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煞了?撞啥子煞了?”
“狗日的張子坤把一個怪物傷了。我們怕那怪物的同夥來報仇,就把村子裡的人轉移了。”
“怪物?什麼怪物?”
“野人!真正的野人!牛高馬大,渾身長毛,眼睛是凸出來的,嚇死人了!”張么爺這時介面說道。
張么爺的話立刻引起了日渥布吉的注意,隨聲問道:“野人?眼睛凸出來的?”
“是啊!眼睛真是凸出來的,就像要從眼眶裡掉出來一樣,精光閃閃的,要吃人一樣!”張子恆說。
日渥布吉突然變得有點激動起來,他朝石營長說道:“石營長,看起來傳說中的戈基人是真的。他們難道就在我們附近,並沒有走遠?”
“戈基人?什麼戈基人?”石營長不解地問。
日渥布吉說道:“這話說起來興許有點長了。這麼說吧,戈基人或許就是傳說中真正的蜀人。在遙遠的古代,我們羌人的祖先從西北向西南遊牧遷移。當其中的一支遊移到岷江上游豐美的高地時,與當地的土著人——戈基人相遇了。這些戈基人高鼻深國,身強力壯,能征善戰。我們羌人的祖先為了在此定居,與戈基人進行了激烈的戰鬥。然而,幾次戰鬥下來,都是羌人以失敗告終。羌人的祖先當時已經到了準備棄地而逃的地步。但最終,我們羌人的祖先受到了幸運之神的眷顧。幸運之神在羌人祖先的夢中給予了啟示,讓羌人的祖先在頸上粘上羊毛作為標記,以堅硬鋒利的白石作為武器,再與戈基人在沙場決鬥。於是,我們羌人的祖先在神的啟示下取得了勝利。從此,我們羌人得以在岷江的上游安居樂業,發展生產,繁衍子孫。為了報答神的恩典,我們羌人世世代代都以白石象徵最高的天神,供奉白石於廟宇、山坡,以及每家每戶的屋頂白塔之中,朝夕膜拜,無比虔誠。這種習俗一直延續到今天。”
聽了日渥布吉說的這段傳奇,石營長喃喃地說道:“看起來這個事情越整越複雜了。那麼,你所說的那些戰敗的戈基人呢?在那場戰鬥中被你們羌人趕盡殺絕,連一個人都沒有留下?事情不會做得那麼絕吧?總該有一兩個活口吧?”
“所以這就是千百年來的一個未解之謎。戈基人並沒有被羌人趕盡殺絕,戰敗後的戈基人就像謎一樣地消失在了岷江上游。他們究竟遷徙到何處,沒有人知道。”
“那麼,你是說剛才張么爺提到的野人就是戈基人。”
“這個還不好說。我只是突然感覺到和戈基人有某種相似之處。”
“感覺?你這不是信口開河嗎?”石營長不屑地笑了一聲。
日渥布吉卻說:“你來這兒,你的上級首長真的沒有給你佈置具體的任務?”
石營長說:“沒有啊!就讓我照顧和看管好那幾個老學究。然後就是前幾天你過來,讓我儘量協助你。我現在還納悶呢!你究竟是搞啥子名堂的,咋還讓我和崔警衛協助起你來了?”
日渥布吉笑了笑,說:“既然你的上級都沒有明確告訴你,我也是不會跟你說更多的事情的,有你明白的一天。反正,越到後面,事情可能會越離奇。”
“咋樣子離奇?”
“我也說不準。大概會離奇到讓你我都無法相信和接受的地步。”
日渥布吉的話把石營長整得眼珠子都瞪大了。他現在也像張么爺一樣,有點兒身處在迷魂陣中的感覺了。
張么爺這時對石營長說:“大幹部同志,你看我們是不是現在就上憬悟寺去看看,我還真是擔心村子裡的人會在憬悟寺出了啥子事情。都幾天幾夜的還沒有回村子,事情真的不該這麼蹊蹺的。”
張子恆也用渴望的眼神看著石營長。
石營長撓撓頭皮,說:“這事情咋就亂成一鍋粥了。這幾個人的屍首總還得收殮一下吧,不然野狗來了又撕扯得四分五裂的,既是對死者不敬,也太不人道了。”
張么爺卻說:“事情都到這份上了,還是先顧活人要緊。我是真的擔心村子裡的老老少少在憬悟寺會出啥子事情。”
石營長想了又想,說:“那這樣子看行不行,先把這幾個人的屍首抬進那間柴房鎖起來再說。等去了憬悟寺回來再想辦法妥善處理。”
張么爺一聽,連聲說:“要得,要得。”
張子恆和崔警衛以及日渥布吉等幾個人七手八腳地把地上的幾具屍體抬進了柴房。佘詩韻扶著張么爺站在一旁默不做聲地看著。
突然,張么爺倒抽了一口冷氣,看著不遠處的地方差點驚撥出聲。原來一條青黑色的巨蟒正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