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在這兒等我吧,我這就上去。”
說著兆豐就要朝陡崖下走。黑子搖頭擺尾地要跟著去,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兆豐朝黑子說:“你就不用去了,就在這兒守著小楊子吧。”
黑子聽不懂兆豐的話,依舊使勁地朝兆豐擺動著尾巴,顯得很亢奮。
張子恆朝黑子厲聲喝道:“黑子,臥下!”
黑子聽見張子恆的喝聲,果然規規矩矩地臥下了。它可憐兮兮地看著張子恆,喉嚨裡發出嗚嗚的低吟聲,似乎顯得很委屈。
兆豐揹著手,挺直了腰桿,朝陡崖下走去。
第七十章 山洞裡的針鋒相對
陡崖下,有粗粗細細的山藤從陡崖的上部垂掛下來。山藤的葉子上覆蓋著厚厚的白霜,使整個陡崖在黎明前的暗光中泛著冷色。
或許是因為很少有人在陡崖上攀爬的緣故,密密匝匝的山藤把陡崖覆蓋得很嚴實,幾乎看不出崖壁的肌理。
嬰兒的啼哭聲果然是從被山藤覆蓋著的洞口裡傳出來的。
兆豐藉著微弱的暗光審視了一下陡崖,然後抓住一根手臂粗的山藤,身手敏捷地朝洞口攀爬了上去。
洞口與地面的垂直距離足足有四五十米,猿臂輕舒的兆豐攀爬起來並不顯得費力。
越接近洞口,嬰兒的啼哭聲就越是清晰。
兆豐知道,那個人一定是在洞口等著他,於是他攀爬的速度越加地快捷。
進入洞口,裡面黑漆漆的沒有一絲光線。兆豐對洞裡的結構地形不熟悉,他沒有貿然進去,而是用手和腳試探著朝裡面摸索。
嬰兒的啼哭聲就在前面十幾米遠的地方。哭聲洪亮清脆,嬰兒的精神顯然很好,沒有受到任何傷害。這使兆豐稍微感到了放心。
這時,洞內傳出一個人低沉的聲音:“兆豐,你就站在那兒不要動吧。”
兆豐就站住了。
那人又說:“你是來抱孩子回去的吧?”
兆豐冷冷地說:“邱仁峰,你怎麼可以拿一個剛剛出生幾天的孩子當做這場遊戲的籌碼?你這樣做就不怕遭天譴嗎?”
被兆豐喚作邱仁峰的人在陰冷的黑暗中呵呵笑道:“天譴!什麼是天譴?我只是想找回我想要找回的東西。”
兆豐說:“邱仁峰,臥牛村已經沒有你想要找的東西了,那些東西都被張韋博帶到臺灣去了。你難道不知道嗎?”
那人呵呵笑道:“兆豐,你以為我們都是兩三歲的小孩子?隨便編個謊話就可以把人給糊弄了?我沒有確鑿的訊息,會費這麼大的勁來找這些東西嗎?”
兆豐呵呵笑道:“呵呵也難為你韜光養晦地蟄伏了那麼久,原來你一直等待的就是時機。可是我告訴你,張韋博當初該帶走的真的已經全部帶走了。不該他帶走的,你也別痴心妄想!”
黑暗中的人也呵呵笑道:“好,就算我痴心妄想,可是,白瑞峰不是也在痴心妄想嗎?他現在已經被關進了牛棚,可是他還把他的寶貝女兒送到了臥牛山來。現在還搭上了他的孫女。他想幹什麼?你告訴我。”
兆豐冷笑道:“你怎麼可以和白瑞峰比?白瑞峰是教授,是博物館的研究員。你呢?你是竊賊!你想渾水摸魚地竊取東西!這就是你和白瑞峰本質的區別!”
那人呵呵笑道:“呵呵竊賊!說得好!現在哪兒都是帽子滿天飛,棍子遍地打!就算我是竊賊,可是我的目的也是要讓藏在地下的東西重見天日,實現它該實現的價值!你和白瑞峰一樣幼稚!甚至虛偽!”
兆豐說:“或許幼稚的是你。當初張韋博拿不走的東西,你更不可能拿走。臥牛村的底下,絕不是隻藏了幾樣東西那麼簡單。不該動的心思不要動,動了就是邪念!邪念只會把你引入火坑。”
黑暗中的人突然哈哈地大笑起來,說:“兆豐,你被萬展飛把腦子洗空了吧?呵呵別危言聳聽,我邱仁峰不是被幾句話就可以嚇倒的。我倒是覺得,萬展飛和白瑞峰還有你才真的是在火坑裡呢!醒醒吧!別青天白日地說夢話了,我聽著彆扭!”
兆豐頓了一下,說:“好吧,邱仁峰,就算你現在說得比我有道理,但是,白曉楊和她的孩子是局外人。要玩遊戲我們玩,別把白曉楊和她剛出生的無辜的孩子捲進來好嗎?我和我師傅都可以陪你玩這場遊戲。你別用這麼喪心病狂、泯滅人性的卑劣手段好嗎?”
邱仁峰在黑暗中又陰森森地笑道:“呵呵兆豐,你和萬展飛一直覺得我們之間只是在玩一場遊戲嗎?是在玩小孩子過家家嗎?你也太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