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的。不過是奔著么爺你來的。”
張么爺一聽,打了一個愣神,說:“奔著我來的?為什麼?難道還真讓我說準了,你真是我的一個遠房親戚?”
白曉楊又笑了一下,說:“我不是你的遠房親戚,而是到你這兒來避難的。”
張么爺還是愣愣地說:“為什麼?我們從來就不認識啊。”
白曉楊說:“么爺,你就不要追根究底了。有些事情,我就是現在跟你說,你也不會相信。我今晚給你說這些,就是要你和我統一口徑。以後村子裡無論誰問起我的情況,你就說我是你的親戚,家裡遭了大災,來投奔你的。”
張么爺說:“這麼說你和庹師以後就住我這兒不走了?”
白曉楊點頭。
張么爺沉默半晌,說:“這個事情還真是越來越蹊蹺了。”
白曉楊沒有理會張么爺滿腹的疑問,說:“么爺,我的話你明白了嗎?”
張么爺心事重重地說:“明白我倒是明白。這世道,遭難的好人多。可是,你和庹師”
白曉楊沒等張么爺把話說完,就說:“只要'〃文〃'你么爺明'〃人〃'白我的'〃書〃'意思就'〃屋〃'好。其實,在來之前,我就知道么爺您是個啥樣子的人。”
張么爺還要說什麼,這時張婆婆推開堂屋的門走進了房間。
張么爺反應快,立刻收斂了臉上的神情,朝白曉楊說:“你就早點睡吧小白,我也累疲倦了,去睡了。”說著就匆匆走出了房間。
第四十四章 爭執
第二天張么爺一覺醒來,天色已經大亮了。灶屋裡雖然依舊黑燈瞎火的昏暗不清,但是張么爺憑感覺知道,外面一定是個豔陽天。
張么爺從柴草堆裡起來,出了灶屋的門。白曉楊和張婆婆睡的房間裡傳來嬰兒哇哇的啼哭上,聲嘶力竭的樣子。
張么爺是個做夢都想有個一男半女的人,可是老天偏偏不遂人願,要滿足這個願望,張么爺這輩子怕是指望不上了。所以張么爺一聽見孩子這麼歇斯底里地嘶吼,心裡就糾結得不行。他站在小窗戶外邊問:“娃兒怎麼了?咋鬧得這麼兇?”
張婆婆在外面說:“在給她洗澡,你少在那兒瞎操心!”
張么爺哦了一聲,轉身準備去喊柴房裡的庹師。
這時黑子從外面跑了回來,渾身的皮毛上沾滿了露水,看見張么爺,衝他討好地搖頭擺尾。張么爺驚得咦了一聲,說:“你狗東西不會這麼快就好全了吧?還出去野去了!”
可是,看黑子活蹦亂跳的樣子,還真是沒有丁點剛剛受了重創的痕跡。
張么爺覺得這個事情真是有點不可思議了,就俯下身,用手撫摸著黑子,說:“讓老子看看你的傷口。”
黑子很聽話地躺在地上,朝著張么爺搖頭擺尾,還伸出長長的舌頭舔張么爺的手。
張么爺敲了一下黑子的頭,說:“躺好,別動。”然後扒開黑子的傷口處看。黑子的傷口果然是神奇地癒合了,只剩下一條很不明顯的疤痕。
張么爺站起身,不由得連聲說:“神醫!真是神醫!”
而黑子已經站起來,跑進灶屋裡尋吃的去了。
張么爺按捺不住心裡的好奇,走進房間,在煤油燈火的映照下,房間裡的光線依舊是昏暗模糊的。么婆婆蹲在地上,正把一個瘦骨嶙峋的小孩子放在澡盆裡洗著。小孩子在么婆婆的手裡嘶吼,纖細瘦弱的手腳在么婆婆的手裡張牙舞爪。
張么爺看著心驚肉跳,說:“你這樣會不會把小娃娃晾著了?”
張婆婆說:“馬上就好。”
而白曉楊卻坐在床沿,眼神柔和溫暖地看著在張婆婆手裡掙扎著的嬰兒,好像一點也不擔心似的。
張么爺想過去幫忙,被張婆婆一抬手開啟了,說:“走開,別擋著我手腳了。”
白曉楊也安慰張么爺說:“么爺,不要擔心。人賤命賤,不會晾著她的。”
張么爺心裡打著冷戰,說:“沒想到你們城裡人也這麼下得蠻!”
白曉楊說:“么爺,不是下得蠻,是現在這條件,嬌貴不起來啊!孩子越帶嬌貴了怕以後就越不好帶的。”
張么爺沒有想到秀氣文靜的白曉楊說的話還這麼大氣,對白曉楊更加刮目相看了。不過他心裡還是好奇著黑子的傷口一夜之間就神奇癒合的這件事情,就說:“小白,你給黑子上的是什麼藥?比仙藥還靈。黑子那麼大的傷口,一夜之間就好全了,真的是太神了。這會兒狗東西都撒著歡地四處亂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