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要五兩銀子?”
我滿臉詫然,雖說他的武功高強,可是我要他殺的畢竟是當今的太子,其中的難度可想而知,他為此只要五兩銀子實在是大大出乎了我地意料之外。
“飯錢,我付!”
風道同從我手中接過我遞出的五兩銀子,他隨手又放在桌面。
我見狀先是怔了一怔。隨即明白他的意思。他大概答應為我殺人,權當作是還了我當初對他的一飯之恩。他這種恩怨分明的性子,頓時讓我心中生出一絲敬佩。
“風兄,我們可要有言在先了,你不論如何也要活著回來!”
我緊盯著風道同看了一陣,忍不住對他說了一句。
風道同微微笑、一窒,隨即舉杯就喝下了擺在身前的那杯酒。然後也不再和我說話兒,徑自站起身就大踏步的走出了潯陽樓。
我靜靜的看著風道同地身影,想起那“風蕭蕭兮易水守。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詩句,突然一股悲壯無比地情感頓時湧進了心頭
廬山就在九江南面,又東瀕鄱陽湖,北臨長江,因此古來又稱之為“匡廬”風道同走後,我又在潯陽樓裡應酬了一下張揭陽等地方官員,收盡了他們所謂的“土特產”後。這才施施然的回到了我的座船之上。回到船上時,船工們還在忙碌的運送貨物進船底的儲物倉,qi書+奇書…齊書看起來離再次啟程走人地時候還早得很。
我站在寬敞的甲板上面享受著江風吹面的爽快。突然看見遠方有一艘大船慢慢駛近碼頭,說起來也奇怪,那船並不像是貨船,也不像是遊船,遠遠看見那船上的佈置,倒像是青樓常有的花船,只是大了數倍罷了。
我好奇的盯著那艘船,看它慢慢駛到碼頭這邊來,直至停下,然後我發現那船上的船工竟然全是女的,那五六名身強體壯的中年婦人操作著那艘船靠岸的事宜,顯然已經熟手熟路之極。
連上碼頭地板子鋪好之後,從船中很快的走出了一名梳著雙丫小辯的小姑娘來,那小姑娘看了一下岸上面地情景後,當下就命人點起了船頭那條竿子上的紅色燈籠,也不知道為的是什麼。
我見狀心中一奇,只覺這一艘船實在處處都冒著古怪,且不說別的,就這一盞紅燈點起來,讓我覺得好像是什麼訊號一樣,不禁使我滿懷好奇的繼續留意起它這一邊的情形來。
紅燈亮起一陣,雖然是在白天,但似乎還是有人看見了。不久後,我看見有幾臺轎子在那艘船前停了下來,然後轎子裡面分別鑽出幾名發福得很厲害的中年男人,和那小姑娘低聲的說了幾句話兒後,就紛紛登船而上了。
“莫非真的是花船?”
我心中的好奇更盛,“可是如果真是花船的話,這花船也未免太大了些,實在能夠讓人張目結舌。”
說起來,那船雖然並不如我的座船大,但是對於尋常在江上行走的商船來說,已經算得上是最大的了。
就在這時候,我突然看見了一張熟悉的臉孔,之前有過樑子的水月奴竟然從那船艙中走了出來,面帶著嗲人的笑容,把那一眾中年男人通通都迎進了船艙裡面。大概是察覺到了我的眼光,水月奴臨進船艙的時候,朝著我瞥來了一眼,我很清楚的感覺到水月奴在這一眼中就已經認出了我來,只是她略一愕然過後,又自帶著笑容行進了船艙,好像壓根兒就沒有見過我一樣。
“玉湖軒?”
我心中一突,終於想起了師父所說的這一夥女盜賊,“憑著她和我結下的樑子還能忍著,看來所圖必大啊!”
“她們有著超群的武功和絕倫的美色,在江湖上也不知道做下了多少宗大案,只是卻一直沒人能夠抓得住她們罷了。玉湖軒的首領喚做玉湖春,她曾經揚言,如果孔聖人還在世,她就連孔聖人的貞操都能盜得到,由此可知道這女飛賊是多麼的張狂。“師父的這一番話兒我一直記在心裡,他還說這世上最厲害的盜賊是我的一位同宗,姓朱的老飛賊,然後就到玉湖春。兩人都同在黑道人物排行榜上赫然有名,不過玉湖春當年能夠以十六歲的年級躋身進入黑道人物排行榜,那就已經是非常了不起的事兒,這些年也未曾聽說過那姓朱的盜賊的訊息,因此這天下第一盜的名頭只怕多半要落在玉湖春的頭上了。
很快的,那玉湖軒的船兒又自起錨走人,我滿懷驚疑的看著他們的那艘船漸漸消失在江面之上,心中總覺得有什麼事兒會發生在我的身上。正自沉思時,突然聽見身後有人叫道:“長洛哥哥,你在想什麼想得那麼入神?”
我轉頭一看,卻見原來不知何時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