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她只是說道:“你師孃挺苦的,你知道鏡衣嗎?”
對於這位天下四大神尼之一,程展早也是聞名已久,他說道:“鏡衣師太,徒兒聞名已久!”
凝真子苦笑了一聲:“阿展!這個老尼姑是個瘋女人,自己要瘋也就罷了,可是卻要連整個門派都要跟著她瘋!”
程展這關心了:“莫不成鏡衣師太想造反?”
凝真子搖搖頭:“沒有!她若是造反。我反而高興了她這個太固執了,告訴你一個小秘密吧。她們派裡沒有一個弟子是嫁人地!”
程展這才明白,凝真子的怨念是指這個方面。有時候有這麼一個老尼姑確實不是好事,他只是說自己的事情:“師傅!我們這次去播郡,會不會搶了衛王的功勞!”
凝真子對衛王司馬鴻沒有好感:“那個瘋子有這個膽子?我現在估計他在低估了海龍囤的難度,正在頭痛萬分了!”
凝真子對司馬鴻判斷得很不準。現在司馬鴻確實被海龍囤的工事給難住了!
播郡楊家在海龍囤費盡了無數心絲,海龍囤本是天險,現在更是修築了無數工事,外面的拒馬、鹿密密麻麻,後面箭塔、垛口星羅密佈。
更要命的是,播郡在這裡佈置的兵力與兵器超過平時的總和。在這裡播郡拼湊出兩萬戰兵。其中有過半戰兵是經歷多年廝殺地老兵。
婁山關一役的最後是血腥地屠城。只有楊鐵照帶著大部分戰鬥部隊撤了出來,剩下的老弱婦女都死在屠刀之中。
司馬鴻並不在意這一點。如果他勝利了,勝利者是不受任何譴責,如果他失敗了,那麼只是加一個罪名而已,而這支部隊變得充滿了殺氣。
但是婁山關之戰,官軍已經傷亡了一萬數千人,而海龍囤之戰,官軍到現在已經死傷了七千人。
雖然司馬鴻手下有著從屍山血海裡打出來地部隊,但是海龍囤的地形實在太險要了,而且工事實在太巧妙了,而且播郡軍對於官軍的戰法已經是熟得不能再熟了,所以數日攻堅,雖然一度衝到山腰,但最終在血戰之後都是無功而返。
海龍囤的民眾被婁山關地屠殺嚇住了,他們在巨大的威脅之下暴發出最強的戰鬥意志,即便是老弱也要提著兵器衝上了牆頭。
這是你死我活
,只有一方才能勝出,加上海龍囤的播郡軍是裝備最最強的,楊鐵鵬也把從齊國弄來地兵器裝備在他們身上,所以官軍這幾天只能註定無功而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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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司馬鴻要發瘋了,這個小小地海龍囤居然敢於阻攔自己地腳步,他註定只能是蟑螂擋車,化作虛有的!
他幾乎就要嚎叫出來,他不受控制地帶著遇家逢又衝了上去!
遇家逢看了司馬鴻,最終還是率著十幾個衛士衝了上去!
播郡兵害怕這個瘋子,這個瘋子地每次衝鋒都能帶動官軍發起一次總攻,而且這個瘋子太可怕了!
他雖然是憑藉著蠻勇在衝鋒,但是他並不是一個頭腦簡單的武功,而是一個非常理智的瘋子,他的每一次都會恰到好處,以至已方付出十分摻重的代價!
播郡也不是沒想過想辦法解決這個瘋子,但是司馬鴻是個打不死的瘋子,刺殺、重弩、落石
他們使盡了一切方法,頂多也只是讓司馬鴻休整兩天而已,這個瘋子受了傷反而會狂性大發!
半個時辰之後,司馬鴻帶著一身的傷勢退了回來,現在他的雙眼通紅,手下已經殺了無數人!
但是官軍的攻勢還是沒有取得任何進展,播郡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用自己的生命填平了壕溝,雖然官軍的戰鬥力很強,兵力上佔著優勢,但是他們始終只能以傷亡千人的代價斬殺了兩千播郡民眾和六百播郡兵。
莫永測遠遠地看著這一場廝殺,他覺得司馬鴻的進攻佈置沒有任何問題,而且從戰術上來講是完美的,唯一的缺陷只是他失敗而已。
但是莫永測不想加入到這一場廝殺來,數日攻堅,官軍的損失恐怕破八千了,加上前面的傷亡,現在有無數的幢隊已經失去戰鬥力了。
司馬鴻雙目通紅,他的眼裡只有無數殺意,他在思考著下一次怎麼攻上去,怎麼樣更有效率地殺人!
他是個理智的瘋子,不會幹出一個人獨自衝鋒的事情!
旁邊遇家逢提醒道:“這樣下去可不行啊!我們雖然有十一萬大軍,可是戰兵不過六七萬,眼下已經損耗了超過三分之一,再拖下去!”
時間站在播郡這一邊,他們儲備了整整一年的糧食,只要官軍退了,