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寬敞的山洞裡流淌著一股股撥雲見日般的舒暢喜悅感。
張么爺朝張子恆說:“子恆,你去幫我閨女殺雞,我得看看春明去,我得告訴這小子。呵呵現在我才曉得,子坤剛才跟春明說的話果然是有道理,還是大道理啊!呵呵”說著就屁顛屁顛地朝臺地上跑。
興許是有了張么爺的出現,被囚禁在鐵柵欄裡的春明變得安靜了許多,此時他就如同一隻受到傷害而又無能為力進行自救的小獸一般,一臉悲切,但卻規規矩矩地坐在鐵柵欄的洞口。他的眼神無助而且憂傷。
張么爺興沖沖地跑向春明,人還沒有到聲音就先到了:“明娃子,你四爸是個有大出息的人啊!你是沒有看見,你看見了一定會喜歡得蹦八丈高。這回你四爸可算是給咱張家人長老臉了。”
春明似乎聽不懂張么爺的話,只是可憐兮兮地望著張么爺。
張么爺蹲在春明的跟前,用手撫摸著春明亂蓬蓬的頭髮說:“你四爸是對的。以後你也跟你四爸一樣,做一個一鳴驚人的人。這才是男人,才是爺們兒啊!大丈夫,能屈能伸,能站著也能趴著。好,好。”
春明卻望著張么爺,怯生生地說:“么爺,我想我媽!我真好想我媽!”
張么爺說:“我曉得你想你媽。不過你四爸說得有道理,你現在是該受點夾磨了。原先,你的性子還真是被寵得有點犟了。”
這時,有一個男孩子怯生生地朝這邊走了過來。
張么爺扭過頭,看著這個孩子。孩子拘謹地站住了。
張么爺朝小孩子招手,說:“乖娃娃,你過來一下。”
小孩子審視了張么爺片刻,遲疑了一下,還是朝張么爺走了過來。張么爺這才發現,小孩子的手裡拿著兩個山核桃。
小孩子走到近前,張么爺把小孩子抱在懷裡,小孩子卻把手裡的山核桃朝春明遞過去,用稚嫩生疏的聲音說:“哥哥,給你!”
小孩子和小孩子之間是最容易產生交流了,春明伸手接過了小孩子手上遞過來的山核桃。
張么爺在小孩子的臉上親了一口,問:“乖娃娃,跟爺爺說說,你叫啥名字?”
“我叫朱珠。”
“豬豬?咋叫這麼難聽的一個名字?一個豬就夠蠢的了,還兩個豬?不是更蠢了?呵呵”
這時,張么爺動了歪念頭,他讓懷裡的這個叫朱珠的小孩子趴在他蜷曲起的膝蓋上,讓小孩子的屁股朝上,然後一把將小孩子的褲子褪下來。小孩子屁股上的一條毛茸茸的尾巴便露了出來。
儘管張么爺已經有足夠的心裡準備,但是還是驚訝地自言自語道:“還真是有一條尾巴啊?但也不像是豬尾巴啊?倒像是狗尾巴。該叫狗狗也不該叫豬豬嘛。”
張么爺只顧埋著頭研究懷裡小孩子屁股上的尾巴問題,卻忽略了佘詩韻的出現。
佘詩韻遠遠地就看見張么爺在褪小孩子的褲子,輕皺了一下眉頭,然後悄無聲息地走過來。張么爺自言自語的話她聽得清清楚楚,便說:“乾爹,他不是你說的那個豬,他是姓朱的朱。你又信口開河了。”
佘詩韻的突然出現倒把張么爺嚇得一抖,見是佘詩韻站在自己面前,臉上的表情既慌張又尷尬。他急忙把小孩子的褲子提上去,放了小孩子說:“閨女,咋會是你啊?嚇我一跳。”
張么爺的臉紅到了脖子根。
佘詩韻卻說:“乾爹,是誰告訴你朱珠屁股上長有尾巴的?”
張么爺不會撒謊,或者是來不及想出撒謊的藉口,支吾了一下,說:“是伍先生告訴我的。”
佘詩韻咬著牙說道:“這個伍先生,咋嘴巴比女人的還碎?”
張么爺怕自己一不小心說的話連累了伍先生,連忙說:“閨女,你可別怪伍先生。我們也是閒聊說到這個事情的。其實小孩子長尾巴的這個事情我早就曉得了。”
“你早就曉得了?怎麼曉得的?”
“前幾天我家裡就出生了一個。”
“你家裡出生了一個?是你媳婦生的?”
“是我的閨女生的。”
“你閨女?不對!絕對不對!”
“為啥不對?”
“如果是你閨女生的,你就該有尾巴。”
張么爺撲哧一聲笑了,朝佘詩韻說道:“閨女,你這叫什麼話?我是你乾爹呢!有你這麼說乾爹的嗎?”
佘詩韻說:“是你自己說的你的閨女生了個長尾巴的孩子啊!又不是我讓你這麼說的。”
張么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