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
靈機一動,他已又唱又念:
“挽不回西斜月,嚥不了漫長夜。一曲盡秋歌,葉落蕊殘花謝。痴也!痴也!卻恨未逢香榭。”
順口拈來,竟然詞曲立成,且又是最難入韻的“如夢令”。如此才思,實屬少見。
慕容可人乍聞聲音,不禁動容,數年來她一直偏好李清照此首詞,試過無數次,皆無法譜出滿意詞句,如今聞及此詞,雖全詞不算頂好,卻也韻味十足,就似寫到她心坎兒裡,這正是她要的詞曲,真可謂“卻恨未逢相榭”。
她激動的望著輕紗外,想找出是何人所作縱使聲音有些“乳騷味”,她仍希望瞧瞧此為何人?
然而垂楊密佈,兩人躲得甚小心,想瞧見,並非易事。
瞧不著,她又撥弄琴絃,琴音再起。已吟起這首詞:
“挽不回西斜月嚥不了漫長夜”
小痴聞聲,登時心花怒放:“你聽,我打動她的芳心了!”
呂四卦湊趣道:“你那句‘痴也,痴也’,為什麼不改成‘瀉也,瀉也’,因為你已瀉了三天”
“去你的!”小痴一掌摑他響頭,豈知他服了水晶蟾蜍之後,全身力道無法捏得準確。
一掌過去,已然晃動楊柳,身形為之不穩,已往下掉。
“哇喔!快抓樹枝”
然而事情太過突然,兩人想攀粗幹已是不及,雖抓住柳條,但柳條又長又軟,無法支撐,“卜通”兩聲,兩人已雙雙下水。
呂四卦苦笑道:“這下可真的‘一瀉到底’了!”
小痴怒瞪他,叫道:“你要為我和她的‘感情破裂’負全部責任!”
兩人一下水,詩意全無。牆外已有人喝叫“誰”,掠身而起,斑落靠近兩人之岸邊,是兩名護院武師。
慕容可人驚愕之餘,已倚在亭邊,想瞧瞧到底是何人能做出此首詞,然而一瞧之下,一個西瓜頭,一個刁傭人,根本不像會做詞的人,顯得失望的四處張望,想找出心目中幻想之人,可惜美夢將又成空。
小痴已乾笑道:“老兄別急,都是同行”
武師抽出劍,冷道:“你們是哪來的?”
小痴道:“柴房”
武師喝道:“柴房在東院,你幹嘛跑到西院來?”
小痴和呂四卦已爬上岸,揮著溼漉漉衣衫,乾笑不已。
武師又喝道:“快說!為何擅闖禁地?想幹何壞事?”
“不不不!”小痴急忙道:“我們是是”目光觸及楊柳,藉口已生,乾笑道:
“我們是來砍材的,聽說這楊柳很好燒!”
呂四卦介面道:“不錯,而且很耐火”
“啪”的,呂四卦吃了一記巴掌,武師罵道:“大小姐花園的樹,你們也敢砍?不要命了是不是?”
伸手又想打小痴。
小痴閃過一掌,急道:“你誤會了,這棵楊柳得了什麼絕症傷風的!快死了,我是奉小姐之命來砍除,改天還再種一棵更大的。”
武師忍不住已笑起,但只一笑,已拉下臉:“你胡扯,這樹枝葉茂密,青翠盎然,哪來的病?”
小痴乾笑道:“這也是痴病的一種光顧葉,不顧根有時候病是不能憑外表斷定的。”
另有一名武師冷道:“少囉嗦,是與非,先押回去,明天再問大小姐,一切就明白了。”
說著兩名武師已出劍架向兩人脖子。
小痴急忙躲閃,叫道:“大小姐你怎能無情無義?見死不救?”
這聲音好熟悉,不就是吟詞的聲音?慕容可人心頭一凜,急忙望向小痴,急喝道:“放開他!”
武師不明就裡,登時楞住,隨即拱手,道:“大小姐,這兩名小廝”
“是我叫他們來的,你們退下去吧!”慕容可人已步出曲橋,本想行向小痴,突又覺得不妥,已止步。
小痴聞及此言,心頭大定,得意聳肩道:“聽到了沒?我沒騙你們吧?這樹被我點著了,沒病也得有病,退下去吧,我要砍樹了!”
武師再次瞥嚮慕容可人,見其態度堅決,也不敢再做停留,退回牆外。
慕容可人此時才往小痴瞧去,還好,沒想象中的差,尤其那眼神,充滿靈氣,就似會說話似的。
小痴就近瞧著她,素白色綢緞烘出嬌柔身段,不帶髮飾而披肩的秀髮,映在月光下,直如天仙下凡,一塵不染。
“嘖嘖嘖!果然漂亮!”小痴猛點頭誇讚。
呂四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