階直通下面水池的中央。他披著一件黑色的斗篷,頭上也帶著一頂花冠,卻沒有璀璨的寶石。此時,吳顯濤的臉上堆滿了邪惡的微笑。
看著地廳裡的情形,白瑞峰的眼睛溼潤了,他顫聲輕輕喚道:“小楊子,你受苦了。”石營長和崔警衛情不自禁地扭頭看了白瑞峰一眼,有些莫名其妙。
地廳裡的萬展飛顯然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他朝吳顯濤沉聲喝道:“吳顯濤,地廳已經下陷了,你還想做什麼?”
吳顯濤“嘿嘿”冷笑兩聲,說道:“你不是要看那兩顆紅寶石嗎?我現在就把它奉獻出來,同時,我還要奉獻出一顆聖潔的心靈,在這沉寂了幾千年的祭壇上!”吳顯濤的聲音陰森森的,聽了讓人毛骨悚然,心裡發顫。
“你不能這麼幹!你會引火燒身的!到時候燒的可不是你自己,而是蒼生!”萬展飛厲聲說道。
“別危言聳聽了,萬神仙。到時候,我會讓你做你該做的事情的。不過,現在,我請你閉嘴,別破壞了我的好心情。你看,現在這兒的一切多麼令人亢奮激動。我不想因為你的大呼小叫影響了我的心情,從而改變了這麼美好的氣氛。”吳顯濤陰森森地說道。
萬展飛卻哈哈笑道:“你感覺這裡很好嗎?你難道沒有感覺到你已經把這兒佈置得像煉獄了?”
吳顯濤的臉色極其難看起來,他朝萬展飛惡聲呵斥道:“你若再不住嘴,我就在你的嘴裡塞滿青苔!”
“你敢!”萬展飛冷硬地回應道。
“讓他住嘴!”吳顯濤極其不耐煩地用命令式的口吻朝舒連長怒喝道。
舒連長這時居然對吳顯濤擺出一副唯命是從的樣子,從一個士兵手中抓過一把卡賓槍,一槍托子就砸在萬展飛的後脖子上。萬展飛身子一歪就靠在了張子恆的肩膀上。
佘詩韻激動地大聲喊:“你們不能這樣!”邊喊邊想站起來。一個士兵用手按住了佘詩韻,她怒睜著一對眼珠子,惡狠狠地盯著吳顯濤。
吳顯濤臉上的肌肉瞬間鬆弛下來,一臉堆笑地朝佘詩韻說道:“你也別激動,到時候我會給你一個任務的。”說完,他從懷裡掏出了一個小巧玲瓏的黑盒子,平攤在左手掌上,然後用右手將盒子慢慢地開啟,臉上的表情也變得虔誠肅穆起來。
兩個珠子一樣的石頭展露了出來。石頭呈暗紅色,顯得平淡無奇。然而,託著這兩顆石頭的吳顯濤卻顯得極其莊重,他一步一步地邁下臺階,朝著水池走過去。那根浮雕著大蛇的石柱上,失去了眼珠子的蛇頭高高地仰起,兩個沒有眼珠子的眼眶裡黑漆漆的,顯得很空洞,深深地透露出一種迷惘。
這時,吳顯濤的腦袋從石柱的後上方探了出來,他將兩個暗紅色的石頭分別放在了蛇頭的眼眶裡。奇蹟就在吳顯濤將石頭放進去的一瞬間發生了。原本暗紅色的石頭漸漸地泛起了璀璨的光芒,原本僵硬地纏繞在石柱上的浮雕巨蟒似乎在這一瞬間活了過來。
而一直潛伏在水池中的小龍突然將腦袋抬出來,一雙眼睛射出一束束黃澄澄的光芒。它凝視了石柱上的巨蟒片刻,然後身子開始遊移,爬上了石柱的基座,順著石蛇纏繞的姿態,死死地纏繞在了石柱之上
吳顯濤退回到了白曉楊身旁,又朝舒連長說道:“現在,把老傢伙弄醒吧!”
舒連長用一個瓦盆從水池裡舀了一盆冷水,“呼”的一聲澆在萬展飛的身上,萬展飛被冷水一激,醒了過來。他悠悠張開眼睛,失神地看了看石柱上盤踞著的小龍和栩栩如生的石蛇,又看了看吳顯濤,虛浮無力地問道:“你還想怎麼樣?”
吳顯濤說道:“我現在需要的是那把鑰匙,和那顆聖潔的心靈!”
他說這話的時候顯得詭異陰森。
“沒有你說的那把鑰匙,她開動不了那扇沉重的大門。”萬展飛說。
“你別想瞞天過海。我知道,只有你才可以讓她開口。”
“我不行。那是你們妄想出來的一個神話,白曉楊根本不是什麼開啟你所說的那道大門的鑰匙。那道大門的鑰匙早就失傳了,不見了。”萬展飛艱難地說。
吳顯濤的神情變得陰森起來,他死死地盯著萬展飛好一陣子,那雙三角眼裡寒光閃爍。“好,既然都到了這個份兒上了,你還冥頑不化。那麼,我就只有用白曉楊的心來祭奠這個幾千年沒人打掃的祭壇了。”
萬展飛痛苦地朝吳顯濤說道:“你別這麼做,白曉楊是不屬於那個世界的人,她的心和心裡流淌的血對這個祭壇是沒有用的。”
“那麼誰的心有用?”吳顯濤急切地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