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坐,以為右手就是東方,誰知一比之下會“感覺錯誤”?
他乾笑著:“這次就不會失靈了!”
勉強的伸左手,再指往東力,笑的更逗人。
向殺也被逗笑,而開朗長笑,隨後已道:“別再爭了,就明晨出航,你也休息,老夫要打坐行功了!”
不等小痴回答,他已大搖大擺晃著五短身軀走向艙口左側坐下,整理那腥味灰衣,閉目開始打坐。
他雖如此安心打坐,其實內心早有防範小痴,才選了艙口以打坐。
小痴也知老怪物用意,雖然右艙口也有通路,但擺了不少竹器繩網,想無聲無息溜走,甚是不可能,何況自己只要稍一用力,船身就會晃動,照樣能驚著老怪物。
左思右想,總想不出一個好辦法,只好死了這條心,等待有利機會再說,他也和衣而眠。
已過兩更,還算平靜。
向殺行功已至顛峰,似有一股淡青氣體環繞身軀,更勾出他蓬頭亂髮,宛若陰曹地府魑魅的可怖。
一片沉靜,水波韻律的閃晃著。
驀地,一道寒光已打向向殺背脊,快如流星追月,令人心眩目迷。
在此同時,向殺已暴竄而起,大喝:“誰?”人已掠入艙內,以為小痴想脫逃。然見小痴仍在,心中稍安,突又想及暗器乃從背面而來,已再竄出艙外,怒喝:“何方宵小也敢暗算老夫?”
只見十餘丈開外一條淡黑人影晃動,又打出兩道寒光直取向殺胸前要穴,已閃入船艘中。
向殺伸手拍掉暗器,頓覺此人內力不弱,竟能將自己右手震得微微麻木,不由得怒意更甚,一聲厲喝:“那裡逃?”
人已騰空而起,化作一道光閃,暴射天空,快捷的追向那條黑影。
小痴早已驚醒,突見向殺已離船,霎時欣喜叫道:“此時不逃,尚待何時?”
二話不說,一溜子如滑溜鰻溜竄右艙口,那股得意怪笑,實叫人不敢恭維,真比奸臣還奸。
然而光顧著逃竄,誰知身形方溜出艙外,突有一記悶棍揮出,相準準打向小痴腦袋。
小痴霎有所覺,想逃避已是不及,喀的一響,已然昏迷不醒。
埋伏黑影挾起小痴已掠向數以千萬的船堆中,消逝無蹤。
向殺並沒發現而及時追回,他仍追著那名黑影,不知竄往何處。
等小痴醒來時,已是第二天近午時。
他仍在船上,一艘經過整理,較清靜幽雅的畫舫。
他迷糊的摸著腦袋,仍覺疼痛而昏沉沉,抱怨罵道:“奶奶的!救人就救人,幹嘛還敲這一記?”
突地竹編而掛輕紗的艙門外已有冰冷女人回話:“沒敲死你,已算你走運!”
“心兒?”
小痴聞及此聲,已聽出是在梅莊碰上的梅冷心,不禁有種哭笑不得之感覺,馬上拔腿就想逃。
“你還想逃?”
梅冷心森然瞼眸捆緊,一個箭步已飛掠小痴前頭,手中匕首直指小痴,那襲白紗裙衫隨風舞動,仍是如此飄逸。
小痴欲逃無路,自嘲的苦笑:“不逃就慘了!大姑娘你怎陰魂不散,才沒多久又纏上來,我已夠慘啦!”
梅冷心冰冷道:“你也知道會慘?”
小痴乾脆賴在中板上,無奈道:“自從砸了你的巢以後,我就知道要倒大楣,果然一直倒黴到現在,還得再繼續發展下去!”
梅冷心想及被壓著一事,不禁嫩臉泛起紅雲,襯托眉心那顆紅痣,更像觀音仙子了。玉牙一咬,斥道:“你再胡言亂語,小心我割掉你舌頭。”
小痴落落大方笑了笑,聞起百孔千瘡的衣衫,仍有一股淡淡悔花香,深深吸氣,陶醉道:“嗯!好香啊!想必你昨晚抱了我一整夜吧?美人恩情叫人永生難忘,幻想連連!”
“你”梅冷心嫩臉更紅,又羞又窘,已化怒意:“可惡!”
一掌已摑向小痴臉頰。
小痴並沒閃避,也閃避不了,被打個正著,右頰已出現幾道指印,他也沒叫,只是木訥的望著梅冷心。
梅冷心一掌摑出,霎時楞住,她沒想到小痴會一動不動的讓她摑巴掌。她整個人已空虛,又是悔恨,又是羞困,又是驚慌。
她失神道:“你為何不躲?”
“我為什麼要躲?”小痴摸摸臉頰,也不覺得多疼,黠弄道:“反正打是情,罵是愛,兩樣我都接受。”
此言一出,悔冷心又恨上心頭,恨得咬牙切齒,直跺腳:“你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