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杜若怒視著他,“當初我們從鄭州逃到龍巖,幾千公里的路程,為什麼馮之陽可以那麼容易就跟蹤過來?我們在登高山分析密碼,為什麼馮之陽居然能找到登高山?你們從義大利回來後,馮之陽為什麼能把時間把握得那麼好,提前半個小時在布洛斯拍賣行等你們?馮之陽憑什麼對你們的行程瞭如指掌?〃
鍾博士呆若木雞,額頭冷汗渾渾而落。郎周冷笑一聲,從他衣兜裡掏出手機扔在他面前的茶几上:“還記得我在車上給弗萊堡歷史博物館的澤曼館長打電話約見嗎?用的就是你的手機。在你的簡訊發件箱裡,有條簡訊是發給馮之陽的,五個字:捷克,弗萊堡。你太不謹慎了吧?〃
鍾博士嘴唇哆嗦了一下,臉上顯出痛苦的神色,抱著頭喃喃地說:“郎周,杜若,對不起。這些都是我乾的。”
“為什麼要出賣我們?”郎周平靜地問,此刻,他心裡的絕望感絕不比鍾博士輕。他一直是個很容易相信別人的人,但是自從尋找父親以來,他幾乎經歷了所有的背叛,蘭溪、杜若雖然最終都證明她們其實對他並無惡意,甚至是為了他好,但是在他的感覺裡,似乎每個人都有自己自私的打算。只有這個鍾博士例外,他只是為了心理學方面的發展和研究。現在,事實卻又一次讓郎周失望了。
“其實其實我沒有出賣你們。我出賣的是馮之陽。”鍾博士的頭髮被揉得紛亂,抬起頭祈求地望著他們,“因為從一開始就是馮之陽僱傭了我。當時,你和蘭溪在我的辦公室進行心理諮詢時,馮之陽和馬駿都在北京進行角逐。不過你中途離開了蘭溪下落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