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與老五先行討論一番。本來老二與我約定好,在兩邊各自討論出個所以然之後,便與老四一同到怡心園來,大夥會合之後,看看該如何應敵沒想到還沒來得及會合,竟然就出了事」
「難不成火場中竟沒發現楊四爺的屍首?」
閉上雙目,也不知在想著什麼,吳羽的聲音終於帶出了一絲訝然,「還是說有什麼其他的線索,將此事牽扯到楊四爺身上去?」
「本來火場中沒發現老四的屍首,我們最多隻認為老四逃得一劫,不會想到什麼其他地方,」
嘆了口氣,石漸雙目微闔,眼角竟已見一絲淚光,身旁的解明嫣連忙取過手巾,為自家相公拭淚,「可當時老石尋屍之間,見到老二身上的卻是老四的衣裳,本還以為找到的是老四,沒想到仔細再看看,那衣裳卻有著被旁人硬穿上去的痕跡,顯然顯然是有李代桃僵的嫌疑」
「既是如此」
聽石漸這麼說,邵雪芋也不由覺有疑雲。劉濠與楊梃身形頗為肖似,便是自家兄弟,如果只看背影,要誤認都是常有的事,若是面容毀了,要分辨出來還真是不易,光只是衣裳上一點痕跡,要假造也未免太容易了,光想靠此來誤導自家兄弟,或許瞞得過旁人,但以石漸之智,豈能上這種當?
「記得二弟胸口有個印記,是與生俱來極難仿冒,莫非三弟是看到了這痕跡,才知道屍首的真實身份?否則二弟和四弟身形相仿,沒看到面容,如何認得出來?」
「沒有看到那印記,」
搖了搖頭,微帶怒意地看了全極中一眼,石漸面上竟似現出了些許老態,顯然此事對他打擊頗重,「屍首胸前被人用劍挖去了一塊,正好就在印記之處,顯是兇手用來混淆的手段當然,光看此處仍是沒法辨認屍首身份,只是故佈疑陣的可能性也有。老石原本想先找楊侄女過來問問,弄清楚情況,沒想到老五還是那火爆性子,這般快就動手了。」
「哼,事情明擺著的,何必多此一舉?」
冷哼了一聲,似對石漸優柔寡斷的性子很是不滿。這三哥智計過人,就是太愛力求萬全,總要把事情都弄清楚了才動手,「那屍首不是老二就是老四,兇手既把衣裳都換了,又把那印記給挖了,明明就是要讓我們誤認,還有什麼好想的?」
「在下倒有個疑問,」
似沒把全極中的話放在耳裡,吳羽望向石漸,「明石山莊滿門俱滅,三爺如何知道當時四爺正在二爺府上作客?光只靠衣裳這線索,未免太薄弱了吧?」
「這個啊」
似沒想到吳羽竟問這種枝節小事,石漸微微一窒,緩緩地說了出來,「明石山莊雖然被滅,其實不是全部人都死在山莊裡,有個莊丁負傷前來報訊,只是他傷勢太重,才剛說得一句明石山莊遇襲,老二和老四正在應敵,之後便即斷氣,聞訊前來的老五甚至還來不及問到人呢!那時我與老五連忙率人趕去現場,只見斷垣殘壁,敵人早都望風而逃了。」
「那就真是可惜了,」
嘆了口氣,吳羽搖了搖頭,「若是能夠,吳某真想向那位報訊者靈前致祭,畢竟他也是忠勇之人,拖著傷勢趕往怡心園報訊,只可惜仍是功虧一簣,可惜了」
「已經入土為安了,」
石漸吁了口氣,「是明石山莊的姬炎,原來也是嫂子門下出去的。」
是姬炎?聽到這話邵雪芋不由一驚,原是從棲蘭山莊出去的人,她也認得的,只是那姬炎向來精滑,趨逸避勞的事幹得才多,輕功也不怎麼樣,她怎也沒想到臨到大難,這人竟會拖著傷勢千里報訊,簡直像換了個人。只是人都死了,死者為大,邵雪芋也不會如此不長眼地胡亂評判。
「此事仍有疑義,」
目光平緩地望向在座諸人,吳羽雙目微眯,也不知在考量什麼,「先後攻擊本莊和明石山莊,為首者用的是「洪濤無盡」的掌勢,或許可說是兇手暗地修練,好用來栽贓嫁禍。但楊四爺向來獨行江湖,一人一劍之威宵小辟易,雖說高明卻難免孤傲:兇手那邊的人員雖說不多,卻是鍛鍊精良,絕非臨時成軍,這票人馬不可能從天上掉下來,若真與四爺有關,平日聯絡或訓練之間,該會有些線索,怎可能如此神秘地拉出一票精銳來?此事著實詭異」
此人終於問到點子上了,石漸輕吁了口氣,詢問的目光望向全極中與邵雪芋。
全極中冷哼一聲,別過了頭去,邵雪芋卻低頭沉思,許久許久才抬起頭來,艱難地點了點頭,算作同意。
「此事乃威天盟中機密,便連平意侄兒也不曉得,也怪不得吳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