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兆豐皺了一下眉毛,大聲朝反應呆滯的庹錚喊:“庹錚,你自己站起來走!庹觀他已經快要不行了!”
兆豐的話音剛落,白曉楊從樹林裡跑了出來,一把扶住庹觀,庹觀卻推開了她。
兆豐朝白曉楊喊:“小楊子,趕緊帶他們走。”
白曉楊遲疑地看著兆豐,額頭和臉上全是汗水。
兆豐又說:“趕緊!”
跪著的庹錚終於從地上站起來,一瘸一拐地上去把庹觀扶住。三個人簇擁著鑽進了樹林。
這時,民兵們又把兆豐死死地圍了起來。
袁子清氣急敗壞地朝兆豐說:“兆豐,你這是在找死啊!我們本來是想挽救你的。你這是公然和人民作對!你這是自絕於人民啊!”
兆豐冷笑道:“袁書記,我兆豐從來一人做事一人當。該我死我眼睛都不會眨一下的。不過現在還輪不到我兆豐死。所以,你把這些人全部給老子撤下去!馬上撤!不然就不要怪我兆豐不留餘地。一命換一命,我不吃虧!呵呵”
袁子清朝兆豐罵道:“瘋了!你狗日的一定是瘋了!瘋了!”
而被兆豐捏得已經快要窒息的黃部長卻朝袁子清嘶啞著聲音大罵起來:“袁子清,我日你媽!你現在還羅唆個錘子!你要看著老子被這狗日的捏死嗎?”
袁子清看著兆豐,臉上的表情無比的痛苦遺憾。他終於朝民兵一招手,說:“走!”
話音剛落,突然,一個冷若冰霜的聲音在寺院左邊的樹林裡響了一下:“走!往哪裡走?”
兆豐一聽這聲音,頭皮陡然間奓了一下。他用眼角的餘光順著聲音響起的方向瞟去,只見樹林子裡亮起了搖曳的火光。幾個打著火把的人押解著白曉楊和庹錚從樹林子裡走出來。而庹觀卻像一條死狗一般被一個人拖著。
領頭走出林子的居然是在臥牛村周圍晃盪的撿狗屎的老頭兒!
兆豐的神情變得異常嚴峻起來,他朝撿狗屎的老頭兒說:“邱仁峰,你果然是好手段,居然和地方上的人勾結起來狼狽為奸!”
邱仁峰呵呵笑道:“兆豐,你不要說得那麼難聽。什麼叫狼狽為奸?你和你的師傅萬神仙算不算狼狽為奸?你和白瑞峰的女兒勾結在一起算不算狼狽為奸?你們究竟想幹什麼?”
兆豐厲聲呵斥道:“邱仁峰,你想幹什麼你還不知道嗎?渾水摸魚也不是你這種摸法!”
邱仁峰呵呵地大笑三聲,說:“我渾水摸魚?說得好!兆豐,現在你居然還在革命群眾面前玩賊喊捉賊的把戲。告訴你,你和萬神仙之間的陰謀早就昭然若揭!我現在是將功贖罪,堅決站在革命群眾一邊。我邱仁峰就是要把你們這些隱藏在人民內部的殘渣餘孽連根挖出來。呵呵今天,終於把你們一網打盡了,哈哈”
邱仁峰得意的笑聲在朝霞寺山門前陰森森地迴盪著
“邱仁峰,你以為你現在已經勝券在握了嗎?”兆豐說道。
邱仁峰得意地笑道:“至少你們現在已經成了甕中之鱉了。”
兆豐沉吟半晌,朝邱仁峰說道:“邱仁峰,我們做個交換怎麼樣?”
“講!”
“你放了庹觀弟兄和白瑞峰的女兒,我帶你去見萬展飛。”
邱仁峰審視著兆豐,說:“兆豐,你該不會在這個時候了還給我耍什麼花招吧?”
兆豐厲聲說:“我敢嗎?”
邱仁峰扭過頭,看著被幾個民兵押解著的白曉楊和庹錚。
被另一個民兵拖著的庹觀耷拉著腦袋,不知是死是活。
他回頭朝兆豐說道:“兆豐,你的要求我可以答應。不過,交換的條件得由我來定。”
“講。”
“白瑞峰的女兒得留下。這兩個廢物我可以放了。”
此時的白曉楊用極其鎮定的眼神看著兆豐。
庹錚這時卻掙扎起來:“放了小白!你們為什麼要抓她?放了小白!”
押解他的民兵朝著他的後腦勺打了一拳,庹錚就不言語了。
一直被兆豐挾持著的黃部長這時似乎嗅出了什麼異常的氣味,小聲問兆豐:“你們究竟在搞什麼名堂?”
兆豐在黃部長的耳朵邊小聲說:“黃部長,今天的確是多有得罪!一會兒我放了你,你把這些民兵都帶走,我要和那個人了結一些事情。了結完了我兆豐登門找你,要殺要剮隨你。你就信我兆豐這一回!”
黃部長為了儘快脫身,連聲說道:“行!行!”
於是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