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
吳章奎和兩個民兵還真是上手段的老手,沒有現成的繩索,兩個民兵用手一左一右地將五嬸的胳膊反剪了起來,從後背往上一臺,五嬸的腰和頭就被強制性地壓迫了下去。
五嬸規矩了。
吳章奎本來是要用什麼東西去堵五嬸的嘴的,可是在堂屋裡踅摸了一圈沒有找到合適的東西,就朝馮蛋子說:“書記,她不發瘋了,嘴就不用堵了吧?”
馮蛋子看看五嬸,又看看吳章奎,頓了一下,說:“只要她沒有再胡亂說,就不堵了。”
而五嬸已經被兩個民兵押解得像一個犯人。
這時,天井的大門外響起了一陣敲門聲,包抄到大門外的兩個民兵在外邊大聲喊:“書記,發生啥事了?趕緊開門,我們進來幫忙。”
馮蛋子沒好氣地朝大門外的兩個民兵喊:“沒你們的事,你們守好大門就行了,有事曉得喊你們。”
亂哄哄的場面暫時平息下來。
馮蛋子瞪著五嬸,又看看白曉楊,重新坐在高板凳上,樣子四平八穩。
么婆婆剛要上去給五嬸求情,馮蛋子卻先朝么婆婆喝道:“你不要假裝好人給她求情,我是非分明,曉得一個一個地問。這個事情必須得搞清楚!”
馮蛋子一副鐵面無私的樣子把么婆婆鎮住了。
白曉楊把春前攬到身邊,用手輕拍春前的腦袋。春前止住了哭喊,望著白曉楊。
白曉楊俯看著春前,輕聲對春前說:“別怕!”
春前點頭。
馮蛋子又看看白曉楊,再看看五嬸,然後對五嬸說:“好了,現在你說,這裡的人哪個是妖精?那個不是妖精?想清楚了再說,不要信口開河。”
五嬸死盯著白曉楊,眼神執著而且陰森,依舊說:“她就是妖精!妖精!”
馮蛋子被五嬸搞得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他抬起手摸了摸鋥光瓦亮的大腦袋,居然笑了,說:“好!既然你說她是妖精,你從哪點可以證明她是妖精?要實事求是,用事實說話。”
五嬸剛要說話,么婆婆搶先開口了:“五嬸,你就不要再說瘋話了。小白是我的幹閨女,哪兒是什麼妖精!”
馮蛋子卻制止么婆婆道:“你別打岔,讓她說。有理走遍天下,無理寸步難行。真理只有越辯越明的。說得脫走得脫。”
五嬸說:“她就是妖精!”
聽五嬸一口一個妖精地詆譭白曉楊,馮蛋子又不耐煩了。他一拍桌子,厲聲說:“你說她是妖精就是妖精?我還說你是妖精呢!用事實說話。要不你就是造謠中傷!你就是汙衊革命群眾!”
五嬸說:“她是《白蛇傳》裡的那條白蛇變的!她是蛇精!”
一聽五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