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芃看到了張信之後,迅速的走了過來——對她來說,站在那個冷冰冰的傢伙旁邊,實在是太痛苦了。
“張信!”唐芃笑著打了個招呼。
“嗯。你們比我先來多久?探聽到什麼訊息嗎?”張信問道。他看了看周圍,除了自己三人之外就再沒有別的人了,看來應該這一次的舞臺就只有他們三個了。
謝冷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只是走了幾步,對著一個路人伸手,做出要攔住他的舉動。
然而,他的手,竟然直接從路人的身體之中,穿了過去。
“原來如此我們是以靈魂體的身份存在的麼。”相比於唐芃的好奇,張信卻是點了點頭,算是理解了他的舉動。
有個聰明人做同伴就是好。
“你們的任務,就是在這個小鎮呆過三天,就沒什麼事了。”人偶的聲音同時傳到了他們的腦海之中。
張信和謝冷都皺緊眉頭。不知道是不是他們的錯覺,這一次的人偶和所釋出的命令,很明顯的有一種敷衍的感覺,就好像是他們只要來到了這個小鎮,就已經死定了一樣。
想到了這一點,他們的背後同時流出冷汗。
“你們怎麼了?”唐芃有些意外的看著兩人,問了一句。那個人偶說的話,好像沒有什麼特別的吧。為什麼他們兩個竟然是這種反應?
作為領導者的唐芃,更多的是起到吉祥物的作用。雖然她的拼圖相當強悍——但是一來,這裡不能使用拼圖,二來,在出謀劃策的方面,一直不是唐芃的強項,所以她不理解也是情有所原諒。
不過無論人偶怎麼敷衍,該要找的線索,他們還是要找的。
然而,變成靈魂體的情況讓他們相當麻煩。無論是採用什麼方法都得不到相應的資訊——即使是唐芃拿了支筆在大馬路上寫字。也只是把人嚇跑了而已。根本就沒有什麼效果。
在這種情況下,一天很快就過去了,同時張信和謝冷,也沒有想到什麼有用的方法。
他們倒是有想到過一個辦法。那就是奪舍。然而,這個方法先不說會不會遭到懲罰,奪舍之後,有沒有什麼特別的副作用也尚未可知。
就在天漸漸暗下來的時候,張信突然發現,唐芃的整個人都在不停的顫抖著。
“喂,沒事吧,怎麼了?”張信皺著眉頭問道。
“恐好恐怖好可怕到底,到底是什麼東西”唐芃勉勉強強的從口中擠出來幾個字。
張信意識到。恐怕是因為唐芃感覺到了什麼極其恐怖的東西,才會這樣的。
就在他想要繼續問下去的那一瞬間,他感受到了唐芃的話是什麼意思。
就彷彿是千斤重的壓力,一下子就籠罩了他的全身。那種恐怖,根本無法形容。就好像在下一秒鐘就會被一片一片的活活撕碎,然後再被複活之後換一種殘酷的死法一樣。
無法用語言來描述恐怖。
張信只能夠勉強保持住腦袋裡的一份清明。他看了一眼謝冷,只發現他的頭上也在不停地冒著冷汗,很顯然,他們三個都感受到了那一份恐怖。
然而,到底是什麼東西造成的?又為什麼會給他們這種恐怖的感覺?
類似如此的無數個問題在張信的腦海中盤旋著。但是,他知道,當務之急,就是找到一個能夠躲避的地方。他也不明白這一招有沒有用,但是他的直覺是這麼告訴他的。
如果沒有這一陣恐怖的話,恐怕他會苦笑一聲。他曾經告誡過萬成的“用直覺決定決定”已經接二連三的在他自己身上發揮效用了。
三人顫抖著走到了就近的一棟房子裡,心想著就算是有什麼恐怖的東西出現,有房子的阻礙應該會好很多吧。
可是,當他們進入房間裡的那一刻,籠罩著渾身上下的,無處不在的恐怖感,竟然就這麼消失了。
“張信剛才的到底是什麼東西?”唐芃氣鼓鼓的問道。剛才她害怕的連路都走不動,要不是張信拉著她的話,恐怕她就在原地蹲下去了。
張信搖了搖頭,並沒有回答。他需要稍微換一下。
月亮已經掛在了天上。從唐芃感覺到恐怖的那一刻,夕陽已經落到一半了。
張信嘆了口氣。看這種情況,只能第二天再調查了。
看來,恐怖的最大來源,應該是黑夜吧。
因為,當張信想要從房間裡邁出去的時候,整個人定在了原地,幾秒鐘之後就把腿收了回來,同時喘著粗氣。
阻止他的,並不是什麼無形的屏障,而是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