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園老和尚說:“也許他會。馮衝的為人你比我更清楚。這麼多年來,你不是和他一直保持著聯絡嗎?況且我並不是要他將這支神秘的部隊直接介入外邊的世界,我是想讓他將這部隊直接帶入夢澤。我這樣做絕不是從個人的私人感情出發,而是想還一個乾淨的夢澤給這個世界。”
“但是你打的是馮衝的那支神秘部隊的主意,這個事情就很難辦了。你應該知道當初馮衝是下了多大的決心、經歷了千難萬險,才將他的這支部隊帶入了黑竹溝的斷龍石。現在他的這支部隊已經訓練成了一支神奇的部隊,這支出沒於原始叢林裡的神秘部隊的真實目的我不清楚,但是這支部隊對外界非常排斥我卻是知道的。”
“我這不是找你去當說客嗎?”
隱露卻說:“其實我也不知道馮衝這支神秘部隊的具體方位。只是有時候馮衝會帶上他的兩個警衛來我這兒和我下下棋聊聊天。他的行蹤也從來不告訴我的。我是個不大愛管閒事的人,所以也沒有怎麼刻意問過他關於他這支神秘部隊的事情。他也總是來得神秘去得縹緲的。”
靜園老和尚端起茶碗呷了一口茶水,用複雜的眼神看著隱露,說:“你不會是在搪塞我吧?”
隱露有點不高興地說:“你連這點也信不過你的師兄嗎?”
靜園老和尚冷笑一聲說道:“士別三日都將刮目相看。何況我和你一別就是二十五年。”
隱露顯得相當不高興起來,說:“師弟,你這樣說話未免就太不把你師兄當成一回事了。你師兄雖然現在徹底隱居了,但是在大是大非面前一直是毫不含糊的。關鍵是我真的不知道這個馮衝究竟在哪個具體的方位啊!除非他今天碰巧來我這兒陪我下棋。”
靜園老和尚見隱露已經把話說到這個分兒上了,臉上浮現出失望的表情。
崔警衛一直靜靜地坐在一旁聽這兩個前輩說話,越聽越糊塗。他真的搞不明白如今的自己究竟是被捲入到了一種什麼樣的複雜的紛爭中了。
他的眉頭皺了起來。
隱露這時突然一拍腦門說道:“有一個人興許知道這個馮衝的蛛絲馬跡。”
“誰?”靜園老和尚的眼睛裡閃過一絲光亮。
“香玉!”隱露說。
靜園老和尚有些不大相信地說道:“香玉怎麼會知道馮衝的下落?”
隱露說:“其實馮衝來找我下棋完全是打的一個好聽的幌子。他是瞄準香玉做的一手好菜了。他每次都是嘴饞的時候才到我這兒來的。來了敷衍了事地陪我下棋,等到香玉的飯菜端上桌了,這雜種帶著他的兩個警衛員胡吃海塞一頓,然後立馬拍屁股走人。”
靜園老和尚不由得笑道:“想不到這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物還有這個愛好。”
“是個人他都有這個愛好。你當和尚的不也經常吃肉嗎?”
靜園老和尚見隱露當著後輩的面說這樣的話,立刻說道:“你可別誣衊我啊!我可是吃長素的。”
隱露並不給靜園老和尚面子,說:“你騙鬼!吃長素的人會像你這麼紅光滿面?”
靜園老和尚極不耐煩地說道:“你不信拉倒!”
隱露不依不饒地說:“我還真是不信了。如今這世道,啥都不信了,連鬼神都鎮不住人心的邪惡性子了,你們和尚還有什麼清規戒律可以守的?這世界還真是被你們搞得越來越擰巴了。”
靜園老和尚很不耐煩地說:“你怎麼越扯越遠了?這和我們今天的話有關係嗎?”
隱露大大咧咧地說:“老子是有些事情實在看不慣,順便發發牢騷。別以為我住在這與世隔絕的崇山峻嶺裡就對外面的音訊一無所知。你靜園不要想編點什麼彎彎繞的事情來忽悠我。我明白著呢!我只不過是不想再捲入到你們那個亂七八糟的世界裡去罷了。你信不信,只要我隱露一出山,我的那些門生故吏一樣買我的賬!”
見隱露開始有點海闊天空地吹牛了,靜園老和尚有些惱火地說:“是是是,你隱露的面子大。行了吧!”
隱露端起茶碗美美地呷了一口,說:“那是!”
靜園老和尚又繼續說道:“你還是先給我透露一下香玉為什麼會知道馮衝的行蹤的,然後你再跟我吹牛吧!”
隱露回過了神似的說道:“我是不是說得有點跑題了?”
靜園老和尚譏諷地說:“你說得豈止是跑題,簡直跑得沒有邊了!”
隱露很不服氣地說:“跑題了我把話題再找回來不就得了,看你羅唆的,真是”於是隱露又接著說,“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