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她好像要跑。”張么爺小聲說。
而多滾卻已經一步一步地朝著樹身下走了過去。
一直沒有出聲的日渥布吉這時朝張么爺和張子恆說:“我們分三邊圍住她的去路,多滾上樹去把她逮下來。”
手無寸鐵的張么爺擔心地說:“會不會咬人啊?”
張子恆也同樣有著這樣的擔心,戰戰兢兢的,同時又很興奮和激動。
佘詩韻這時穿了張子恆寬大的棉襖走過來。她光著半截腿,抱著一堆溼漉漉的衣物,見張子恆和張么爺以及日渥布吉和多滾在大樹下鬼鬼祟祟地張望,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你們在看什麼?”佘詩韻走到張子恆身邊問。
張子恆小聲說:“樹上躲著個怪東西,好像是一個人。”
佘詩韻一聽,也是大為驚訝,順著張子恆的眼睛看去,一下子就看見了那個神秘的影子。
而多滾已經走到了樹下,朝手心裡吐了兩口唾沫,搓了搓,緊了一把褲帶,又將腰間的那把自制的砍刀抽出來,橫叼在嘴上,就要朝大樹上爬去。
多滾也是打小就練就了攀巖上樹如履平地的本領,所以眼前的這棵樹對於他來說,要上去簡直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佘詩韻這時突然朝多滾說道:“你別嚇著她了,她很膽小,很害怕!”
佘詩韻的話大出多滾的意料,他停住了剛要朝樹上攀爬的動作,朝佘詩韻問道:“你怎麼知道她很膽小很害怕?”
佘詩韻望著樹杈上的那個人影一般的東西說:“感覺!我的感覺有時很準的。”
聽了佘詩韻這麼說,多滾急著要替多桑報仇的心理就像被潑了一瓢冷水。他重新朝樹杈上的那個人影看去。
那個人影一般的東西似乎又安靜了下來,仍舊躲在樹杈間一動不動。這時張么爺他們都發現,這傢伙的眼神正和佘詩韻的眼神對視著。
“是個女娃娃。”佘詩韻說。
“你咋曉得?”張么爺越發奇怪了。
佘詩韻說:“我看得出來。”
“你看得出來?我們都看不出來,你會看得出來?”張么爺不相信地說。
只有日渥布吉相信了佘詩韻的話,他的神情這時變得閒散放鬆起來,走過來,朝佘詩韻問:“你能喚她下來嗎?”
佘詩韻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樹杈間,搖頭說:“不能,她不信任我們。”
“你也相信佘女子的話?”張么爺越來越不解地朝日渥布吉問道。
日渥布吉說:“詩韻說她是女孩子就一定是女孩子。沒錯的。”
而不知什麼時候,靜園老和尚唸的梵音也停止了。此時的他微閉著雙目坐在多桑的身邊,入定了一般地一動不動。這邊大樹下發生的事情對靜園老和尚來說似乎是毫不相干的。
“咋辦?么爺,是讓她自己下來還是上去逮她?”張子恆朝張么爺說。到現在為止,張子恆依舊把樹上的那個影子當成了是山間的一隻野物。
張么爺和多滾都有點舉棋不定了。
“小心,她手裡有吹筒,她要朝我們吹東西了!”佘詩韻突然說。
日渥布吉和多滾都是一驚,慌忙朝大樹下跑出十幾步,緊張地觀察樹上的動靜。
張么爺和張子恆對佘詩韻的喊聲雖然也是一驚,但是,他們的臨場反應能力跟日渥布吉和多滾比起來卻要慢上許多。他們根本也意識不到佘詩韻喊出的這句話意味著什麼。
大樹下只有佘詩韻和張么爺以及張子恆站在那兒。張么爺和張子恆的樣子有點呆若木雞,一臉緊張地看著佘詩韻。而佘詩韻卻是極其鎮定地望著樹杈上躲著的人影。正因為佘詩韻沒有跑,張么爺和張子恆才沒有跑。
遠遠站著的日渥布吉朝佘詩韻問:“詩韻,你不是說她膽小害怕嗎?怎麼還會攻擊我們。”
佘詩韻朝日渥布吉說:“你和多滾就在那兒站著,別靠近過來。她顧忌的就是你跟多滾兩個人。”
日渥布吉有些無奈地說:“好吧,我們不過來。你看能不能讓她下來。告訴她我們沒有惡意的。”
佘詩韻說:“哥,我敢說她聽不懂我們說的話。她是野人!”
“野人?”張么爺和張子恆又把嘴巴張得大大的了。
“佘女子,你要搞醒豁哦!你不要把我們都麻了!”
張么爺對佘詩韻的話表示出極大的懷疑了。
佘詩韻根本沒有理會張么爺說的話,而是朝日渥布吉說:“哥,我們還是放她走吧。她真的很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