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般直直地射向巨蟒頭頂上那道血紅色的肉冠。
巨蟒血紅的肉冠此時越加膨脹,幾乎接近於透明。白曉楊甚至可以清清楚楚地看見有火一樣血紅的液體在巨蟒的肉冠中呼嘯奔騰
兆豐的呼喊聲在白曉楊的耳畔變得越來越遙遠,此時的她就像深入到了一條神秘的隧道,只有一陣陣咚咚咚的聲音在一個神秘的空間裡迴盪。
那是她和兆豐為了誘引巨蟒敲擊出的聲音。
突然,白曉楊感覺從自己的頸部射出一道奇異的藍瑩瑩的冷光,那道冷光就像一道凌厲的劍光直射向巨蟒頭頂上的肉冠。白曉楊真切地看見巨蟒的肉冠在那道神秘光束的直射中噴濺開來,一道血紅色的光柱從巨蟒的頭頂飛射而出。黑暗中頓時色彩斑斕五彩繽紛!
巨蟒頭頂上呼呼燃燒著的肉冠瞬間熄滅,那兩束黃澄澄的邪惡光束也隨之暗淡直至最後消失。
巨蟒在悄無聲息中退卻了,扭曲的身體在黑暗中無聲地滑動著消失了
如同一場驚心動魄的噩夢,滋生於黑暗,也結束於黑暗!
黑暗和寂靜重新統治了世界,周遭的事物變得安靜而且神秘。
一切似乎又歸於平靜。
此時的白曉楊感覺渾身癱軟,冷汗溼透了全身。她甚至連喘息的力氣也沒有了,無力地靠在厚重的門板上,失神地看著黑暗中的兆豐。
此時的兆豐還沒有從噩夢般的狀態中清醒過來。他在黑暗中懵懵懂懂地看著白曉楊。
在白曉楊的頸脖間,有一塊冷玉在幽深的黑暗中散發著神秘的光暈
第七章 共同分擔
朝霞寺沉浸在一片冰冷的黑暗中,所有的一切都煙消雲散,似乎剛才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般。
有風從屋脊上輕輕掠過,刮落屋頂上的落葉,落在地上沙沙地響。
山門外的樹林裡有山雞偶爾的叫聲,顯得很悽惶。
白曉楊恢復了一點氣力,掙扎著從地上站起來,走到兆豐的旁邊。兆豐想掙扎著起來,但稍微一用力就感覺有些吃不消。
白曉楊朝兆豐說:“兆豐叔叔,你不要動。”
兆豐喘了一口氣,望著黑暗中的白曉楊。
白曉楊蹲下,用手給兆豐把脈。
“小楊子,你咋這麼傻?你把兆豐叔叔都快急死了。”兆豐說。
“別說話。”
對犟勁上來的白曉楊,兆豐還真是沒有一點辦法。
白曉楊探著兆豐的脈搏,感覺兆豐的脈搏很亂。
兆豐卻感覺到白曉楊的手指冰涼。
“兆豐叔叔,那人下手可真狠。”白曉楊說。
兆豐笑了下,說:“喪心病狂的人下手都是這樣的。不奇怪!”
“我扶你起來吧。”
“你扶不動我的。你先去把山門掩上,別讓野狗再跑進來。寒冬臘月的,這些野狗找不著吃的,晚上就會亂竄門的。兆豐叔叔現在受了傷,也不能護著你了。”
他邊說邊從懷裡掏出那個裝有藥丸子的小葫蘆。
白曉楊起身去關山門。
突然,透過樹林的縫隙,白曉楊看見遠處的山下有星星點點的火光朝著朝霞寺移動過來。
白曉楊朝兆豐說:“兆豐叔叔,山下好像有人上來了。”
正將幾粒藥丸送進嘴裡的兆豐聽白曉楊這麼說,心裡一驚,差點被藥丸噎住。他立刻朝白曉楊說:“趕緊扶我過去。”
白曉楊上去費了好大的勁才把兆豐扶起來。兆豐搖搖晃晃地連邁腿似乎都很困難。
白曉楊擔心地說:“兆豐叔叔,你沒事吧?”
兆豐咬了咬牙,額頭和兩鬢的冷汗直冒,說:“沒事,趕緊扶我到門口。”
白曉楊用瘦弱的肩膀架著兆豐來到山門口。兆豐就著山門的門檻坐下。透過樹林的縫隙,果然看見山下曲折蜿蜒的路上有星星點點的火把的光亮火龍一般朝著朝霞寺移動過來。
兆豐喘了口氣說:“看來上來的人不少啊!”
“會是什麼人呢?”白曉楊問。
兆豐盯著移動過來的火龍,無奈地說:“看來今夜朝霞寺是在劫難逃了!”
白曉楊著急地說:“那怎麼辦?”
“先把山門關上再說。他們興許不敢貿然進入朝霞寺的山門。”說著掙扎著從門檻上站起來。
朝霞寺的山門在白曉楊的推動下,發出一陣沉悶的聲響,慢慢地關閉了
兆豐喘著氣,背靠著山門坐在冰冷的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