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石營長也看見了出現在洞口的靜園老和尚和白瑞峰以及庹錚,於是朝靜園老和尚大聲喊道:“老師父,你能去找一根繩子把我們拉上去嗎?”
靜園老和尚沒有回答下面石營長的話,倒是先仔細地觀察起張么爺的眼睛來,問道:“張韋昌,你的眼睛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曉得是咋回事。就像有兩把刀一下子在我眼面前劃了一下,就看不見了。”張么爺說。
靜園老和尚沉吟半晌,說:“張韋昌,你還想用眼睛看見東西嗎?”
張么爺沒好氣地說:“你這不是說的廢話嗎?哪個想當睜眼瞎啊?”
“既然你還想看見東西,張韋昌,看來你以後就得跟老衲過清靜的日子了。”
“為啥子?”
“心若澄明,可以見如來。張韋昌,你這輩子想看這濁世,怕是沒有這個機緣了。但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老衲卻可以帶你去看見一個清靜澄明的世界。”
“老子不懂你在說些啥子。”張么爺越聽越窩火。
靜園老和尚呵呵笑道:“要不了多久你就會明白的。沒有了這雙眼睛,你就會更容易走出這個濁世,心裡的貪嗔痴怨也就會少很多。張韋昌,你這條佛祖跟前撒潑的猴子,看起來是該回佛祖那兒去打坐了。”
張么爺的嘴都快被靜園老和尚氣歪了,但是又毫無辦法,只好又著急上火地朝靜園老和尚怒聲說道:“龜兒子,說話又酸又迂。”
下面的石營長見靜園老和尚並沒有理會他的話,有些氣餒,雙手叉著腰桿,看崔警衛朝他走過來。崔警衛也是一副無精打采垂頭喪氣的樣子。
兩個人已經搞不清這個世界究竟是發生了怎樣的陰陽倒錯,更搞不清自己究竟身在何處。
崔警衛走到石營長跟前,說:“營長,你感覺是不是在做夢?”
石營長沒說話,望望天,眼睛卻定住了。崔警衛見石營長的眼神有異,以為那條由罡風旋成的暴龍又旋迴來了,於是順著石營長的眼神望去,眼睛立馬也瞪圓了。
只見上部的天空開始缺失,原本完全敞開的穹頂開始收攏閉合。豎井的地面上投射出了三角形的陰影,那是穹頂的倒影。
石營長呆望著逐漸閉合的一方天空,喃喃自語道:“我們究竟是在啥樣子的世界裡了?”崔警衛更是瞠目結舌,只是眼睜睜地看著頭頂上的天空被逐漸分割縮小。
當金字塔式的穹頂就要形成之時,一道極亮的白光又從頂部利刃一般地射了下來。石營長和崔警衛已經有了先前的經驗,急忙把眼睛閉了。
穹頂徹底閉合,所有的光線被阻隔在了另外一個世界裡,時間開始轉動,空間開始塌縮,世界又有了厚重感。石營長和崔警衛有種確確實實又回到了現實地面的感覺。但現實極其黑暗,伸手不見五指!
安靜,與世隔絕般的安靜。
黑暗中的石營長和崔警衛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他們真真切切地感覺到了被無限放大的世界怎樣在轉眼間縮小。
一種壓抑感隨之而來。
洞穴裡的張么爺先說話了:“咋我感覺天一下子又黑了一樣?”
黑暗中,石營長朝崔警衛說道:“你去看看那盞馬燈還在不在。”崔警衛“哦”了一聲,開始在地上踅摸。
靜園老和尚和白瑞峰他們設法下到了地廳裡。
白瑞峰摸出兩塊白石頭,磕碰了幾下,庹錚用一個絨球狀的東西接上了火,點燃了手中的一個火把。地廳裡瞬間亮了起來,也有了些許的暖意。
靜園老和尚神情凝重肅穆。石營長看著他,滿臉的疑問。
第三十章 難醒的夢魘
地廳還是原來的地廳,狹小昏黑寂靜,四面的牆壁冷冰冰的,金字塔形的穹頂顯得壓抑沉重,只是那些神秘的圖案變得愈加清晰起來。石營長和崔警衛情不自禁地望著穹頂,似乎想從穹頂上的那些神秘圖案中找出剛才奇異景象的線索。
靜園老和尚這時朝石營長和崔警衛說:“不用看了,你們是看不出個究竟的。守護這個地廳的最後一個信使已經帶上它的同伴一起飛走了。這個地廳已經不會再有開啟的機會了?”
“信使?什麼信使?”石營長不解地問。
“就是你們看見的那些長著翅膀的東西。”
石營長若有所悟,說:“難道剛才頂子上發出詭異聲音的東西就是你說的信使?”
“是的。這東西一直守護在這個地廳裡,它用身體護著一塊寶石。當它的身體離開寶石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