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易宇道:“我想知道當時的詳情,還望大師告知。”
清虛大師喝了口佛茶:“你祖父雖然一生未入佛門,乃是入世之人,但他天生是一副菩薩心腸,所作所為皆是佛陀之舉,實有出世之心。
所謂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子孫該得陰蔭庇佑,享一世富貴。雖然表面上看是我送了一處風水極佳之地所致,但這機緣之巧合,也純是因果迴圈報應,順應天理所致,與人力無關。
可惜你父親、叔叔不明白這個道理,貪心過重,強改風水,逆天而行,結果-----唉。”
邵易宇道:“大師說我家的祖墳是個風水極佳之所,它到底好在哪裡?”見清虛大師不解,邵易宇先詳詳細細地把最近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給大師聽。
清虛大師唸了聲佛號:“阿彌託佛,我年輕的時候在清風觀當道士,看不穿這因果報應之理,強行憑著自己的道術所學,替人批命改運看風水,還以為自己是在救世救民。卻不知道法自然,應該順應天命因果-----”
清虛大師又喝了一口茶:“我和所有的風水師一樣,年輕氣盛,都夢想著自己能找到一塊傳說中的風水寶地,龍脈龍。
有一天我去青龍山觀山堪與,發現這兒山脈俊秀,大頓小伏,生氣勃勃,連綿起伏,隱有龍騰之勢。我順著山勢一路前行,用倒杖之法足足走了三天才找到了這青龍山的父母山,發現這兒如龍之飛舞,生蛇渡水,朝案分明,而且環山抱水,護衛重重,龍虎不缺,四周的環境與葬書上所言的龍一字不差。
為了證明我找到的正是歷代風水師夢寐以求的龍,我用清風觀的獨門尋龍點絕技:龍息出神法入定。”
秦陽聽得新奇:“龍息出神法?乖乖隆的冬,一聽就玄乎。”
清虛大師笑了:“其實一點也不玄乎。凡是所謂的龍脈結之所,必是可以凝天地之靈氣,結日月之精華的地方。所以在這打坐運氣,與四周的環境融為一體,山就是我,我就是山,風就是呼吸動,水就是真氣流。這兒是不是龍,以自身的真氣感應,一試便知。”
小虎子道:“大師必是一練之下,功力大增,證明了這兒正是傳說中的龍。”
所有人都是這麼想的,誰知道清虛大師卻搖了搖頭:“不,我一練之下,全身經脈錯亂,真氣逆行,頭漲欲裂,特別任督二脈的要全部閉塞不通,如芒在背。我倉皇而逃,回到觀中足足修煉了三年才恢復過元氣來,但從此在胸口和背上落下了七枚烏青之印。”說到這,大師解開袈裟,果然胸口和背上有七個烏青的疤痕。
“這、這、這是怎麼回事?”所有中國靈異協會的人幾乎是異口同聲。
清虛大師笑了:“當時我也是心有不甘。若干年後,修煉有成,我再赴青龍山,把龍脈結之處掘開,終於給我找到了原因。”
“什麼原因?”沒想到大師也會賣關子,把小年輕們急得直跳腳。
“原來我並不是第一個發現這處龍脈龍的地方,早有前輩高人找到了此地,並用七枚八卦雙尖連環釘把這處風水給鎖住了。”
邵易宇指著清虛大師的胸口:“七枚釘?”
清虛大師點了點頭:“不錯,我這七處烏青之痕正是中了這七枚連環釘的風水陣所致。”
秦陽嚷嚷起來:“什麼前輩高人,我說他是壞人才對!憑什麼他自己不用還不準別人用,設什麼八卦什麼釘陣-----這不典型地害人麼?要是我,跟拔牙一樣把它全給拔了。”
清虛大師微笑著點了點頭:“我當年就跟這位秦施主一樣,脾氣火暴。看著身上的烏青痕,氣不打一處來,把這些釘子全部拔掉,丟到深山懸崖下去了。結果-----回來又是大病一場。”
邵易宇道:“我父親發瘋,叔叔惹官司會不會跟這些風水陣局有關呢?”
清虛大師搖了搖頭:“應該不會。我後來又去打坐過幾次,已經氣息順暢,對功力增益不少,絕對沒有第二個風水局。”
邵易宇道:“那這次龍脈帝豪苑成地府的事又怎麼解釋呢?”清虛大師掐指算了算,默不出聲,良久搖了搖頭,最後竟毫不客氣地道出一句:
“送客。”
第十八章 愛與恨
“這老和尚是怎麼了?”在秦陽字典裡可沒有“客氣”兩個字。
邵易宇苦笑:“我也不知道。”
“哪下面我們去哪?”
“當然是去接我父親一道上墳去。”
說到邵易宇的父親,秦陽從後座趴到前面:“我真的,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