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望向臉盆,見及全是庸品,已笑得更不屑:“果真是爛貨,沒有一隻是白的。”
“噢?你說白的就是上等貨,那還不簡單!”小痴轉向掌櫃,道:“老頭,麻煩啦!拿點石灰,白漆、白粉,只要是白的通通都拿來,我想知道爛貨筋上等的差別在哪裡?”
“我筋你去拿!”
呂四卦湊趣的拉著掌櫃衣領,走入後院,眨眼已抓出一大包東西,全倒入臉盆,有漆有粉,弄得蟾蜍咯咯亂叫亂跳,全染成白色。
白衣少年已不再理會小痴,看笑話的坐了下來,自得其樂的搧著扇子,暗斥道:“憑我身分,還筋你玩?你只不過是小丑罷了。”
小痴故做模樣道:“奇怪,都已變成白色了,怎麼還有騷味?哪來的上等貨?奇怪?我看還是一隻只仔細瞧瞧”
他抓起蟾蜍,故意瞧審一番,隨即丟向四處,一時間客棧鳴聲四起,蟾蜍四處亂竄,當然也竄向白衣少年,縱使他竭力閃躲,甚至發掌理落蟾蜍,然白漆四濺,仍弄得他沾上不少白漆。
少年忍無可忍,怒喝道:“你我死!”一掌已劈向小痴。
掌勁過處,旋風乍起,掃得小痴人仰馬翻,一臉盆白蟾蜍全砸向白衣少年。
白衣少年登時飛身而起,避開一臉盆白漆,掠向另一張桌子,冷笑不已,至於那口寶盒仍留在原桌上並未帶走。
此時刑開天和那名隨從已匆忙衝入客棧。
刑開天急叫:“少爺,出了何事?”
小痴戲謔道:“事情可大囉!水晶蟾蜍突然變形,生了那麼多小孩,不知哪隻才管用”
刑開天霎時臉色大變,瞧著滿屋白蟾蜍,驚慌不已。
白衣少年見狀,已道:“刑總管別聽他胡說,蟾蜍還在盒裡。”
小痴道:“刑總管,別聽他胡說,蟾蜍早就逃出來,不信你開個小縫檢檢視看,那已是空的了。”
刑開天想拿盒子瞧瞧,但已被白衣少年喝住:“刑總管不可莽撞。”
“可是”刑開天一時拿不定主意,楞在當場。
白衣少年掠回原位,抓起盒子,對著小痴冷笑不已:“任你詭計多端,也休想得逞。”
小痴嘲謔笑道:“少再丟人現眼了,真的蟾蜍早就在我手中,你還當真把它當寶物?”
白衣少年喝叫道:“你胡扯!”
小痴得意道:“我奪寶大王白小痴哪一次失過手的?你們就認了吧?何必死要面子?”
刑開天聞言,霎如被人抽了一鞭,急問道:“你是白小痴?”
“不錯,外號‘聰明白痴’,對寶物特別有偏好。”小痴聳著肩頭,邪笑道:“現在你該相信真貨在我手中了吧。”
呂四卦道:“在下‘無毛西瓜’,我們兩人有共同嗜好,請多多指教。”
此語一出,不但刑開天掉了神,連白衣少年都迫不及待的想再查一遍,盒子到底是否已空?
畢竟“聰明白痴”對於奪寶一事,傳言甚嚇人。
他倆乃動搖了信心。
刑開天怒目道:“我早該認出你們,早該殺了你!”
小痴含笑而立,道:“現在也不遲啊!但我還是建議你先檢查自家寶貝再說,如何?”
不再回話,兩眼瞪著白金盒,準備瞧熱鬧。
白衣少年果真開啟盒蓋一小縫隙,準備窺視。
小痴早已知蟾蜍習性,登時亮起憐粉火摺子,強光為之一閃,滿屋通亮百倍。
此時蟾蜍已突然產生神力撞出盒蓋,白衣少年詫叫不好,伸手欲抓,然蟾蜍勁道甚猛,仍被閃脫跳落地面,混入其它染了色的夥伴之中要再尋回,非得三天時間。
小痴已咯咯笑道:“咦?奇怪?我明明吃了一隻,怎還會有另一隻?”
他說的是實話,但刑開天主僕根本聽不進去,直認上了當,恨得牙癢癢,然而顧及寶物,已無暇再尋小痴算帳,皆蹲下,一隻只的找尋著。
什麼養尊處優,衣衫華貴,現在都不是那麼回事。
小痴捉狎道:“你們好好找吧!我走啦!記著啊,尾巴往上翹的,比較像喔!呵呵”拉著呂四卦,兩人已趁機開溜,揚長而去。
誰又料想得到,好好一件事會弄得如此糟?
也許想找回那隻笨蟾蜍,當真需要三天時間。
這還沒關係,若他們找著,將來又發現此只蟾蜍並非真的正牌貨色,不吐血才怪。
白小痴戲弄對方後已逃出數里之遙,心念一閃,仍覺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