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鈴,叮鈴鈴’,我被一陣手機鈴聲吵醒,因為晚上折騰的實在太累,送走胖老闆我回到屋裡就睡著了。
我迷迷糊糊地摸出手機,看了一眼號碼,並不認識。好想直接掛掉繼續做美夢啊,但手還是不自覺地劃開了接聽鍵。
“喂,暖啊,快來派出所接我啊。”
我一個骨碌從床上坐了起來。“大符?你被放出來了?”
“是啊,我的手機沒電了,現在在公安局的值班室,你快點開車來接我吧。”
沒等劉大符把話說完,我光著膀子就跑到了院子裡,一邊跑一邊招呼秦媛媛、賈明和王佳音起床。秦媛媛幾乎是在聽到我的喊叫聲後第一個開啟了房門,問我是不是劉大符出什麼事了。
看到秦媛媛反應這麼快,而且一副很緊張的樣子,我便停下了腳步饒有興味地看著她。
秦媛媛可能也感覺到自己的反應有點大,竟然有點不好意思。這時賈明和王佳音也從各自房間裡出來了,打著哈欠揉著眼,問我怎麼回事。
我告訴他們劉大符給我打了電話,說他已經被放了出來,讓我們現在去接他。
他們三個自然也是歡呼雀躍,等大家都洗漱完畢,我們開著車一路直衝目的地。
到了公安局門口,劉大符遠遠地看見了我們,張著兩條胳膊,甩著一身‘嘟嘟’的肥肉就朝我們跑了過來,那樣子就像終於找到了失散多年的親兄妹一樣。
來到面前,劉大符一把把我摟在懷裡,“暖啊,好兄弟啊!我就知道你們會想到辦法的,但沒想到這麼快!”
劉大符這樣肉麻,讓我有點受不了,我抓住他一隻手,將他的胳膊擰到了背後,疼得他直喊饒命。
秦媛媛也走過來擰著劉大符的耳朵:“以後還拿著寶貝顯擺不,顯擺不?惹出禍了吧,拘留所的晚飯好不好吃,啊?”
劉大符一邊喊著不敢了不敢了,一邊朝賈明和王佳音求救。他們倆也不管,就站在一旁看著,笑成了一團。
鬧了一陣後,我鬆開了劉大符,一腳踹在他屁股上。劉大符朝前趔趄了幾步,站直了身子轉過身來,撓著腦袋看著我們,一臉的愧疚。我心說,劉大符還會不好意思了。
“大哥大姐,我錯了,真錯了,別整我了,我已經餓了一晚上了,咱們找個地方去吃飯吧,我請客。”一轉眼這小子又變成嬉皮笑臉的模樣。
嗯,劉大符請客,這可真是太難得了,看來我們要抓住這個機會狠狠宰他一頓。
我們到了常去的那家飯店,雖然時間還早人家還沒開始營業,但好在已經和這裡的老闆很熟悉了。老闆知道了劉大符昨晚的遭遇,特別給我們開了一個包間說要給劉大符接風洗塵,還表示這頓飯算他請客了,我心說劉大符這小子又逃過一次。
坐在包間裡飯菜還沒上,劉大符問我:“哎,我聽人說錢宏那小子被帶到公安局的時候褲子都溼的,說是被嚇得,怎麼回事啊?”
我就把昨天晚上我們演的那一齣戲講給了劉大符聽,他聽完第一反應竟然是,“我靠,你們趁我不在的時候幹這麼好玩的事情,真不夠意思!”
我看著他又好氣又好笑,突然想到昨天邢隊長臨走前說的話,忙問他是怎麼被放出來的,難道是錢宏在公安局認了罪?
劉大符捲了一套剛上桌的烤鴨,正要朝嘴裡塞,聽我問他話,低頭看了看手裡的鴨肉,嚥了一口口水又放回了盤子裡,告訴了我他被帶到公安局之後發生的事情。
劉大符昨天晚上剛被送到公安局,就被兩個刑警盤問了將近三個小時。但劉大符的確對於錢老的死毫不知情,刑警也沒從他口中問出些什麼。因為胖老闆拜託了邢隊長照應,所以劉大符並沒受什麼委屈,就被送到了拘留所的一個單間裡休息。
半夜四、五點鐘的時候,邢隊長叫醒了劉大符,和他確認了幾個問題後就又離開了。
等到早晨七點鐘剛過,來了一位刑警,把他帶到了邢隊長的辦公室。邢隊長看到劉大符就告訴他,錢宏已經招認了自己的罪行,劉大符可以走了。
原來半夜離開道觀後,邢隊長召集刑警隊連夜開會,把錢宏作為首要嫌疑人對案件進行了重新研究,後來在一盤監控錄影帶中找到了關鍵線索。
昨天劉大符和錢宏還有其他幾個朋友曾一起在外面吃過午飯,飯桌上都喝了不少酒,而這一段監控錄影就是他們吃飯的那家酒店所提供的。
監控錄影顯示,飯後他們一行人離開的時候,就在酒店的前門,錢宏趁著劉大符醉醺醺的神志不清醒,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