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觀潮盛會的平安,保護帝君和百官的安全,嚴防那個兇手再度出現。我們合作生意那麼久了,有錢大家賺,遇到了問題也該大家一起但當把?儘管開價給我,錢不是問題,我們本來就有這個預算。”
空桑劍聖眼神幾度變換,許久,才悶聲道:“不好意思,哪怕你開價再高,這個活兒我恐怕不能接。”
“為什麼?”都鐸有些詫異,他還第一次聽到這個商人氣濃厚的人如此堅決的拒絕一樁報酬豐厚的生意。
清歡遲疑了一下,蹙眉道,“我不喜歡白帝那個老色鬼。”
“五十步笑百步。”都鐸啞然,知道這是個託詞,不由有些不快,“你不會袖手旁觀吧?這些年你不但一口氣兼併了那麼多武館,還用各種假名開了上百家店鋪,包括雲荒最大的三家錢莊欲興,欲隆和欲豐都在你名下。若不是我幫你上下打點”
清歡臉色一變,沒好氣嘀咕道:“好啦好了你是幫了大忙,但每年我也沒少了你的那份錢啊!怎麼還拿這個來和我說事?”
“唉,”都鐸嘆了口氣,“我這不是沒辦法麼?”
“我也是沒辦法,”清歡搖了搖頭,“別的事都可以,可這件事可以說,是因為師門遺訓,我不能接。”
他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心,眼神忽然變得有些奇怪他手掌肥厚有肉,從手相上來說,絕對是一隻富貴的手,手心光潔,章丘隆起,看上去並無異常。然而現在他死死地盯著那裡彷彿手心會開出一朵花來似的。
“師門遺訓?”都鐸吃了一驚。
“千百年來,劍聖一門不插手朝政,”清歡審視了一會自己的手掌,豎起了肥碩的食指,正色拒絕,“保護皇帝和藩王是綈騎和驍騎的責任,我可不願蹚渾水。”
第一次聽到這個愛錢的胖子用這麼正經的口氣說話,都鐸一怔,嘆了口氣,“你真的不幫忙?”
“真的。”清歡鄭重地點點頭,“有綈騎和驍騎在,我想海皇祭上不會出大岔子,要不你花錢多請一些人來暗中看場子吧!僱人的錢算在我賬上就是今年分賬的獅吼多給你十萬金銖,就算是補償你,如何?”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都鐸也不好再說什麼,只能點點頭。在這個胖子看來,這世上大概沒有錢不能解決的事情吧?可是,身在江湖做閒雲野鶴的他,又怎能明白自己在廟堂之上的如履薄冰?
從朱衣局出來時已經是五更了,這座城市終於在黎明前安睡了、空中還飄著密密的小雨,天色黑暗如墨。
“不能接啊接了就出大問題了。”清歡一路走,一路搖頭,不時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手掌。“是我記錯了麼?還是師父臨死前說夢話了?”他不解的將手指深深扎進了頭髮裡,嘆了口氣,轉過身,一搖三晃地往回走若不是今日都鐸忽然提起什麼“六十年”,他還真把那件事忘到了九霄雲外。看來還是的去一趟帝都的珈藍白塔頂上,把這件事搞清楚才行。
天色已隱約透出青黛色來,星海雲庭就在前方。這座葉城最出名的青樓,夜夜歌舞昇平,高朋滿座,只有在黎明前才能短暫地安靜下來。走到星海雲亭那條巷子口,看到有醉醺醺的尋歡客扶著美豔的女人出來,在雨中坐上馬車揚長而去,星海雲庭的門也隨之關上了,點起了打樣的燈籠。樓上的非花閣的燈已經熄了,門窗緊閉,顯然裡面的女子已經安睡。
“作為花魁中的花魁,天下第一的美人兒,居然還是夜夜獨自入眠真是暴殄天物啊。”清歡搖頭嘀咕道,“不過也是奇怪,孤身在煙花地裡,居然還真的唉,說不定她是真的喜歡那個傢伙吧?”
想到這裡他搖了搖頭,挫敗般地嘆了口氣,“等什麼時候有空,還是去和那個傢伙喝一杯吧如今就剩下這麼一個妹子了,何必事事和她作對?那個男人雖不怎麼樣,但只要她喜歡就行了。”
他準備上前敲開已經打烊的星海雲庭,忽然間彷彿覺察到了什麼,一驚,全身緊繃,手指微微一動,手中那桿秤上的金秤砣一躍,頓時化為一道金光,發出“嗚嗚”的聲響,彷彿閃電般撕開了夜幕,直刺星海雲庭的某處屋簷!
“誰在那兒?”他喝道,眼神凝聚起來。
只聽“叮”的一聲,彷彿被什麼東西格擋了,無形無質的劍氣居然在雨裡畫出了一聲脆響。劍氣縱橫,轉眼光劍以雙倍的速度從黑暗裡旋繞而回,直奔他而來。清歡低叱一聲,將那道光劍重新握入掌心,只覺得掌中劍氣洶湧。
能接下分光一擊的人,整個雲荒也不會超過五個!
“誰?”他低喝,“出來!”
然而,黑暗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