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狠狠地小聲朝張么爺說道:“等老子一走出這間房子,就組織大隊上的人開你狗日的批鬥會!看哪個遭報應!”
張么爺卻朝馮蛋子挑釁地說:“老子經歷了這麼一連串的事情啊,還把有些事情真的看開了。你也別拿啥子批鬥會來嚇老子了,有本事你把老子架在柴火堆上烤,老子皺一下眉毛都算是龜孫子!”
馮蛋子朝張么爺豎起大拇指,咬牙切齒地惡聲說:“好,你有性格,老子就要看一下你張韋昌的背上是不是背鋼板了。捶不死你狗日的!”
張么爺眉毛一挑,冷“哼”了一聲,站起來,朝柴房外走去。
“嘎吱”一聲拉開門,崔警衛站得筆直,門神一樣立在門口。張么爺站在崔警衛的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嘖嘖說道:“威風!當真威風!嘖嘖!”
而石營長和兆豐兩個人卻蹲在天井裡下起了“六子衝”。張么爺走過去,蹲下,歪著頭看兩個人下棋。
“張么爺,那個光腦殼還在折騰沒有?”石營長邊下棋邊問。
“還敢折騰啥子哦!個個都嚇得跟龜兒子一樣的。呵呵鬧了半天都是欺軟怕硬的東西,只把我們這些老實巴交的老百姓不放在眼裡。遇到好強霸佔的了,個個都下軟蛋了。”張么爺很解氣地說。
石營長卻停了手中要落的一個小石子,說:“你是說我好強霸佔了?”
張么爺發覺自己說走了嘴,連忙說道:“大幹部,我不是那個意思哈!我就是說馮蛋子那夥人就是狐假虎威欺軟怕硬的主兒。你咋是好強霸佔呢?你簡直就是抱打不平啊!剛才馮蛋子還揹著你提勁打靶的,說等你們走了過後,就要開我的批鬥會,辦我的學習班,要捶平老子。”
石營長將手裡的石子朝地上一擱,大聲說道:“他龜兒子敢!看老子咋收拾他!當真是你們這兒的土皇帝了哦?”
張么爺見石營長的眉毛立起來,把他的話當了真,又打圓場地說道:“他龜兒子馮蛋子也就是說說氣話,你別當真。他是狗肉做的刀頭——上不了宴席的。咱不和他龜兒子一股見識。”
兆豐呵呵笑道:“還是張么爺把事情看得開,呵呵”
“你還別說,這幾天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