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雲山想起自己當初看見的那快逼近實質的怨氣,道出自己的猜測,“那位名叫邊一指的人只怕已經死亡,但有人卻秘而不宣他的死訊,對外宣稱他是在閉死關,但卻暗中將他煉化。只是那神秘人的傀儡煉化之術似乎頗為低等,以至於邊一指雖然死亡但怨氣外洩,就算他最終被練成傀儡屍只怕也是最低等的傀儡屍。”
“在地球這一方世界,邊一指只怕也稱得上是一方修真巨擘了,可惜就這樣默默地死在閉關之所,甚至被人煉製成傀儡,真是讓人心情複雜。”華芷依嘆息後又說道,“這兩件事情你必然都沒有跟方書硯細說?”
“不但沒有細說,我連他們兩人的現狀都不曾提及。”身處未明之地,祁雲山自然選擇了最為穩妥的做法,“我在等,等方書硯什麼時候跟我們攤牌。”
“他不是那種莽撞之人。”華芷依沉思半晌,才緩緩道,“我想他這幾天依然在觀察我們,不過他估計也撐不住了。鬼修門派中雖說都是修的鬼道,但是彼此來源不同,可以說方書硯、李風燭和邊一指他們三人是一個小團體,但是現在這個小團體已經被摧殘得不成樣子。正所謂獨木難支,他不得不尋求外援。”
“鬼修背後的秘密只怕不簡單,你真打算趟這趟渾水?”
“就算不想也來不及了吧。一隻腳已經跨進來,想要全身而退談何容易,更何況”
“更何況你已經不想袖手旁觀。”停頓了一下,祁雲山幽幽說,“華芷依,本來可以抽身而退的我為了你決定一起留下來,你可是欠我一份人情。”
“欠你的這份人情,我自是認下了!”
便在這時,遠方突然傳來一陣驚呼:“列昂諾夫出事了!”
第33章
等到華芷依兩人趕到事故現場的時候,旁邊早已圍滿了人。列昂諾夫傭兵小隊的人十足警戒地呈半圓形圍在他身邊;其他人相當識趣地遠遠看著;有兩個穿著白大褂的人正蹲在列昂諾夫身邊。
以華芷依的目力;在隔著百米遠的地方她就清楚地看見列昂諾夫的現狀。他的身體因痙攣而抽搐著,雙目怒瞪,唇色顯出詭異的豔紅;而在他的肩膀上,可以見到一道極深的撕裂傷;看那傷口的痕跡,應當是被什麼大型動作一爪子撓下而導致的。
但是在苗省生物製藥這樣一個大型的企業之中;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那麼大型的生物——而且勇猛到可以一爪子拍倒列昂諾夫這個外號毛熊的人型肉盾。
等到走近了華芷依才發現蹲在列昂諾夫身邊的根本就不是什麼醫生;而是另一個科研小組的組員——穿白大褂的不一定是醫生,還可能是實驗員。只見他們手中拿著器材快速在列昂諾夫那血淋淋的傷口上快速採集血液和肌肉樣本;卻根本沒有給對方處置傷口的意思。
“你們在做什麼!”華芷依毫不猶豫地上前撥開兩名研究人員,蹙眉看著列昂諾夫身上的傷口。
“華小姐。”這幾日華芷依頻繁出入於實驗區,且跟疫苗小組的蕭夢丹十分熟稔並隱約有成為高階研究員的架勢,所以旁邊的兩個研究員客氣地對華芷依打聲招呼。其中一人將剛剛收集好的標本整理完畢匆忙退開,另一個才對怒上眉梢的華芷依解釋道,“這是公司當初跟他們簽訂的協議之一,至於具體內容我這邊不方便透露。”說完,那人才從口袋中掏出幾份藥劑送到一旁守護的傭兵手上。
看著兩個研究員一先一後地離開,再看著其他傭兵預設了對方那關於協議的說辭,華芷依暫時壓下了心頭的疑惑,本就是醫學院畢業的她義不容辭地承擔起為列昂諾夫清洗傷口的任務。
“這個傷口的痕跡”華芷依眼簾半闔,腦海中快速晃過各種動物的抓痕,最後定格在兩幅畫面之上,“是狼還是狗,又或者是介於兩者之間的動物?”
“都不是。”旁邊有人搭腔,但是卻根本沒有繼續解釋的意思。華芷依眼角餘光掃過他們糾結的表情,知曉自己雖然跟列昂諾夫有著相當的交情,但跟其他人也不過勉強算是粗淺認識的點頭之交。
華芷依目光往四周一掃,敏銳地發現在場的人似乎少了一個對列昂諾夫來說最為重要的存在,“伊萬諾娃呢?”
在場的其他人異樣地沉默著,華芷依心底一沉,卻知道現在並不是發問的最佳時機。在將傷口簡單處理完畢之後,她掃視著神情都有些異樣的傭兵小組成員,“那麼至少告訴我,為什麼到現在,你們沒有任何一個人打算將列昂諾夫送去醫療室進行救治?又,我來到研究所的時間雖然不長,但卻知道這裡配備著一流的醫療裝置和醫生,他們的出動速度絕對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