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婆婆說:“五嬸,你也不要說些寬慰我的話了。其實你心裡比我也輕鬆不到哪兒去。我把話說這兒了,後面還不知道要出啥大亂子呢!”
說著么婆婆要從門檻上站起來走回火堆旁。
突然,么婆婆站住了,整個人就像被施了定身法一般,僵在門檻上了。
五嬸見么婆婆的樣子有異,定定地看著她,說:“么婆婆,你怎麼了?”
么婆婆臉上的表情有些古怪,說:“你聽,外邊好像有奶娃子在哭。”
聽么婆婆這麼說,五嬸以為么婆婆中邪了,渾身立馬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感覺��沒牛��旨�燮牌挪幌袷竊謁島�埃�謔且布餛鴝�涮�獗叩畝�病8仗�艘幌攏�逕艟汀斑住繃艘簧�擔骸安幌袷悄掏拮擁納�簦�瓜袷切『淖釉諛母鯽戈估鎝謝健!�
么婆婆越加聚精會神地諦聽著外邊的動靜,耳朵裡就像伸出了爪子般地朝著又黑又冷的山門外探伸過去,說:“不對,是奶娃子的聲音。我聽得出來。”
五嬸又聽,說:“聲音好像不見了。”
外面果然只有雪花落在枯草上的沙沙聲。
么婆婆卻說:“莫非是小白把她的孩子找回來了?”
五嬸疑心么婆婆出了幻覺,說:“么婆婆,你可不要東想西想的把腦子想出岔子來了。外邊真的什麼聲音都沒有了。興許剛才就是旮旯裡的小耗子發出的聲音。”
么婆婆卻堅持說:“不對!你聽不出來我聽得出來。小白的奶娃子我親手帶過,我聽得出她的聲音。這孩子的聲音和別的孩子的聲音不大一樣。”
五嬸說:“怎麼不一樣?難道還不是人的聲音了?”
么婆婆沒有聽出五嬸話裡的譏諷成分,仍舊說:“具體咋不一樣我也說不大清楚。反正我感覺這孩子哭的聲音跟別的奶娃子的哭聲就是不一樣。”
五嬸真的有些擔心么婆婆的精神狀況了,不再跟她說那些不著邊際的話,伸手去拉她,說:“么婆婆,還是到火堆邊暖和點,這門口雪風這麼重,當心凍著了。”
么婆婆卻一把甩開五嬸的手,說:“你聽,是奶娃子的哭聲。”
這回,五嬸也聽見了風雪交加的黑夜裡,隱隱約約傳來一陣弱弱的哭聲,的確是一個嬰兒氣若游絲般的啼哭聲,而且帶著歇斯底里的味道
第二章 神秘的吳醫官
“這黑燈瞎火的,外面好像真的是有奶娃子在哭呢!”五嬸終於確定了么婆婆說的話。
兩個人說的話立刻引起了火堆旁另外幾個人的警覺,有幾個人立刻朝門口跑了過來,一起尖起耳朵聽外邊的動靜。
而外邊嬰兒的啼哭聲又消失不見了。
跑過來的幾個人訝異地朝五嬸和么婆婆說道:“沒有誰在外邊哭啊。你們是不是活見鬼了?”
么婆婆卻說:“趕緊弄一個火把,興許真是小白把她的孩子找回來了。她身子那麼弱,該不是在外邊走不動了,等我們出去接她?”
聽么婆婆這麼說,立刻有人就打起了退堂鼓,說:“么婆婆,你要打火把出去找小白啊?外邊餓得發了瘋的野狗多得很,要是撞上了,咋辦?”
么婆婆說:“奶娃子的哭聲就在大門外了,興許小白就在外頭了。我們要是慢點出去,只怕小白和她的孩子就被野狗咬了。”
么婆婆說著著起急來,自己要親自動手去火堆邊點火把。
這時,漆黑的山門外冷不丁地傳來一聲煞有介事的咳嗽聲。這咳嗽聲響得突兀而且應景,大夥兒都是一愣,一起直愣愣地朝大門口看去。
憬悟寺的山門外黑漆漆空蕩蕩的,看不見什麼動靜。
么婆婆壯著膽子朝大門口問道:“哪個在那兒怪咳嗽?”
話音還沒落定,就見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從風雪交加的黑夜裡顯現了出來。等大夥兒看清楚來人的面孔時,來人已經走到了大夥兒的跟前。
是張子坤!
這傢伙身上揹著個沉甸甸的包袱,包袱被一塊家織布包得嚴嚴實實的,猜不透裡面究竟裹著什麼東西。
有人就說:“呵呵瘋子把他的家當也搬來了,該不是想要在這破廟裡長住下去了。”
張子坤對嘲笑他的話充耳不聞,一張髒臉上永遠是笑嘻嘻的表情,彷彿這個世界對他來講永遠是有滋有味的。他的心裡無所謂憂愁還是恐懼,明媚還是憂傷,日子更是過得不分白天和黑夜,完全就像蹚渾水似的昏昏沉沉地過的。
么婆婆剛要朝鬼鬼祟祟的張子坤抱怨,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