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到處都是邪派與邪派的鬥爭,毫無正義可言。小到個人,大到國家,哪一個不是為了利益和權力在鬥爭,涉及到利益有什麼正義與非正義之分?每個人都把自己打扮成衛道士,每個人都說自己代表了正義------虛偽,都是徹頭徹尾的虛偽,連所謂的民族主義自身就是一種虛偽的利已主義!
自古以來,有的大國出兵佔領其它國家為的是鈔票,卻把自己無恥地打扮成解放他國人民的正義之師,連三歲的小孩都騙不過去;其它國家也號稱著正義,可誰敢出來吼一嗓子這個大國出兵不對?這個現實的世界人人都在為著自己的利益在明哲保身,還有什麼正義可言?
你要看所謂的正義,要看所謂的人間真情,觀眾也要看正義,看愛情,沒有這些東西來哄騙自己就活不下去?------有啊,我可以給大家正義,給大家愛情。”
第二十四章 夢幻如真
彭萬莫名狂躁起來,一把拉過黎麗兒亮到邵易宇面前:“在我這部電影中就她一個人就代表著正義!哦,不對,還有樓上那位無辜的阿諾,他們在一塊代表著可憐的正義和可悲的愛情。
哈、哈、哈!這可憐的正義與愛情啊,雖然也只是出自私心與**,可到底它沒有傷害到別人,只是避免自己被別人傷害,我們姑且也稱它為正義吧。
我就是要讓他們這種世上僅剩的一點點正義去絕對逢生,用他們兩個人來打敗這兩個邪惡集團,完成這個似乎不可能,其實也真不可能的任務------真的是不可能啊。”
彭萬激動到極點後突然頹廢:“可我只能這樣去導,也只有這樣導演才能讓觀眾用他們弱智般的智商與情商去意淫,去孩子般地相信這樣的事竟能成真。你知不知道,這比相信世上有異能人還要弱智,還要弱智-----正義?哈、哈、哈!正義!”
說完,彭萬狂笑著捲袖而去,除了邵易宇開罪了導演這件事人人明瞭,所有人都莫名其妙。
黎麗兒小聲道:“難怪有人說藝術家都是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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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最難過的就是晚上:彭導不知道為什麼只喜歡白天加班加點地拍電影,連夜景都要在白天拍,然後用電腦合成晚上,一到晚上他絕對不會開機。
所以白天熱熱鬧鬧了過後,天一黑,大家都沉寂下來。
邵易宇躺在床上,想著彭萬幾乎在瘋狂中說出來的話,細細品味,很晚才睡著。
半夜,邵易宇醒了過來:原來是外面風聲吹雨,擾亂了自己的清夢。
一如平常,邵易宇翻個身準備沉沉睡去,在半睡半醒的寂靜之間,邵易宇突然覺得不對勁:風雨聲中竟若有若無地傳來低低的“救命”之聲,邵易宇“忽”地從床上坐起,睜開眼睛,聲音又立刻消失,傳入耳朵的還是外面滴答滴答的雨聲。
邵易宇長吐了一口氣正要睡下,四周一遍漆黑,臥室的門卻突然自己大開,一個看不見的人形之氣飄到了自己床前,正好和自己四目相對,邵易宇瞳孔放大,眼神正要驚慌,又瞬間迷離,彷彿被人控制了心智。
這團若有若無之氣向門外飄去,邵易宇也木然起身跟隨而去。
外面客廳,幾本書凌亂地擺放在茶几上,沒有燈,奇怪自己竟能在黑暗中看見它們,它們都是自己平時看書隨手亂丟的戰果。腦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自己是躺在沙發上看它們的,它們應該在沙發上,怎麼到茶几上來了?正要細想,向外的大門竟又自己開了,仍是那團人形之氣吸引了自己的目光,眼神再度迷離,忘記了剛才的思考。
木然光著腳走出自己的房間------在這樣的風雨黑暗之夜,幾道閃電亮過,終於看到了下樓的臺階,邵易宇機械地向樓下邁著步子下樓,一級、二級、三級------到了樓梯轉折處,正要木然轉身,突然一個小孩衝了進上來,毫不客氣地說道:“讓讓,讓讓!”
邵易宇側身,看了小孩一眼,正好一道閃電亮過,照亮了小孩的面龐:小孩面色蒼白如紙,唇無血氣,忽地一跑而過,邵易宇木然點了點頭:“好的。”
又是臺階,一級、二級、三級------到了樓梯轉折處,又是一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小孩衝過,口中直嚷嚷:“讓讓,讓讓!”邵易宇側身,一道閃電閃過,照亮了小孩蒼白的面龐-----
如此,連下了好層樓,每次都會遇到這個奇怪的同樣小孩,可邵易宇頭腦已經麻木,除了木然答聲“好的”,其它什麼都記不清楚。
不知何時,下到了樓梯盡頭,一道門內終一有了光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