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暗施手段,全神貫注之下想來也不至著了道兒」
知道姬平意之所以這麼說,便是對自己還不敢太過信任,便不說自己對他而言仍屬陌生,光只名門正派的自尊,便讓他不能將本門存亡全盤寄託在外人身亡。
還有這麼點豪氣,看來君山派也並不算衰弱,吳羽點了點頭。「姬少俠所言極是,只是黑道聯盟目前浮上臺面的高手雖就這幾人,但若對方另外找人助拳,此點也不可不防:更不用說汙衣幫商月玄善施詭計,有他在黑道聯盟中獻策,難保對方不會暗施殺手,總之,臨戰之時謹慎應對是最首要的重點,至於其他」
「他們會另外找人助拳?這怎麼可能?」
聽吳羽這麼說,夫碧瑤不由插言打斷了他。
一來黑道聯盟中這幾個人的武功最稱高明,君山派已屬勢弱,怎麼也難想像對方還會另尋幫手,二來這吳羽容貌如此醜陋,令人望而生厭,偏生從剛剛的話語聽來,大師兄似是頗服此人見識,一直都是眾人注目中心的夫碧瑤自然受不住,「隨便瞎猜、疑心生暗鬼,可不是戰前該有的心嗯」
「連你們都會想找雲深閣相助,對方豈不會不防此點?」
吳羽微微嘆了口氣,其實他最怕便是此點,名門正派中人最麻煩的,便是自高自傲,全然把敵人當成了笨蛋傻瓜,也不想想名門正派有積年威勢相佐,根基何等深厚?黑道中人不像正道人士有這般強硬的根基,想要在如狼似虎的江湖上生存,沒有點本領怎麼行?
「他們是來尋仇的,可不是來送死的,何況對手可都是江湖中打滾幾十年的老練人物,就算你們全沒想到的,他們都可能預料到了,更別說這麼點小事
「與其爭執這個,不若我們先回山上去,讓師父來判斷狀況。」
打斷了吳羽與夫碧瑤的對話,硬是迫得氣到臉紅脖粗的夫碧瑤無話可說,嶽敏宸猛向姬平意打眼色,後者也知他心中所想。
雖說名門正派之人多有護短的毛病,層級愈高愈是如此,但一來吳羽所言確實在理,二來旁人不知,但嶽敏宸豈會看不出來?與其說吳羽是難掩意氣,才與夫碧瑤爭論,不如說他這番言語,意在立威,也只有將君山派一些年輕子弟的氣焰打了下去,接下來這一仗吳羽才能真的和君山派通力合作,否則以他這等面貌,又與眾人陌生,如何能夠合作?他雖不願意就這麼讓對方佔得上風,但以君山派安危為主的大前提下,這等閒氣也是非得忍下來不可。
「還請夫人移駕。」
平野之上雙方對峙,早已備好的擂臺上雖還無人上陣,卻已是劍拔弩張。雖說兩邊的正主兒還在後軍,前面不過是些年輕弟子所結的戰陣,與其說要結陣衝擊,不如說是揚弓按箭、彼此示威,即便當真起了衝突,等後面的大人物前來穩定軍心,這等小事也算不了什麼了。
不約而同的,黑道聯盟的人馬左右飄開,讓出中央大道,各派主事者終於駕臨,眾人高呼迎接,真有鋪天蓋地的聲勢,連旗幟都似被這等高呼所湧起的風聲激動,向著君山派這兒獵獵作響—人聲鼎沸之下,君山派中一些較為膽小的弟子,差點沒被那熾烈煞氣嚇得昏了,幸好姬平意與嶽敏宸分立兩翼、及時穩住陣腳,否則若讓對方趁此時掩殺,氣勢消長之下,任夫明軒武功再高,但敗勢已成,誰也難抗禦敵人排山倒海的攻勢,就算想罵敵人背信棄義,也得有命去罵才成。
見君山派竟沒被自己這邊刻意擺出的架勢嚇倒,反而在護住陣腳的姬平意等人指揮之下,眾弟子逐漸恢復了正常,來到陣前的商月玄眉頭一皺,旁邊的一戒僧和霓裳子也看出了不對。
本來一開始這先聲奪人,黑道聯盟這邊還沒準備要一口氣衝擊過去,利用人多的優勢一口氣解決此役,當然若君山派連這等小小試探都經不住,全軍猛攻也是免不了的:但事前曹焉等人幾番思索,卻沒想到君山派會讓姬平意等人一開始就立在陣前壓住陣腳,畢竟姬平意身為君山首徒,是動手的不二人選,怎麼也該留在後陣養精蓄銳,難不成君山派另外還找了什麼幫手不成?
「這是怎麼回事?」
雖想得到君山派不會被這麼點聲勢壓過,但連姬平意都放在前面,表明了待會兒不會由他出手,雲天七宗的宗主晏駕幽也覺得奇怪,心下不由有陣陰霾飄過,只是對方正主未到,現在可不是自己出書喝罵試探的時候。
他壓低了聲音,不敢讓自家人看出自己心中之疑:「難不成商幫主估錯了?君山派除了雲深閣那邊,還找了其他的幫手不成?但云深閣只派了個小弟子,威天盟為了棲蘭山莊之事自顧不暇,與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