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么爺連聲說:“就是就是。”
兆豐又說:“洞裡的事情我就算是給你說清楚了,你也不要再擔心了,也不要拿出去亂說。”
“那這個洞還”
“我來想辦法。”
“還要不要人守?”
“守就不用了,剛才我和張子坤已經進去,把出口用一塊大石頭堵死了,那些東西估計是出不來了。”
聽兆豐這麼說,張么爺放心了一大半,說:“老哥,你比我懂得多,我還想問下你,那些東西究竟是啥東西?怎麼就像被剝了皮一樣,白森森的那麼嚇人?”
兆豐看了張么爺一眼,故意賣了下關子,見張么爺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他想得到的答案上了,才說:“么爺,要把這個事情說清楚,還要懂得點知識才行。我這麼給你說吧,這些東西其實就是長年累月生在地底下見不到天日,才變得這麼白的。人在黑屋子裡關久了,出來就跟殭屍一樣不是也白森森的怪嚇人嗎?這個道理你懂噻?”
張么爺一拍額頭,恍然大悟地說:“哦!我曉得了。你說的意思是不是就好比我們發豆芽那個道理,只要不讓豆芽見陽光,它就長得又白又胖,就不會變成綠色的?還有土裡挖出來的老母蟲,也是白森森肉累累的。”
兆豐微笑道:“么爺,你的腦筋還好使,我一點你就曉得了。”
張么爺臉上有了笑意,說:“可是,我還是不大明白,咋地底下會有那麼邪性的東西?究竟是啥東西?”
兆豐說:“具體是啥東西我也說不清楚,但是,至少它們不是鬼啊怪的。更不是你說的這個洞就是啥鬼門關,反正這些東西就是生在地底下的活物。其實,地底下還有好多東西我們都沒有看過,也沒有聽說過。說不定底下還熱鬧得很呢。”
張么爺頻頻點頭地說:“老哥,你這麼說就真的把我點醒了,原來我就聽憬悟寺的老和尚和我父親說起過臥牛山的事情。老和尚說臥牛山的底下其實是空的,我們就好比坐在一條大船上。對了,我又想起了解放前的一個事情,就是原先海窩子那地方,一個村子,一夜之間就沉到水底下去了,只有一個放羊倌因為半夜起身去趕集才躲過了一劫。等他回來時,原先住人的村子變成一塘清水了。那地方現在還在,我還去看過呢,遇上天氣好,水清亮,還可以看見以前村子的屋脊。老哥,你說,如果弄兇了,我們村子會不會也像海窩子的那個村子,一下子沉了?”
說到這兒張么爺開始擔心起來。
兆豐笑道:“么爺,你想到哪兒去了?別東想西想的自己嚇自己了。”
張么爺說:“我才不是自己嚇自己呢。原先我也聽憬悟寺的老和尚說起過,他說人說的話做的事情都是講業力的。壞話說多了壞事做多了就會有壞的業力,這個業力達到一定的程度,就會引起災禍。你說我們村子發生的這些事情,會不會和老和尚說的業力有關係?”
兆豐說:“老和尚說的也有點道理。不過,么爺,你想一下,你和村子裡的人都做了哪些壞事?”
張么爺說:“沒咋做壞事啊。我一直都教張家的後輩人,做人要行善積德,不要做損陰德,莫屁兒的事情。”
“所以么爺,老和尚說的因果報應在你這兒是站不腳的。呵呵”兆豐笑道。
“我想也是,我張韋昌做事一輩子光明磊落,憑啥要顯惡報給我,除非天老爺瞎了眼睛。”張么爺說。
停了一下,張么爺又說:“可是我還有一個問題有點犯疑糊。”
“啥問題?”兆豐說。
“喜哥當時也掉進了洞裡,我朝洞裡找喜哥,當時洞裡有綠瑩瑩的眼睛在盯著喜哥。我感覺那種眼睛不像是我看到的那種怪物的眼睛,會不會這洞裡還有別的啥東西?”
兆豐說:“我都給你說了,這地底下說不定還熱鬧得很,有另外的東西也不稀奇,是不是?”
“是,是,是。”張么爺連聲說。
兆豐又問:“還有啥犯疑糊的,么爺?”
張么爺說:“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沒啥疑糊了。呵呵所以當初我的老子就喜歡和憬悟寺的老和尚下棋擺龍門陣。他就說老和尚懂得的東西多,和他擺龍門陣擺多了,腦殼就清醒了,就不迷糊了,呵呵就像哪個遇上‘道路鬼’,要是沒有人喊你,你就會一直在那兒轉圈圈,轉到天亮也轉不出來。有時候人一被啥東西迷住了,要是沒有高人給他點醒,他就硬是迷在裡面出不來,一點醒吧,一下就清醒了。其實好多事情,就是一層紙的事情,就看點不點得破,誰給你點破,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