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類分子嗎?咋會在這兒?”
邱仁峰陰惻惻地笑道:“老哥的記性還真是好,還記得我啊?呵呵我們有過兩回交道的,呵呵”
張么爺說:“是有過兩回交道的,是不是有啥誤會哦?”
邱仁峰卻不理會張么爺了,而是扭頭朝那個被他喊作舒連長的人說:“舒連長,宜快不宜緩,得馬上走!”
舒連長卻說:“那個教書先生也必須得帶上。”
“可是他好像是住在下面的村莊裡,去逮他,如果弄出大動靜,村子裡鬧騰開了,怕惹出大麻煩!”
“這是命令!”舒連長斬釘截鐵地說,然後對站在身邊的一個人說道:“老薑,你帶兩個人去,動作麻利點,儘量不要弄出什麼動靜。”
被喚作老薑的人笑道:“不就是逮一個迂夫子嗎?手到擒來。”說著朝另外的兩個人一招手,三個人就像幽靈似的一閃身消失在了洞口。
而朱珠等四個孩子還在哭喊。舒連長不耐煩地說道:“把四個孩子的嘴堵上。”
抱著孩子的人用手把朱珠他們的嘴給死死地捂上了。
舒連長又朝身邊的一個問道:“洞口派人警戒沒有?”
那人立刻轉身朝身後的兩個士兵命令道:“三炮,大鬍子,洞口警戒!”
被喚做三炮、大鬍子的兩個人甩腿並腳地咔嚓一個立正,然後就朝洞口跑去。
山洞裡似乎安靜下來。舒連長朝蹲在地上的張么爺等一撥人看了看,揹著手來回走了兩步,然後從上衣兜裡掏出用一個金屬盒子裝著的香菸,取出一支,在金屬煙盒上彈了彈。身邊的一個隨從立刻打燃火湊了上去。打火機發出清脆的金屬叩擊聲。
舒連長叼著香菸朝打火機的火苗湊上去,一張黝黑邪惡的臉在火苗下顯現了出來。
舒連長的額頭上斜著有一道四五寸長的刀疤。這條刀疤從眉際一直深入到帽簷裡去,就像曾經有一把砍刀將他的腦袋如同剖西瓜似的一分為二,然後又奇蹟般地鑲合在了一起似的。於是,舒連長的整個腦門就顯得有點左右極不對稱地彆扭。
舒連長點上煙後,隨從把打火機熄滅了。山洞內又沉浸在朦朧不清的光影裡。那些士兵抱在胸前的卡賓槍在這種光線下閃爍著冷森森的光澤。
突然,只聽見外邊的懸崖下傳出幾聲尖厲清脆的槍聲。舒連長一怔,問道:“村子裡怎麼會打槍?誰打的?”
一旁的邱仁峰立刻說道:“遭了!遭了!我就說要壞事,我就說要壞事”
有幾個士兵立刻朝山洞外跑去。
不一會兒,就聽見外邊的棧道上傳來一陣雜沓的腳步聲。一個身形高大計程車兵肩膀上扛著一條麻袋一樣的東西氣喘吁吁地跑了進來。
士兵把麻袋一把丟在地上,邊抹汗邊說:“村子裡的人被驚動了。”
舒連長低聲喝問道:“誰叫你們打的槍?”
“不是我們先打的槍,是村子裡的人先打的槍。”那人說。
“什麼?村子裡的人有槍?”舒連長一怔。
那人說:“有,不止一把,全部是手槍!”
一旁的邱仁峰著急上火地說道:“咋沒有把這個情況摸清楚?事情不簡單,事情真的不簡單!得趕緊撤!”
“撤不了了,路口被他們斷掉了。”那人說。
舒連長將手裡的香菸朝地上一甩,手叉在腰桿上,罵道:“媽的個巴子!潛伏了那麼久,還是暴露了!”又朝邱仁峰惡狠狠地問道:“你們的情報工作是咋做的?這村子裡有武裝你們會不知道?還說就是一群種莊稼的農民。”
邱仁峰說道:“誰知道啊?一個個都裝扮成鄉壩頭老實巴交的農民。平常只看見他們種地栽菜的,誰想到會有武裝啊!我當初就懷疑過,外頭鬧得烏煙瘴氣的,這裡面卻這麼太平,現在居然還有武裝,為什麼?把細想就基本清楚了,這絕不是民間行為!”
舒連長朝邱仁峰罵道:“事後諸葛有個屁用!河那邊要是追究起過失,這個責任只有你來承擔!”
邱仁峰委屈地說道:“這個地方我不是也是剛發現不久嗎?我來踩點的時候也說過,情況還不是搞得太清楚,是你們要貿然採取這種行動的。”
“不管怎麼說,你沒有把具體事情摸清楚就是你的失誤。你別想推卸責任!如果這村子真的像你說的是政府行為的話,我們這回就算是栽到家了,被人甕中捉鱉了!”舒連長說。
邱仁峰垂頭喪氣地說道:“真要是成了甕中之鱉,那也是天意,只能說我們都成了河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