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依舊耿耿於懷。那一瞬,各種情緒一起湧上她的心頭,竟是難辨甘苦。殷夜來深深吸了一口氣,不動聲色的握緊了茶杯,淡淡回答:“彼此彼此。當初慕容公子不也是隱瞞了自己的身份?”
“是麼?原來是因為這個阿。。。。如果一早知道我是鎮國公的兒子,你是不是就不會跟著別人走了?”說到這裡,慕容雋的語氣裡已然有再也難以掩飾的尖酸和惡毒,刺得殷夜來微微一顫。她面色蒼白地拿錦帕掩住嘴,勉強忍住了咳嗽,忽的一笑,坦然承認:“是啊。。。。如果當時你告訴我你的真正身份,大概,咳咳。。。。一切都會不同了吧?”
他無言地看看她,手指握緊了又放鬆。
她嘆了口氣,低聲道:“昨日之事,何必再提?”
“抱歉,”彷彿也察覺到了自己的失控,慕容雋穩住了自己的情緒,隨手撥弄著案上的白玉摺扇,“在下的意思是,既然令兄不是普通人,自然有辦法脫身自保,還輪不到慕容家出面。”
殷夜來嘆了口氣:“若公子覺得為難,那便作罷。”頓了頓,她重新開口,“上次拜託公子的那件事,不知。。。。”
“你說的是那位寶露姑娘?”慕容雋笑了笑,“今天一早已經從藍王行宮裡離開了,仙子等會兒回去,應該能見到她了。”
“真的?”殷夜來鬆了一口氣無論怎樣,今天出來還算是有點兒收穫,她嘆息了一聲:“本來這些事不該來麻煩公子,可是那個姐妹開罪的是藍王的內侄,在這個葉城裡恐怕也只有公子才能說得上話了。”
“仙子過獎了,”慕容雋笑了笑,不動聲色,“那位寶露姑娘本來就是個不掛牌的清官人,藍扈公子非要強行帶回府邸,的確是做的有點兒過。慕容家世代管理葉城,出了這等事自然也應該居中調停。只可惜。。。”說到這裡,他停止了撥弄玉扇的手指,“只可惜我到得晚了些,那位姑娘。。。。唉,不幸已經被糟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