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出言打斷他,“那後續如何?
馬軒如何裁示?”
“便如盟主和諸位所知道的”,聳了聳肩,這結果雖讓嶽敏宸心下不喜,畢竟損了少林寺這可能的助力,對威天盟而言直若斷了一臂,但與敵周旋,哪有事事如意之理?他雖知敵我分明,但對馬軒如此能忍,也不由暗暗佩服,“馬軒明說此事與黑道聯鹽無關,令葉謙自己處理,結果葉謙就上了少林寺,卑詞厚幣以求和。據在下的探子回報,馬軒除了裁示此事外,另外還命黑道聯盟各派整軍經武,現下黑道聯盟外弛內張,若無意外,接下來的目標只怕就是本盟了。”
聽得形勢如此嚴峻,金賢宇冷眼瞄了瞄身後,本來還躍躍欲試,想出言挑釁吳羽的張圭賢都不得不收了口退在一旁,畢竟意氣之爭歸意氣之爭,想趁機建立威信,試試能否挑戰自己的名位還是小事,現下黑道聯盟目標擺明了方向,大戰將近,再怎麼不顧大局的人也得管管正事了。
只是眼睛一瞥,看到旁邊吳羽的表情,金賢宇肚子裡隱忍的火差點沒爆出來。
形勢已如此嚴峻,眾人雖早有準備,但黑道聯盟實力太強,一旦大軍壓境,即便有翔風堡在外牽制敵人部分兵力,對威天盟而言仍屬苦戰,拚盡全力也不知能否戰出生天,這人卻是一臉含笑,彷彿根本沒聽到這般嚴重的後果!
若非姬平意的表情比自己更難看,嘴唇哆嗦著像是在忍耐難聽言語,他一邊忍著,壓下暴怒的心意,更想看到這兩人相爭的樣子,只怕金賢宇就要搶先爆發出來了。
“吳兄!”見吳羽一副輕鬆自在,像是完全不把此事放在心上,換成平時自己或許會佩服他的處變不驚,但現在強敵就在眼前,這般輕忽的模樣,讓承受著極大壓力的他愈看愈不舒服。若不是還得維持盟主該有的氣度,姬平意真想暴怒一番,讓這人知道自己可不是隨他擺佈,一點氣都沒有的傀儡。
“現下強敵當前,馬軒即將入侵,不知吳兄可有退敵之法?”
“先不論馬軒所為,是否就是為了對付本盟,若要殲滅來犯強敵不易,但若只是嚇馬軒一嚇,迫得他短時間內不能隨意出手,其實也並不困難”,吳羽嘴角泛著笑,那平靜如恆的模樣,雖令被壓力迫得喘不過氣來的眾人看了就火,卻也漸漸讓眾人稍釋重負。
“這次的事,雖說少林派有其立場,但總歸是欠了本盟一筆,要他們出兵相助確實不能,但若只是透過翔風堡請少林幾位大師蒞臨本盟,與盟主、夫大俠和金堡主論佛談道,這等小事榮星大師該當不會輕易拒絕。”
“好計,妙計!”雖說對吳羽彷彿事不關己的閒適模樣心中有火,但一聽此計'姬平意卻不由得拍案叫絕;金賢宇雖仍是一臉不喜,嘴角浮現的笑意卻也難以瞞過旁人。
談佛論道是假,找少林派的僧眾來當盾牌才是真,偏偏這招對馬軒而言卻是正中軟肋。他既不敢對少林寺動手,只要少林寺的僧人在威天盟作客,馬軒想要動手也得換個時間。
畢竟黑道聯盟不是光對付了威天盟就算結束,除了馬軒與影劍門外,黑道聯盟各派與威天盟沒什麼利害瓜葛,想來必不會為了馬軒一己之私,平白惹上少林派這等強敵。即使玄袈教與君山派原本也是敵人,但一戒僧既死,彼此間的粱子也就淡了,四玄就算追隨馬軒驥尾,想必不會笨到往死路上鑽。
何況對少林而言,即便知道威天盟此舉純是拉少林派來當盾牌用,但一來先前翔風堡之事,少林寺終算欠威天盟一點人情,二來榮星大師既是佛法高深,當知冤家宜解不宜結之理,若要他派人參戰確屬無稽,但若是派幾位師弟來威天盟傳授佛法,只是這等小事就可以避免威天盟與黑道聯盟間的血戰,以此理由想必可以勸得動他,吳羽此計確實高明。
只是在金賢宇身後,張圭賢卻仍是一臉不舒服,既有又輸一局的無奈,又有無可發作的難堪,偏偏強敵當前,自負聰慧的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現下絕不是自亂陣腳的時候。
吳羽此計雖說大違武林中人自立自強的風格,託庇於少林寺門下對向來高傲的遠雄堡而言,實是奇恥大辱,但要挑毛病容易,可若吳羽冷冷地丟來一句:“你若不贊同就自己出主意啊!”光想到那時情景,無話可答的張圭賢便不由憋氣,咬緊了牙卻是無話可說,甚至連罵都罵不出口,好半晌才說話。
“此計雖好,但託庇少林門下,總不是個終局,少林寺的威名也不知能震懾馬軒那廝多久,畢竟黑道聯盟也不是吃吃素的”,說到吃素二字,張圭賢自己都不由苦笑,目下唯一吃素的就是少林派,偏偏卻是武林中最強的勢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