家‘金蒂公司’還認得你老大貴姓啊!”
我揶揄著她。
張大換無話可說,把身上的毛巾被裹得更緊了。
“你知足吧,還有被子呢!我呢?”
我說的是實話,原本這次出門就沒帶多少衣服,這幾天在外面跑,每天衣服都被汗漚得發臭,換下來的衣服又懶得及時去洗,現在又讓她穿了一身,我只剩下一條幹淨的長褲,連上衣都沒有,在一個女孩子面前赤裸著上身,讓我不自在得很。
張大換望著我,臉上隱約著歉疚。
“都怪我!”
她往前挪挪身子,離我近一些。
“咱們要是坐車回來就好了。”
我現在其實一點也不怪她,雖然剛才是很狼狽,但狼狽過後,這眼前的燭光中與漂亮的她四目相對的浪漫,卻是我做夢也不曾想到過的。人在旅途,雖然邂逅的是這樣一個出身和背景與自己迥異的女孩子,或許在北京的時候,我根本就不可能與她這樣的女孩子來往,但此刻這個年輕的、充滿清醇的女性魅力的姑娘卻讓我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依戀和歡愉。我應該感激她讓我步行,不然,我絕不會有這樣與她廝守的機會。
“要是坐車,你還會和我一起回來嗎?”
我衝她眨眨眼,故意調侃著。
她的眼中映出跳動的燭焰。
“真壞!”
我和張大換湊合著用不開的水泡了幾包我儲存的泡麵吃了,算是解決了我們的晚飯。
張大換搶著跑出去刷了碗筷,又打回一暖瓶開水來。
“真要命,還沒幹!”
她摸摸晾在繩子上的乳罩,悻悻的樣子。
我避開目光,儘量不去看她那每一次身體的運動都顫抖出一片誘惑的胸。
“這雨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停。”
她大約也察覺了我的窘迫,把手從胸罩上縮回來,訕訕地自言自語著。
我沒有做聲,心裡卻在默默地禱告著,祈求這風雨更猛,更久。
“哎,幾點了?”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不再叫我“大哥”了。
“不到八點。”
我看看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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