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寫下的字和我自個兒寫下的字,越看越相似,不禁疑惑不已。
他淡淡一笑,放下筆。揹著手走開。
我更為納悶,便道:“你笑什麼啊?”
他回過身,眯起眼道:“你覺著我當真一點兒也不知曉?”
“知曉什麼啊?”
“你教十四弟來竊我的字,竊得後日日臨之。若非如此,你的字何以與我如此相像?”他淡淡說完,似理所當然一般。
我卻心頭百味陳雜。
瑾兒自小習他的字型,難怪相似無比,不留神看,幾乎可以以假亂真。
可是,瑾兒為什麼要習他的字?雖說他的字的確清朗俊逸,極為流暢,但宮中阿哥自小習字,想必都遜色不到哪兒去,她大可以去習十四的字,可為什麼卻
難道,瑾兒真正愛的人是
這個想法有如晴天霹靂,嚇了我自個兒一跳,忙拍拍胸口喃喃道:“不會的不會的不要自己嚇自己”
想來是瑾兒與胤禛自小不和,所以才會習他的字,想借此來比過他,應該是這樣恩肯定是的瑾兒愛的是十四,是十四
“你在嘀咕什麼?”
我一激靈,發現他已站在我面前,皺眉望著我,神色不悅,忙道:“沒什麼沒什麼”
他冷哼了一聲,就又揹著手在我屋裡亂轉,轉到裡屋去了。
我無奈的朝天翻了個白眼,便一屁股坐在木凳上,味溜味溜地喝起了茶,由得他去轉好了。
不知道他今天是怎麼了,怎麼好像跟我槓上了似的
過了一會兒,他踱步走了出來,手裡搗鼓著一件物什。
我也沒看真切,隨口道:“你手裡拿的是什麼?”
他望了望我,道:“為何野雞會下水。”明明是問句,他問出口卻成了陳述句。
我聞言,一口茶就噴了出來,大笑道:“你傻啊!雞下水不就成了落湯雞?!”
我正笑得開懷,身子前俯後仰的,餘光瞥到他走到我身邊,忙清醒過來,想到這人是未來的雍正,立刻憋住笑,正色看向他陰翳的臉。
“是你自個兒繡的野雞下水圖,還樂個什麼。”他不屑道,將手中的物什丟在桌上。
我繡的?
我揀起來一看,這才發現是前幾日閒來無事,讓冬瑩教我女紅時繡的鴛鴦戲水
混蛋竟敢說是野雞下水
“喂,這是鴛鴦好不好!”我憤怒道,“看成鴨子也就罷了,竟然說是野雞”
他又眯起眼看我:“鴛鴦?”
“沒錯,就是鴛鴦!”我擲地有聲地說道。
他接過我手中的帕子,端詳了陣子,道:“這野雞多看也確有幾分與鴛鴦相似。”他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