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嗆什麼話?」
沒想到衛纖如盛氣而來竟走得如此輕巧,彷佛根本不當身後的自己和吳羽會出手攻她一般,或者是說她根本認為自己和吳羽在她背後出手仍然不夠資格傷她?
姬夢盈忍不住一句話便吐了出來,卻是不敢放聲。畢竟方才之戰歷歷在目,若她與吳羽連手還好,如果只有自己單打獨鬥,恐怕沒法在衛纖如手下撐得十招。
當年能以一人之力迫得黑道聯盟大軍難以寸進,一直守到武裳盈出關退敵,衛纖如的赫赫威名確實不是假的。
「呼」
與姬夢盈的憤憤不平不同,吳羽籲出一口長氣,身子竟微微一晃,唬得姬夢盈忙不迭地伸手扶住他。就算心中對衛纖如再多火氣,現在也不是衝上去找場子的時候;方才與衛纖如一場大戰,吳羽表面上打了個平手,恐怕實際上也受了點內傷。「前輩你怎麼了?別別嚇人啊」
「沒什麼事。」
搖了搖手,從姬夢盈手中強撐著站起,吳羽拭了拭汗,只覺背心微寒。盛名之下無虛士,這衛纖如武功之高確是他生平僅見,榮華大師的內力或許勝她一籌,還是佔了衛纖如未獲傳吟松訣的便宜。
至於先前姬園、劉濠、石漸等輩比起她差得可不只一兩籌而已,幸好衛纖如沒選擇加入兩邊激戰的主戰場,否則威天盟有少林派相助,能勝也只會是慘勝。
「只是難得打了這麼痛快的一場,有一點兒脫力罷了,不妨事只要調息一會兒就平復了。」
「哼。」
既然吳羽無事,姬夢盈也就放下心來,只是對衛纖如仍難免成見,「既然怕開罪正道,又幹嘛堅持要來清理門戶?打打便退只敢丟話,虎頭蛇尾的
這女人究竟在想什麼?」
頗覺有趣地看了姬夢盈一眼,想想自己跟她一般年輕的時候似乎也是這樣愛求表現吧?只可惜江湖上勾心鬥角之事每日必有,即便再天真清純之人,混跡江湖久了也都成老辣成精之輩。
這等人心中的想法豈是旁人可以輕易揣度?就算自己都未必敢斷言原先的猜測是正確的,只能從不斷的刺探中觀察修正,像姬夢盈這樣妄下斷語絕不是件好事。
說是這麼說,但對吳羽而言卻不希望看到姬夢盈和自己一般,變得老練成精、精於計算。
「說來衛纖如此來雖是為了清理門戶,但看現在這樣,或許她對少夫人的殺心並不若我們原以為的那般堅定,否則以她當日一女當關、萬夫莫敵之概,豈會這般容易罷手?」
搖了搖頭,否定姬夢盈的推斷,吳羽輕輕吐了一口氣。若事情真如他所想象,接下來狀況未必好處理。
「今日之事雖是揭過了,但如果不能對症下藥,徹底解決雲深閣與少夫人之間的事情,以後鹽主總是要面對的也不知道以婉怡的醫術能不能真正解決衛纖如的傷?畢竟都有些時間了」
「哼!」
一來自己的推斷全被否定,心中難免不喜;二來她對衛纖如本就沒好氣,加上衛纖如臨行前那一句話聽似溫吞平和,實則譏諷之意甚為濃厚,擺明說辛婉怡既然沒辦理處理吳羽面上的傷痕累累,多半也治療不了她的傷處。姬夢盈更氣的是,自己竟到她走遠了才推敲出這女人的話意。「說到這點我就有氣,這女人嘴上一點不留德最好辛姨就別就別」
本想說就別治她,一譏衛纖如傷一輩子,但姬夢盈雖不知衛纖如原貌如何,可雲深閣既產祝語涵這等美女,其它弟子想必差不到哪兒去,衛纖如該也有與同門爭競美貌的時候,現在卻變成這個樣子。想到此處,她這句狠話就說不出來,一時憋得小臉都紅了,好不容易深呼吸幾口氣才硬是轉移話題。
「那個前輩你說,衛纖如雖為清理門戶而來,殺心卻不重,可她在雲深閣裡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如果她不願意,誰能迫得了她?武閣主不會下這種命令吧?」
「自然不會。」
吳羽嘴角浮起一絲笑意,不知怎麼著,姬夢盈在這笑意裡卻不見溫柔,反比扳起臉時愈發肅殺,「夫大俠也有人在雲深閣裡,據他所說,武裳盈一句也未說要殺少夫人的話,只是感嘆而已,甚至衛姑娘要離閣時,她還曾為少夫人開脫,要衛姑娘別下重手。」
「咦?」
聽話裡意思,武裳盈該當是個極愛徒兒的師父,可不知怎麼姬夢盈總覺得吳羽話裡有股難言的味道,怎麼聽怎麼覺得彆扭,偏偏她卻聽不出來。
加上這又跟吳羽剛剛說的背道而馳,看吳羽不像在敷衍自己,這其中究竟有什麼地方是自己沒想到的?姬夢盈絞盡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