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老子也招呼不住你了?”
張子恒大聲說:“斗大蟒蛇的時候,你罵我們膽小怕事,現在我們膽子出來了,你又當縮頭烏龜了!”
張么爺一聽張子恆說這話,頓時就吹鬍子瞪眼了,朝張子恆一腳踢過去,罵道:“你說老子是什麼?啊!誰是縮頭烏龜?狗日的說話沒老沒少了!”
張子恆也知道自己打錯了比方說錯了話,不敢吱聲了。
見張子恆被自己的氣勢壓制住了,張么爺又有點不忍心,喘了兩口心裡的悶氣說:“你先到祠堂裡去,我再合計合計。”
張子恆一臉怨氣地說:“那你快點合計個辦法,我先回祠堂去了。”說著便走出了天井的大門。
張么爺在原地發了一會兒愣,突然想起還在柴房裡睡覺的庹師,就到柴房裡去想要叫醒他,可柴房裡的稻草堆裡卻不見了庹師的影子。
第四十五章 隱患
張么爺轉身出了柴房,又折轉身進到房間,對著在捆襁褓的張婆婆說:“庹師咋不見了?你看見他早上出門沒有?”
張婆婆頭也沒抬地說:“我一早就忙這忙那的,哪有閒工夫看庹師去哪兒沒有?”
“一大早的,會去哪兒呢?”張么爺自言自語地說。
這時白曉楊說:“么爺,你不要管他的。他一向自由自在慣了。你管他,他反而會跟你急眼的。”
張么爺說:“我也不是要管他,是昨天萬神仙給我敲了警鐘的,要我不要虧待他,不然萬神仙會找我麻煩的。萬神仙的話我不敢不放在心上啊。”
白曉楊說:“這個世界上,也只有萬神仙才是最疼他、最關心他的人了。萬神仙也是最懂得庹師心思的人。”
張么爺說:“你是他老婆,你還不如萬神仙瞭解庹師麼?”
白曉楊的臉突然泛起一層粉色,說:“我是不大懂得庹師的心思的。他畢竟是個啞巴。”
張么爺哦了一聲。
白曉楊又說:“么爺,剛才我聽見你和那個張子恆在說什麼呢?”
白曉楊的話勾起了張么爺的一絲怒氣,說:“這小子有點不聽我的招呼了,想亂來了。”
白曉楊說:“我好像聽見你們在說要進一個什麼洞?”
張婆婆這時介面說:“臥牛山上的洞多得很,裡面石棺材、石水缸啥的都有,誰知道他們是想進哪個洞?難道還想到那些洞裡去找什麼寶貝?”
張么爺朝張婆婆呵斥道:“你個老刁婆子懂個屁!我們說話你插什麼嘴?”
張婆婆就不吱聲了。她對張么爺這種大男子主義的霸道言行早就習慣了。
把張婆婆壓制住,張么爺才對白曉楊說:“我就是怕這個二愣子惹出更大的禍事,所以才強行壓制住的。”
白曉楊說:“么爺,你這麼做是對的。要是真的進了什麼不該進的洞,還真說不準會惹出什麼亂子呢。有些事情,不是信和不信就可以說得清楚的,能不去碰就儘量不要去碰。就是真的要去碰,也得等時機,不能去瞎碰!”
張么爺很佩服白曉楊地說:“你說這話就在理。我也是這個意思。”
白曉楊又說:“所以么爺,這個時候你一定要用你的威信了,不然恐怕還真是鎮不住張子恆他們。”
張么爺說:“我知道的。萬神仙已經點撥過我了。我現在誰的話也不信,我只信萬神仙的話。他真的是個高人啊!只一眼,就看出我的父親是誰。你說他的眼睛該有多毒!”
白曉楊莞爾一笑地說:“萬神仙點撥了你,可是該你去做的事你還得親自去做呀。”
張么爺又憂心忡忡地說:“可是我還真是不知道這個事情該怎麼做了。其實張子恆他們說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
白曉楊啟發張么爺說:“比如用什麼東西把那個不該去的洞掩蓋住”
張么爺聽了,一拍腦門說:“嗨!你看我是不是老糊塗了,把那個洞蓋住或者填了不就什麼事也沒有了嗎?”
白曉楊又是輕輕笑道:“也許是么爺你人忙無計沒想到這兒去吧?”
“還真是這麼個理。不過,有個事情我還是不大踏實。”
“么爺還有什麼事不踏實?”
“子恆說好像有誰揹著我們悄悄下到過那個洞裡去。”
白曉楊一聽,神情突然間變得極其嚴肅起來。
“么爺,你說的是真的嗎?”白曉楊問。
“我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我是聽子恆說的。一聽他這麼說我的心裡就發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