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無法鑽進這些巷道中,龍霄便與何遠帆下了車步行而進。
這何遠帆記憶力倒是驚人,在蛛網縱橫般的小巷中,走起路來並沒有任何遲疑地方。而龍霄見到這些老式的青磚房屋,全都是破舊不堪,想來已有好幾十年甚至上百年的歷史,而來來往往的人雖然說不上衣裳襤褸,但穿得都很陳舊,毫無生氣的走著,瞧到了衣著光鮮,氣宇軒昂的龍霄,眼中皆是羨慕。
龍霄見到這些情景,心中不由長長的一嘆,面前的就是這個瞧來非常繁華的都市裡隱藏著的貧窮與落後,也是一個非常弱勢的人群,這些房屋都面臨著垮塌的危險,又有多少人會來注意他們,關心他們,真要是那一家出了事,也不過是象徵性的補償點錢,然後在電視、報紙等媒體上宣揚一番一方有難八方支援的口號而矣。
他的心裡面很是感到難受,此時自己的力量實在太小了,不過只能幫上十家數十家,然而省城裡還有多少這樣的房屋,這樣的人群,他又怎麼能幫得完。
龍霄默默的想著,就在這個時候,一枚尚未發芽的宏願,已經不知不覺的深深的植在了他的心壤間。
爬坡上坎的走了二十分鐘左右,何遠帆指著一幢黑灰色的三層舊樓道:“龍總,那就是周小姐她們家了,在底樓。”
龍霄點點頭,心中對周雲娜頓時感到敬意,他算了一下,從公司所在的市區走到這裡,一共花了五十分鐘的時間,而周雲娜沒有專車,每天必須去擠公共汽車,花的時間應該更多,但他從來就沒有見她遲到過,從來就沒有,這樣的毅力,這樣的時間觀念,有多少女孩子能夠做到。
思想間,兩人已走到了那幢樓下,何遠帆敲了敲一家的房門,出來的是一名衣著樸素,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她見到何遠帆,似乎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來了,遲疑的道:“你你是”
何遠帆道:“阿姨,我叫何遠帆,是周雲娜的同事,前天就是我送她回來的,你不記得了。”
那中年婦女這才想起,一拍腦門道:“哎呀,瞧我這記性,那天都怪我太緊張娜兒的病了,沒怎麼注意你,對不起,真是對不起。”
何遠帆道:“沒關係,阿姨,周雲娜的身體好些了麼,我們公司的龍總過來看她來了。”
那中年婦女這才注意到他身後的龍霄,聽說是女兒的老闆,頓時有些拘束起來,手腳無措的道:“啊,是龍龍總,娜兒還在睡覺,我馬上叫她起來,你請屋裡坐,屋裡坐。”
龍霄忙道:“阿姨,你先別叫小周,讓她多睡睡,反正我們沒什麼事,就等等好了。”
就在這時,聽到屋裡傳來一陣女子的咳嗽聲,然後輕輕的道:“媽,外面是誰來啦?你在給誰說話?”
那中年婦女忙道:“是你們公司的龍總來了。”
只聞周雲娜在屋裡“啊”的輕叫了一聲,跟著道:“媽,你叫龍總在門外等一會兒,先別進來。”
跟著就傳來一陣下床穿鞋之聲,然後是倒水的聲音,想是她正在梳洗。
龍霄知道此時進去也是不便,就在屋外靜靜的站著,倒是那中年婦女不好意思起來,連忙從屋裡拿出兩條木凳,讓龍霄兩人坐下。
大約十來分鐘後,屋裡就走出一個面色蒼白的少女來,可以瞧出她是刻意的還化了妝,秀髮也用一枚漂亮的髮夾整齊的彆著,但卻掩飾不住她一臉的病態,正是那周雲娜。
瞧著龍霄,周雲娜象犯了錯誤似的低下了頭道:“龍總,我病了沒給你請假,實在對不起,不過我就快好了,明天最遲後天就能上班,你別生氣,我知道你想讓酒樓儘快開張,如果因為我的病有耽擱的地方,那損失就大了。”
龍霄凝視著她,心中莫名的一痛,道:“小周,公司的事你就不要再管了,你現在的任務是好好的養病,不是還有何經理嗎,你就放心好了,不會誤事的。對了,醫生到底是怎麼說的?”
周雲娜故意滿不在乎的道:“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有點肺炎,可能是這段時間裝修,灰塵多吸了一點兒,休息兩天就好了。”
見到龍霄還要問,周雲娜忙道:“龍總,何經理,讓你們站了半天,還沒請進屋哩,真是不好意思,快請進來吧。”
說著身子就向裡面讓。
龍霄與何遠帆走了進去,卻見屋裡極是狹窄,廚房是在外面進門處,裡面是一間剛好放得下一張桌子和一張沙發的及一個電視的房屋,勉強算是客廳,而另外的還有一間房屋,裡面有一張雙人床,應該是周雲娜父母的房間,還有兩道門關著,一間應該是廁所兼浴室,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