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剛才說的話已經把這人的心態暴露無遺。那就是這傢伙始終是站在自己最自私的立場上考慮問題的。為了自己的生存權利和生存利益,他是會背叛任何一個組織和任何一個人的。這傢伙沒有信仰,任何信仰對他來說最終都會被利用成給他自己謀求利益的手段。
這是一個典型的自私自利貪得無厭的傢伙。
舒連長並不是一個只會帶著一群士兵猛打猛衝的赳赳武夫,他是一個有著極其縝密思維能力的人,要不他也不會被委派進入到這片深山老林子裡潛伏那麼久。越狡猾的狼是越善於潛伏和等待機會的。而舒連長的這個隱蔽的特長,恰恰被他粗獷的言行和外部特徵給嚴嚴實實地遮掩了起來,從而往往會讓對方忽略甚至發現不了他的這一特性。對於對手來講,這種忽略,在關鍵的時候卻是最致命的!
一群人被押解著出了山洞,來到了人工開鑿出的巨大的石窟中。雖然石窟中極其昏暗,但是舒連長和他計程車兵們卻感覺出了這是一個寬闊空曠的場所。流動的氣流和溼漉漉的風使他們能夠很準確地判斷出,這個石窟是開放式的。
邱仁峰暗自吃驚,他沒有想到這兒會暗藏著這麼大的一個石窟,而且從手電光照射出的石壁上看,石窟居然是人工開鑿出來的。
這得是多大的一個工程啊?邱仁峰暗自驚歎。
手裡握著手電計程車兵朝著石窟內一陣胡亂照射,幾條筆直的光柱在黑黢黢的石窟內交錯碰撞,弄出一種驚悚的氣氛。
大飛水的聲音從石窟外轟隆隆地傳來,驚天動地的聲勢在石窟內形成嗡嗡嗡的回聲。
舒連長朝前面的邱仁峰大聲問:“邱仁峰,你到過這兒?”
“沒有,也是第一回曉得有這個地方。”前面的邱仁峰說。
於是走到半途的邱連長叫了聲:“停止前進。”然後派了兩個人到前面窺探一下究竟。
不一會兒,派出去的人跑了回來,說:“前面是一個好大的天坑,四面都是絕壁,這邊有一股從半空中落下的大飛水。隔著一條河,有一條小木船泊在水邊。”
舒連長想了想,說:“怎麼會是天坑?沒有路,這不還是成了甕中之鱉了嗎?”
一旁的邱仁峰卻說:“舒連長你放心,天坑的對面就是路。”
“你怎麼知道的?”
“我看了駝皮地圖啊!”
“有河,有船,這就好辦。現在原地休息,等天一亮就過河。”舒連長命令道。然後帶上三個隨從,叫上邱仁峰,朝石窟外邊走去。他也想一看石窟外的究竟。
手下計程車兵接到了原地休息的命令,四下裡散開找地方休息。張么爺和白曉楊他們仍舊被聚集在一塊兒,但被看管得鬆了些。朱珠等四個孩子一直被四個士兵分別抱著,只是沒有再用手捂住他們的嘴,四個孩子反倒是安安靜靜的了。
佘詩韻這時朝四個士兵說:“老總,你們還是把這四個孩子放下吧,我們照看著就行了。你們抱那麼久,手也該抱得累了吧?”
四個士兵聽了佘詩韻的話,還真把朱珠四個孩子放進了張么爺他們的人堆裡。柳媽媽立刻像接寶貝蛋似的一把將四個孩子攬進自己的懷裡,然後分別揪著四個孩子的耳朵喊起魂來。
“小朱珠,魂兒回來吧小朱珠,魂兒回來吧”
柳媽媽是擔心朱珠四個孩子的魂被剛才發生的事情嚇得丟了。
一個士兵朝他們惡聲喝道:“都給我放老實點哈,別想耍小聰明,子彈可是不長眼睛的。”然後朝另外幾個士兵走去。
對這幾個手無寸鐵的老弱病殘,這些士兵一點也沒把他們放在心上。以他們的特長技能,就是讓這些人先跑出幾百米,他們也能夠眨眼之間將他們逮回來。所以負責看管張么爺他們這群人的幾個士兵沒有一點心理壓力。
幾個人離張么爺他們遠遠的,懶懶散散地圍聚在一起抽起煙來。
這時,佘詩韻的眼神在黑暗中變得光彩熠熠地發起亮來。她朝柳媽媽小聲說:“柳媽媽,你讓朱珠他們過來,我有話跟他們說。”
柳媽媽卻不撒手,把四個孩子圈得更緊地說:“還是我抱著他們踏實點。我心寬體胖,抱著他們更暖和,別讓這幾個寶貝蛋受涼了。”
已經沒有被口袋裝著的伍先生在一旁朝柳媽媽說:“人家佘女子要抱就讓人家抱,又不是你的娃娃,你看那麼緊幹什麼?”
柳媽媽剛要跟伍先生犟嘴,遠遠地在一旁抽著香菸的一個士兵立刻厲聲喝道:“不準交頭接耳!”
佘詩韻和柳媽媽都噤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