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有些理解當初為什麼母親要這樣對自己了。
因為爺爺說過,要將父親一半的家產分給自己。是的,就是因為這個。陸豐這麼多年來,並不是經常想這個問題。因為每一次想,都會給自己帶來無盡的痛苦。想來,誰的母親坑害自己會不傷心?
看著陸豐傷感的眼神,鄧姍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想來一定是提及到了陸豐的傷心處吧。對於這一點,鄧姍還是小有經驗的,那就濁轉移話題。
道:“豐哥,你看這小溪我美呀!”
陸豐苦笑了一下,你這轉移話題的功夫太遜了吧。但自己也實在不願意往家中之事多想,所以便順著鄧姍的話題聊了下去。
道:“是呀,這小溪還真美!”
就當這兩個人沉浸在這無比的閒暇之時,卻不知道背後有一個人影一直在跟著他們。
不遠處,小竹林內。因為這片竹林離小溪距離較近,而且易於隱藏身形。所以韓履霜每次跟著他們出來,都會躲在這裡。
韓履霜一個人靠著一棵竹子坐在地上。因為他並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來偷看罷了。所以一來沒有製造出什麼聲音,二來也沒有什麼囂殺之氣。故此,對於一對沉浸在戀愛洋河之中的男女,這七天來從來都沒有發現後面還有一個人的存在。
韓履霜不想一抬頭就看見自己不願看見的場景,於是把自己的身子則了過來。但自己還是忍不住轉頭看去,當陸豐他們兩個人保持著距離坐下時,韓履霜就會心中放鬆一些。但當看見鄧姍故意往陸豐身邊竄時,內心就好像針紮了一般的難受。
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反正就是見不得這兩個人好。要是陸豐與鄧姍兩個人好上了,韓履霜想來定會發狂。韓履霜自己已經想好了,如果陸豐與鄧姍這兩個人真的好上了。自己就投小溪自盡。因為她知道,她的心理承受能力已經到了極限了。
別說是看到這兩個人好上,就是看到陸豐拉著鄧姍的手,她的心就像被鞭子抽過一般。
不時,韓履霜還會落下兩行眼淚。畢竟,韓履霜就算再傑出,也不過是十八年華的姑娘。對於戀愛朦朧到清楚這一過程,她已經開始深刻地體會到了其中各各滋味。
她真的很後悔,為什麼自己與陸豐生活了這麼多年,沒有早些放下矜持與他確立關係呢?是自己在害羞,還是害怕?
看著那大膽又心細的鄧姍,突然感覺自己這修行了近十年的修真者,在感情這一方面真得不如一個普通人。起碼,對於鄧姍來講,她是可以正面面對感情的。可是自己,卻只能躲在一個別人看不見的角落裡哭泣。
韓履霜雙手抱膝,小聲地哭了出來。雖然她已經不是第一次流淚了,但這還是頭一次哭出聲來。她也不想,但她卻怎樣也忍不住。
正當陸豐與鄧姍聊得開心之時,突然陸豐神色一暗。
“豐哥,你又怎麼了?”鄧姍實在想不明白,陸豐今天到底怎麼了。剛才還聊得好好的,怎麼這麼一會就又變臉了。都說女人變臉比變天還快,今天她算是見識了,男人有的時候比女人變得還快,而且次數更多。
陸豐暗淡地一笑,道:“沒什麼!”
雖然陸豐口上這麼一說,但卻鄧姍心裡產生了無形的隔閡。陸豐是一個不擅長撒謊的年輕人,那一臉不對勁的表情,怎麼可能瞞得過鄧姍?就是傻子都能看得出一些端倪來。
陸豐並沒有說話,而是低著頭,靜靜地聽著背後傳來的哭聲。韓履霜那每一聲的哭泣,陸豐的心也隨著會流出一滴淚。雖然一直和鄧姍聊的很開心,但那加強過的耳力,怎麼可能聽不到韓履霜的哭聲?要說剛才韓履霜沒有發出聲音的時候,陸豐還有可能發現不了她。但現在陸豐知道了,弄不好這幾天自己與鄧姍在外約會,每次韓履霜也都暗地參與其中。
想到韓履霜那孤單的背影,一個人在竹林裡哭泣,陸豐心下何忍?
此時的陸豐,全身心地把意識都放到了韓履霜那邊。不僅如此,就連臉上的表情都開始哀傷起來。鄧姍看在眼裡,心中怎麼可能好受。和我在一起,卻想著別人麼?鄧姍不傻,剛還和自己聊得開心的陸豐,突然間表情換了又換,這代表什麼?
代表自己在他心中並不是最重要的那個人,一定還有別人的比自己更重要。當陸豐想到那個比自己更重要的人時,哪怕自己就坐在他的身邊,也如同無物一般。
這個人到底是誰?誰有這麼大的魅力,讓陸豐能如此地想念?是他說的那些複雜家人麼,還是那個從小跟他一起長大的韓履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