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呼呼燃燒著的山門在一聲沉悶的嘎嘎聲中開啟了。熊熊燃燒著的火光中出現了一個纖弱的身影。
是白曉楊!
火光中的白曉楊站在山門口,從她的嘴裡發出了一串節奏連貫的奇怪音符。
轉機就在這一瞬間發生了,剛要縱身躍下的四隻白猴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頓時立在青石怪獸的頭上不動了。血色的火光在它們的瞳孔中閃爍跳躍,而那些步步逼近的怪物也停止了血腥的步伐,胸腔間發出的低吼聲也戛然消失。只有邪惡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這群瑟瑟發抖、已經形同白痴的人!
此時的朝霞寺,除了呼嘯的火舌在肆虐,其他的一切似乎都被白曉楊的一串神奇的音符定格了。
站在山門口被火光包圍著的白曉楊又重複了剛才的音節。
青石怪獸頭上的四隻白猴動了,它們扭過頭,看了一眼站在火光中的白曉楊,朝著白曉楊做了個猙獰變形的鬼臉,齜牙咧嘴地發出幾聲咔咔聲,尖利的牙齒寒光閃爍。
它們從青石怪獸頭上縱身跳躍到地上,看著已經被包圍住的這群人,慢慢地朝著一旁的樹林走去。
怪獸也開始退卻了,眼睛裡的邪惡光芒漸漸熄滅
白曉楊背轉過身,她的身影消失在了瘋狂蔓延著的火光中
第十章 地宮沉入水底
從恐懼中清醒過來的袁子清看著消失在火光中的白曉楊的身影,突然跪倒在地,朝著白曉楊消失的山門磕頭作揖,哭喊著:“神仙顯靈了啊!神仙顯靈了啊!”
在袁子清邊磕頭邊哭喊的聲音中,在場的人方才從恐懼的噩夢中驚醒過來,一時間哭的哭,喊的喊,抱的抱在一起涕淚橫飛,跪的跪在地上跟著袁子清磕頭跪拜!
只有黃部長,坐在冰涼的石板地上,神情呆滯,圓睜著眼睛,大張著嘴巴,痴愣愣地看著呼嘯肆虐的大火!
山門前,只有那對青石怪獸在呼嘯的火光中靜靜地矗立著,冷冷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磕著頭的袁子清突然間從地上跳了起來,大聲喊道:“快救火啊!這廟不能燒啊!快救火啊!”
袁子清的喊叫聲讓這些人如夢方醒,紛紛跑上去,七手八腳地開始撲救已經燃燒起來的朝霞寺!
而此時,火光已經形成了沖天之勢,朝霞寺在火光中土崩瓦解分崩離析
朝霞寺的地宮內,萬展飛的神情溫暖慈祥,他眼神柔和地看著白曉楊,說:“小楊子,給萬祖祖說說,剛才被那些東西嚇著了嗎?”
白曉楊蹲在萬展飛跟前,把萬展飛瘦骨嶙峋的手貼在自己的臉頰上,很平靜地望著萬展飛,搖搖頭,眼神清澈透明得像兩汪神秘的湖水,說:“萬祖祖,剛才從林子裡出來的那些怪物是什麼東西?我聞見好大的一股土腥味。”
萬展飛平靜地說:“那些東西是一直躲在地底下的陰邪之物,是什麼萬祖祖還不能說。唉!他真不該把守住死門的那些東西輕易放出來。今晚要不是你小楊子,或許朝霞寺的山門前就會變成生靈塗炭的血腥場所了。山門前的那七級浮屠也就成了鬼門關。”
白曉楊說:“朝霞寺真的有死門嗎?”
萬展飛說:“有,有生門就有死門,有生有死,生死相隨,這是輪迴之道啊!”
白曉楊問道:“那個拿著死門鑰匙的人又是誰?”
萬展飛盯著白曉楊,說:“一個看守著臥牛山和朝霞寺的人。你萬祖祖現在的腿腳不靈便,對他也就放縱了些,不然今晚上就不會出這麼大的亂子。他也是太年輕,經不起事,做什麼事還是顯得草率了些。我現在真的有點後悔把開啟死門的那把鑰匙交給了他。”
一旁的兆豐這時說:“師傅,我聽剛才的邱仁峰說,小楊子才是開啟死門的鑰匙,怎麼現在你又說這把鑰匙在另一個人的手裡?死門真的有鑰匙嗎?”
萬展飛呵呵地笑了笑:“兆豐,邱仁峰的話你也信?小楊子不是鑰匙,那是邱仁峰自作聰明妄自猜測的罷了。”
白曉楊說:“萬祖祖,你能告訴我掌握著死門鑰匙的人究竟是誰嗎?”
萬展飛又呵呵笑道:“我還是不能說。”
“萬祖祖,你別把那個人的身份搞得那麼神秘好嗎?難道你還信不過我和兆豐叔叔嗎?”
萬展飛審視了一眼白曉楊,又看了看一直站在一旁的兆豐,突然轉了話題說道:“兆豐,你身上的傷沒有什麼大礙吧?”
兆豐恭恭敬敬地說:“師傅,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自己調養兩天就沒事了。”
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