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色,臉容又冷冰冰的站在她娘左後側,凝目注視小痴。
梅冷情則冷然施出一道暗勁,撥動小痴腦袋,像在打巴掌,冷道:“小白痴你睡夠了沒?”
小痴被撥動已快醒來,張開眼睛,茫然道:“這是那裡?”
梅冷情又冷森道:“睡夠了沒有?快起來!”
小痴一轉頭,猝然發現兩張不想看的臉,怔楞而哭喪道:“怎會是你們?”趕忙想避開,拉起棉被,苦笑不已:“還沒睡夠”
“給我起來!”梅冷情已使出暗勁掀開棉被。
呂四卦也被驚醒,喃喃道:“這是那裡?”
小痴苦笑道:“女子的閻羅殿!”
“閻羅殿?我們死了?”呂四卦沒服過水晶蟾蜍,復原也較慢,此時仍感全身疼痛,舉止甚為不容易,並未轉過頭瞧瞧。
小痴自嘲一笑:“不但死了,而且還要死兩次!”
梅冷情叱道:“說完了沒有?”
呂四卦愕然:“她是誰?”轉過頭,乍見之下,也楞傻眼。
小痴憋笑道:“她是女子的閻羅王,隔壁那位是女判官。”
梅冷情冷笑道:“不錯!你敢抗命,我就剁了你。”
小痴也不敢再作怪,含有懼意道:“多謝女閻羅王救命之恩”
梅冷情也被他逗出一絲笑意露在眼眸中,表情仍冷漠:“閻羅王只會殺人,不會救人,你們只是死的慢一點而已,不必道謝。”
“是”小痴細聲道:“不知你要如何殺我們?能不能安樂死?”
梅冷心已禁不住快笑出來。梅冷情仍一副冷森;“答的好,死得舒服些,答不好,一寸寸的剁了你!”
小痴趕忙點頭:“你快問,我是有問必答,有答必舒服!”
梅冷情已被逗出笑意,不過她的笑仍十分冷漠,小痴並未看出,也許這是常年繃著臉的關係吧?她冷斥道:“什麼‘有答必舒服’?想歪曲假造?”
小痴急忙道:“不不不!這是對我而言。能回答你的問題,我就免去一分災難,不就有答必舒服了?請別誤會!”
梅冷情冷笑幾聲,整理一番思緒,已含怒道:“你這小白痴!我叫你殺了東方龍,你卻混在龍王殿作威作福,不但殺不了人,還當他徒弟,幹起副龍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是不是?”
小痴哭喪道:“沒辦法,我是被逼的”
“被逼的?”梅冷情斥道:“你左一聲師父,右一聲師父,叫的比親爹還親蜜,這也是他逼的?混出了名堂,打著龍王殿旗號,在武林中作威作福,這也都是他逼的?”
小痴勉強幹笑:“嗯”
“胡說!”梅冷情叱道:“他若逼你,會把武功都傳給你?”
小痴含懼意而困窘乾笑:“你誤會了是我逼他把武功傳給我的。”
梅冷情為之愕然:“你逼他,那誰又逼你?”
“我自己”小痴窘澀道:“我意志力薄弱,禁不起誘惑,就逼自己拜他為師了”
“豈有此理!”梅冷情叱聲出口,也禁不住露了笑意,但她仍強行壓抑著。
梅冷心就沒那麼具有忍勁,已憋紅了臉竊笑起來,但隨即以斥叫掩飾:“你見風轉舵投降變節,人人得而誅之!”
小痴回答的甚絕:“反正我不變節,也一樣人人得而誅之,結果都差不了多少。”
言下之意,乃是指他若不殺東方龍,梅冷心母女照樣會宰了他。
梅冷心為之惱羞成怒:“你你無恥、無賴?”
小痴倒很鎮定:“這也不能全怪我,誰叫你們的‘黑蕊碎心丹’那麼不管用?害得我死不掉,非得變節不可!”
如此一來,他倒把“變節”罪狀,全推給了梅冷心母女,還諷嘲她們藥效不管用。
梅冷心母女怒紅了臉,恨不得把小痴給掐死當場。
梅冷情一個巴掌摑過去,打得小痴歛起得意忘形笑態。她怒笑道:“下次沒有那麼幸運了!我會一刀宰了你!”
梅冷心冷笑道:“可惜你變了節,人家卻把你當狗一樣的耍!”
小痴從容道:“我只有被逼,不會被耍!”
“這次你錯了!”梅冷心嘲訕道:“你以為東方龍那麼善良?收你為徒,又傳你武功?哼!他全是在利用你,把你這隻只會搖尾巴的小狗放在手中耍,你卻把他當作神人一樣看待?真是狗就是狗!只會逢迎人家,叫你吃屎就吃屎!”
小痴不為所動:“仇人對仇人,總是說些相互貶損的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